“喂?周關?你想什麼呢?”賈麗在周關面前揮了揮手。“嗯?沒事~你們說!我聽着呢!”
“我說~我們現在就差兩隻就可以迴歸了!所以你想怎麼辦?”
周關下意識的握了握自己兜裡的鬼頭令牌“就現在就把任務完成吧!這個世界……我一分鐘也不想多呆。”(現在的我還很弱小!我需要力量,可以手刃罪惡的力量。)
“我也是這個亂七八糟的世界!誰愛待誰待!”張虎看了一眼沉默的周關咧了咧嘴道。
“那……”陳濤剛想要說什麼,賈麗就對他搖了搖頭。
“我已經有辦法了~不需要你們幫忙!”周關咧嘴一笑。“你們回去酒店等我吧!”
然後他轉身向着一個方向跑去……
“他沒什麼事吧?我怎麼覺得他突然有些怪怪的?”陳濤看着周關的背影皺着眉頭道。張虎、賈麗對視了一眼搖了搖頭“沒事~我們回去吧!”
“我們……真不用跟着他?萬一他被鬼吃了怎麼辦?”姚雪低着頭小聲的道。
“不用擔心,他……”賈麗遲疑了一會兒道“他沒你們想的那麼弱……”
“算了……你們都不擔心他,我就更不擔心了……”
這是位於香港舊街一個小巷子裡的出租屋,雖然說是出租屋但其實只是在地上用木板等材料堆成的一個勉強能遮風避雨的地方而已,之所以要叫他出租屋只是因爲住在這裡的人要想其他租住房子的人一樣需要按月繳納房租而已。這裡的人與其叫他們住的地方叫出租屋更願意親切的稱呼它爲“棺材”房,和給死人住的棺材一樣連翻身都困難的棺材房。
這是一間狹小的“棺材房”這裡的住戶名叫關富強一個年到中年還一事無成的單身男人他的容身之處格外的小,下了牀就只有半臂左右的過道,剩下的地方擺着的都是不知用途的雜物。屋子裡的木馬不動自搖,吱吱嘎嘎響起來。它旁邊是兩個一模一樣的布娃娃。
“這個世界真不公平啊!”這是關富強在兩天連續被自己打工的地方辭退後道出的心聲。
關富強是沒什麼文化的,並且也不會什麼技術所以也就沒有什麼正經的工作,平時只能在一些工地幹一些雜活等工作勉強靠麪包維持生計。
“人一窮很淒涼的~他不止一次的感嘆。”然後在某一次無意間他見到了一個富商妻子的墓被盜的新聞後,一扇黑暗的大門向他打開了。“他要去盜墓!”人只要想去做一件事情總是可以做成的。
所以他成功了,在留下一個電話之後他就把別人的骨灰盒抱回了家。他以爲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卻不曾想惹上了髒東西。就在前天一羣無家可歸的孤魂野鬼找上了門,想要問他要個住處。
好在他命不該絕得以逃過一劫,但是麻煩遠沒有結束,他今天“談生意”的時候卻是撞了鬼,那隻鬼自己拿錢來買回自己的骨灰……
“無所謂了!反正錢到手了!”
他做到自己的牀上歡喜的拿出了自己今天辛苦的來的錢。只是這一拿卻是嚇了一跳,手裡原本是就港幣的錢此刻變成了一疊厚厚的冥幣!
他慌了神,他想要燒了這些錢。
最終火焰不光燒了錢卻也燒掉了自己的房子……以及自己的身體,也就是說……他現在成了鬼……
這時候是凌晨三點左右。他默默的站在自己的住處外面,想進去卻怎麼也不敢邁出一步,身旁有兩個小女孩牽着他的手另一隻手則是抱着一個布娃娃。她們擡頭看了看關富強拉了拉他。關富強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個慘白的笑容。
“走……”
他轉身牽起兩個小女孩準備帶着她們找個稍微好一點的地方安身。突然一陣清脆的鈴鐺聲響起。那聲音是如此的悅耳以至於關富強下意識的想要靠得更近一些聽得更清楚些。
兩個小女孩比他更加的好奇,他們三人牽着彼此的手一起順着鈴鐺響起的方向走着。而在他們追尋着鈴鐺的聲音的時候又有更多和他們一樣的身影加入到這樣的行列之中。
周關看了一眼自己身後跟着的密密麻麻的“人”沉默不語他又用力搖了搖自己手中的鈴鐺,繼續朝着前方走着,隨着時間的推移眼前的景象也發生了變化,他左手一翻出現了一塊鬼頭令牌。
對着前面隨手一按,似乎按到了一面隱形的牆壁上一樣。接着眼前的空地上像是被一隻神奇的大手做了一幅畫一般。男女老少,阡陌交通,炊煙村舍漸漸浮現。
周關收起鈴鐺轉身看向自己眼前的一羣“人”。這時候因爲鈴鐺聲音消失不見眼前的“人”都開始躁動起來。
“這是哪裡?!我爲什麼會來這裡?我要回家!”
一個穿着白色連衣裙的曼妙女子哭喊着她卻沒有感覺到自己的頭上正插着一塊玻璃。周關默默的向她走去,所到之處所有“人”下意識的給他讓開了路。她見到自己眼前出現了一個影子下意識想要躲避卻不料來人一把將她拉到懷裡!她本能的開始掙扎,但是下一刻卻停了下來“姐姐……很痛吧?很快就不會痛了……”
一個有些沙啞卻出奇溫柔的聲音響起。她有些迷戀的閉上了眼睛一段記憶也隨之涌現……爭執、叫喊、摔倒、死亡、倒在血泊中的陌生人影、熟悉卻又陌生的哭泣着的中年男女…奔跑、哭泣…流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