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勉帶着嵩山派的人退走,劉正風金盆洗手大會也算圓滿結束。
前來觀禮的賓客見到劉府發生這樣的事情,不欲捲入劉家、官府和嵩山派的旋渦之中,紛紛告辭,沒過多大功夫,數百賓客便走的一乾二淨,其中包括恆山、泰山和華山三派之人,他們也在下午離開了劉府。
金盆洗事之事圓滿解決,齊放也沒有心思繼續留在這裡,跟劉正風告辭後,也離開了劉府。
“改變劇情,獎勵D級劇情一支,獎勵點數500。”
齊放看了輪迴手錶一眼,臉上露出了滿意之色,“我的預測果然沒錯,‘金盆洗手’算是本世界的一個重要劇情,改變這段劇情,果然拿到了劇情獎勵,只可惜獎勵點數有些少。”
除此之外,在輪迴手錶的列表上還有一個D級劇情獎勵,是在早上出現的,獎勵點數比“金盆洗手”劇情要多一倍,是1000點。
“這支D劇情應該是‘福威鏢局滅門’慘案的的獎勵,看樣子蘇荃已經把林氏一家人平安的送到了目的地,林震南夫婦沒有了性命危險,林平之的結局也發生了改變,不會再修煉辟邪劍譜。”
齊放美滋滋地想着。
“剩下的獎勵就要從令狐沖身上拿了,令狐沖身爲這個世界的主角,是一方世界的氣運之子,身上的攜帶的獎勵是自然最豐厚的……只是令狐沖跑哪去了,難道自己先回華山去了?”
齊放這樣想着,便跟在華山派一行人身後,準備先去華山一趟。
……
傍晚,華山派一行人來到了衡陽城北面的一個鎮子上。
“天色已晚,今日便在鎮上歇息一下吧。德諾,你去問問,鎮裡還有沒有空閒的客棧。”嶽不羣道。
“是。”勞德諾應了一聲,便去找人打聽去了。
就在這時,街邊的一家酒館裡傳出一陣喝罵聲:“你這個酒鬼,沒有銀子還想來喝酒,把他給我扔出去。”
接着便見小二把一個醉熏熏的酒鬼從酒館裡拖出來,扔在路邊。那酒鬼已經醉的不醒人世,趴在臭水溝裡有氣無力地叫着:“酒,給我酒,給我酒,我還要喝……”
聽到酒鬼的叫喝聲,華山派一行人忽然停下了腳步,嶽靈珊驚呼道:“是大師兄的聲音。”
“沒錯,是大師兄的聲音。”
“過去看看。”
樑發和陸大有聞耳,立刻來到醉鬼身邊,把他從水溝里拉出來,仔細一看,不是令狐沖還能是誰。
“大師兄,大師兄,你醒醒……”陸大胡抓住令狐沖的肩膀用力搖晃。
“酒,給我酒。”令狐沖已經醉的不醒人世,口中叫喝不斷。
“這個孽徒,簡直丟人獻眼。”嶽不羣冷哼一聲。“恆山派定逸師太跟我們一同離開劉府,應該離此地不遠。德諾,你去通知定逸師太一聲,就說孽徒令狐沖已經找到,請師太處置,要殺要剮,悉隨尊便。”
“是,師父。”勞德諾應了一聲,匆匆離去。
“爹爹,真的要把大師兄交給定逸師太處置嗎?定逸師太一定會殺了大師兄的。”嶽靈珊說道。
“事到如今你還要護着這個孽障。他做出那種十惡不赦之事,就讓定逸師太一劍把他殺了,也算是爲武林除害。”嶽不羣道。
“爹爹……”嶽靈珊撒嬌道。
“不用多說,我心意已決。你們看好這個孽徒,等定逸師太來了,再做處置。”嶽不羣道。
……
沒過多久,定逸師太便來到了華山派衆人入住的客棧。
“嶽某見過師太,讓師太特意來跑一趟,實在是罪過。嶽某本想直接了斷了那孽障,好清理門戶,但念及貴派弟子也是受害之人,特意請師太過來,將他交由師太處置……”嶽不羣道。
“閒話休說,令狐沖呢?”定逸師太大聲道。
“大師兄喝了太多,怎麼叫都叫不醒他……”陸大胡低聲道。
“這孽障倒是睡的安穩,把他拖出來。”嶽不羣喝道。
“是。”陸大胡道。
很快,他就把令狐沖架了出來,只是令狐沖爛醉未醒,等陸大有一鬆手,他便又攤在了地上。
定逸師太把一杯茶潑在他身上,令狐沖也只是打了個顫,嘴裡叼念着“酒,給我酒”,翻個身又睡了過去。
“孽障。”
嶽不羣冷哼一聲,伸手按在令狐沖背後,運轉內力,臉上一抹紫氣一閃而過,而後一片白霧從令狐沖身上逸出,濃濃的酒氣逸散開來。
“把窗子打來。”嶽不羣喝了一聲,接着袖袍一揮,一道輕風捲過,將酒氣送出窗外。
“嶽掌門的紫霞神功確實不凡。”定逸師太不冷不熱地道,臉上帶着幾分譏諷之色。
“師太過獎了。”嶽不羣似沒有聽到她嘲諷一般,淡淡地道。
此時,令狐沖打了個寒顫,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左右瞧了一下,看到嶽不羣,急忙翻身跪下,道:“弟子令狐沖,見過師父。”
“孽徒,你還有臉叫我師父,華山派的臉都讓你丟盡了。”嶽不羣冷喝道。
“師父,我,我……”令狐沖張口結舌。
“還不把你做的好事速速招來,聽候定逸師太處置。”嶽不羣道。
“令狐沖見過定逸師叔,弟子知道自己犯下大錯,願任師叔處置……”令狐沖重重地磕了個頭,然後把當日發生的事情娓娓說來。
那天,儀琳離開山洞後不久,令狐沖就醒了過來,他雖然被齊放灌了藥,神志不清,但還是一些知覺,模模糊糊地回憶起了一些事情,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事情。
令狐沖頓時呆住,只覺得自己對不起師孃的教導,對不起師父的栽培,對不起師兄弟的愛戴,對不起華山歷代祖師,整個人如遭雷殛,魂不附體,迷迷糊糊地走到鎮上,來到一家酒館裡,喝得爛醉如泥。
“這麼說來,你也是遭人陷害。你可還記得那個人的模樣?”定逸師太道。
“那人功夫高出弟子太多,弟子根本沒看到人,就被打暈了。”令狐沖道。
“平日不用功,只知道偷懶喝酒,否則哪會有今日之事。”嶽不羣道。
“徒兒愧對師父教導。”令狐沖道。
“師太,都怪嶽某教徒無方,才使得孽徒犯下如此大錯。嶽某愧對師太和儀琳小師父,我一定會給儀琳小師父一個交待。”說着話,嶽不羣撥出長劍向自己手臂斬去。
“師父不要!”
“爹爹!”
“師父!”
衆弟子一陣驚呼。
電光石火間,定逸師太擡起劍,“鐺”的一聲將嶽不羣的長劍擱開,哼道:“此事的罪魁禍首乃是田伯光,無名惡賊和令狐沖,我要你嶽大掌門的胳膊有什麼用。”
嶽不羣拱手道:“師太慈悲,但嶽某心裡卻是過意不去,不知如何才能補償儀琳小師父?只要師太開口,嶽某就算赴湯蹈火,也一定辦到。”
定逸師太道:“儀琳雖然是我徒兒,但此事終究涉及了恆山和華山兩派弟子,老尼姑也無法獨斷,還需稟明師姐,由掌門來做決斷。”
嶽不羣道:“師太言之有理,嶽某便在華山上靜候師太答覆。”
定逸師太點點頭,起身離開。
這裡發生的事情都被齊放看在眼裡,他暗暗想道:“嶽不羣的演技倒是一如繼往的精湛。以令狐沖的氣運,肯定不會有生命危險,此事發展下去,最後多半會讓他迎娶儀琳,古代之人多半都是這樣……這麼一來,恆山派和華山派就結成姻親,關係更近一步,嶽不羣這老賊不會早就想到這一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