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經過一一被道出,在場衆人越聽越是震驚,誰也沒想到普智大師竟會做出此等天地不容的事來,林驚羽更是神情激動,忍不住拔劍相向,幸好被人攔住,否則他還真有可能對天音寺神僧動手。
事情經過果然跟蕭雲飛所知道的一樣,普智大師果然是與人爭鬥,最後命懸一線,後來便有了傳法的想法,選中張小凡也是有意爲之,爲了避免被注意,刻意選了這個資質較差一些的弟子,後來普智大師轉念一想,這個孩童未必能進入青雲門,於是便想出了那個毒辣的法子,殺光了全村人,料想如此一來青雲門自會收留草廟村遺孤,事實也正是如此。
以前的種種終於被道出,張小凡一臉呆滯的站在原地,身子晃一下,又晃一下,似乎隨時會倒下,天彷彿塌了下來。
深深埋藏在心底裡的悲傷,此刻一一涌上心頭,狠狠的撕咬着那顆破碎不堪的心,理智正在一點點消失。
悲傷過後還會剩下什麼,也許蕭雲飛知道,可是他沒有料到,一個人變化竟會如此之快。
“當時普智師叔遇見一個黑衣人,此人不知從何處得知嗜血珠在師叔身上,竟以七尾蜈蚣藏在這位林施主身上,普智師叔防備不及,慘遭暗算,但也最終以【大梵般若】反挫那人,如今想來那個黑衣人就是蒼松道人……”
“什麼,師傅!”林驚羽幾乎癱軟在地,他萬萬沒想到,當年的事還有昔日這位師尊的影子。
青雲門中的人,臉色更是要多難看有多難看,雖然蒼松是叛徒,可是畢竟也是一脈首座,卻偷襲了普智大師,此事關係重大,吸引住了所有,所以一時間竟無人注意到張小凡的異樣。
誰也沒有看到,張小凡手中的燒火棍緩緩亮了起來,泛着淡淡的青光,還有一絲的金光,可是怎麼也掩蓋不了那深埋在地下的血光。這柄天下絕無僅有的兇兵,今日終於被喚醒,千年戾氣一朝得以釋放,彷彿脫繮野馬,不斷的侵蝕着那脆弱不堪的心靈,無數冤魂絕望的怒吼,不甘的悲鳴,一一涌入張小凡的腦海裡,蠶食着那僅存的理智。
“普智師叔曾經結交一個異人,得到一枚奇藥‘三日必死丸’。服食此藥,任你有再重傷勢,三日之內也能激起你身體全部潛力,保住性命,但三日之後,縱然傷勢復原,也一樣必死無疑。普智師叔便是服了這枚奇藥,終於在三日之內趕回了天音寺,將這前因後果與我恩師普泓大師細細說明。我當時服侍恩師,在一旁也聽到此事。普智師叔此刻已經完全清醒過來,痛悔當日種下滔天惡孽,萬死不得以償萬一,終於痛哭坐化,唉..........事情就是這個樣子的,阿彌陀佛,小僧已說完!”
破碎不堪的玉清殿,兩顆破碎的心靈,真相是如此的殘酷。林驚羽早已淚流滿面,痛苦不已,就算在各位長老阻止下,他仍是掙扎不已,嘶聲道:“我要殺了你們,殺了你們……”
天音寺以普泓爲首,皆低着頭,口誦佛號,錯已經鑄成,再怎麼樣也於事無補,唯有愧疚永遠也洗不去。
蕭雲飛面色陰沉,當初,他看書的時候,就覺得這件事情實在是太過不可思議,當日發生那麼大的事,天音寺竟無一人前來青雲門,倘若當初事發之後,天音寺立即派人前來青雲門,言明整件事情,也許蒼松之禍就不會發生,因爲弄明白了那件事,就可以查出那日的人是誰,畢竟能夠施展神劍御雷真訣者,青雲門也爲數不多,只要查看哪一位最近受過傷,還是被大梵般若所傷,事情自然水落石出,根本不會如此麻煩。
其實這本來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可是這一拖便是五年,偏偏拖到張小凡學到了兩門真法,釀成了今日的局面,是天意,是造化弄人嗎?都不是,更多的是人爲因素!
其實更爲匪夷所思的還是草廟村慘案,一夜之間幾百條人死於非命,青雲門竟無人可以查出是誰所爲,是不盡力還是別的原因?
還有那顆嗜血珠,普智大師既然可以撐着回到天音寺,爲何不將嗜血珠帶回去,真的是普泓大師所說的,因爲害怕賊人復返,所以藏到了張小凡身上,可是如此兇險之物藏在一個孩童身上,爲何不說明其危害,是疏忽還是其它緣故?
當初看書的時候,蕭雲飛就想了很多,因爲此事過於離奇,原來簡單無比的事情,偏偏因爲隱瞞變得複雜無比,甚至他很懷疑一點,如果不是這件事情已經到了不可收拾的局面,只怕天音寺的人根本不會將這件事情說出來。
那麼如果不說,結果又會是如何,不外乎張小凡死,然後真相石沉大海,世間再無一人知道普智大師當日所爲之事,真相便永無再見天日的一天,可惜的是老天也不讓他如願,偏偏魔教大舉進攻青雲山,一切都化爲泡影。
“張師弟,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未來的路還很長,節哀順變!”法相看着眼前的少年,一臉的誠懇。
“你、去、死!”
殺氣騰騰的三個字,猛的將蕭雲飛從沉思中拉回,轉過頭去,只見衆人盡皆變色,驚駭的看着張小凡,此刻的張小凡完全就像換了一個人,渾身殺氣騰騰,面部肌肉幾乎扭曲,臉色猙獰無比。
“張施主!”普泓大師霍的站了起來,他萬萬沒有料到會這樣。
只見燒火棍彷彿得到了衝上,血光驟然釋放,青色光芒和攝魂棒黑氣將張小凡籠罩,竟連面目也有些看不清楚。
法相失聲道:“張師弟,快扔掉那根邪棒,不然你會被邪力侵蝕……”
“哈哈哈哈!”
張小凡肆意的狂笑,聲音淒厲:“邪力,你告訴我什麼是正,什麼是邪,爲什麼要騙我,因爲我好騙是嗎,因爲我蠢,因爲我笨是嗎?哈哈哈,我算什麼,我又算什麼,你說呀,你倒是說說看!”
連番質問,問的法相啞口無言,根本無法回答。淒厲的聲音迴盪在天地間,久久無法散去,重重地打在了衆人心頭。
“師弟!你別這樣!”田靈兒帶着哭腔喊道。
張小凡回頭看了田靈兒一眼,又看了看齊昊,二人正站在一處,在他的眼中卻是那麼的扎眼,在田靈兒的眼裡,有的只是憐憫罷了,可是他需要嗎,現在的張小凡並不需要憐憫。
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老八,你別這樣,快扔掉那根邪棒!”
張小凡下意識回過頭去,卻看到田不易關切的目光,站在師傅身邊的還有師孃,還有宋大仁師兄,還有七師兄。再看了看手中的燒火棍,張小凡笑了起來,只是卻笑的格外悽慘。
感受到從燒火棍上傳來的絲絲涼意,張小凡下意識的緊了緊,“只有你會陪着我,只有你了……”
兇厲之氣再盛一分,就算積年老魔也未必有此等凶煞之氣,法相的臉色一下子變了,立即飛身躍起,朝着燒火棍抓了過去,可是不等他跳上去,另一道人影搶先一步,率先擋在他面前,一柄染血利劍橫在法相面前。
冰冷的聲音從耳邊傳來:“該死的禿驢,給我滾開,否則別怪我劍下無情!”
“蕭施主!”法相一臉吃驚道,他萬萬沒想到蕭雲飛竟然站了出來。
在場之人誰也未曾想到,蕭雲飛竟然會爲了張小凡而站出來,田不易更是急得大吼:“老七你幹什麼?”
如此情形分明必須先制服張小凡,至少得拿掉那根邪棒,如此方纔有機會,可是蕭雲飛卻阻止了法相的行動,田不易完全無法理解,蕭雲飛這麼做到底是爲何。
此時別人都以爲必須先拿下張小凡,可是知曉原著的蕭雲飛卻認爲恰恰相反,很顯然剛纔張小凡握住了這個燒火棍,這是他的心理依靠,如若要從他手中奪去,反而會激起他的反抗,只會讓事情更麻煩,此刻非但不能奪去燒火棍,還得讓他拿着才行,能否奪回心智,只能靠他自己,旁人只能從旁協助。
“蕭施主!”法相還想再說什麼,可是迎接他的卻是鋒利的劍刃。
“死禿驢,我再說一遍,滾開!”蕭雲飛的聲音依舊冰冷,爲了不讓這羣笨蛋把事情再搞砸,蕭雲飛決不能讓他們再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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