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寧對從剛出來在大廳等待用餐地一行人微微躬身抱拳道:“秦王殿下
??”李世民擡眼望來,有些詫異:“你有何事?”玄甲軍一向紀律嚴明,若是無事極少主動去打擾李世民,現在又是即將用餐的時候,時機更是不對,所以李世民頗感詫異。
“屬下有幾個舊日相識,聞說秦王殿下仁德,便來相投,想要成就一番事業。昨日晚間又是正好偶遇,屬下冒昧,敢請秦王殿下示下。”許寧低頭抱拳說道。
“偶遇?”長孫無忌不緊不慢地說道,“此處離洛陽不過半日路程,便正好偶遇你那幾個故人,還真是巧的不能再巧了。只怕是
???”
李世民伸手止住了長孫無忌的話,微微一笑:“無妨,這人是我玄甲軍中之人,素來忠肝義膽,絕不可能行奸細之事。你那幾位舊識都可有何長處?不妨引來一見。”
許寧在心裡給李世民豎了一個大拇指:“高!實在是高!這一番話若是一般的玄甲軍聽了,肯定又是要生出誓死報效之心,就算是真是奸細,也有打草驚蛇讓其現形的功效。”
把頭壓得更低,許寧道:“他們幾人的本事都有些奇特,若是秦王殿下不見怪,我這便把他們喊下來給殿下演示一下便是。”
李世民意態從容一伸手笑道:“如此甚好。”許寧轉身去了自己房裡,暗地裡卻放出了一條小蛇臥在了牆角,聽着李世民等人的反應。
“秦王殿下,此人大有不妥!”一個沉穩有度的聲音說道,聲音鏗鏘有力。李世民答道:“無妨,量他也沒有什麼手段,只是着緊注意些就是。剛纔這人是誰?”
“是玄甲軍的一個校尉,叫做張大衛。”那沉穩聲音回答道。
長孫無忌慢條斯理地說道:“何不一併解決了?此處離洛陽只有半日路程,這人便安插奸細,可見是敵非友。我們此去又非福地,還是及早除去的好。”
李世民的聲音不驕不躁:“此事小事一樁爾,李密斷不會行這種無謀之事,想必是王世充的手筆吧,先以恩德感化之。我倒是有些詫異,什麼時候我玄甲軍的校尉也能被人收買了?此事關係我等將來之命運,還需嚴查纔是。”
其他幾人顯然是頗爲震動,一起說道:“秦王殿下英明。”
許寧聽的心都涼了半截:這麼厲害?一點不妥就被全盤否定,這古人的思維也很牛。看來形式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嚴峻,不僅要小心敵人的搗亂,就是友軍也不能掉以輕心。
回到房中,許寧想了一下,還是需要儘量掩飾自己的實力。大蛇丸和綱手還算長於分析,能時不時地給自己出點注意,所以不能再放進空間戒指了。夜一能變成黑貓,也不用放入空間戒指。
想來想去也只有一直和自己慪氣的碎蜂在外面也並無益處,許寧於是對碎蜂說道:“這次就委屈你了,進空間戒指呆一段時間吧。”碎蜂大爲憤怒:“憑什麼是我?我想和夜一大人在一起,我的實力很強的!”
許寧點頭道:“知道你實力很強,所以才讓你隱藏起來。最厲害的人都是不出手的嘛。要等到關鍵時刻纔出來。”碎蜂睜圓了眼睛:“你那哄小孩的說法是怎麼回事?我纔不
???”
許寧拔出鏡花水月來把她催眠了扔進營養槽放進了空間戒指裡:“哪兒有這麼多意見,真是個麻煩精。好了,大蛇丸和綱手你們都改一下名字吧,夜一變成貓讓綱手抱着就可以了。”
“改什麼名字?”大蛇丸蒼白着臉問道。許寧無語:這兩位的長相的確是有點驚世駭俗。大蛇丸這副吊死鬼的模樣還能夠勉強掩飾過去,但是綱手這個很明顯的金髮碧眼的胡人會和許寧是舊識?
許寧想想也沒有辦法,只能硬着頭皮上了,李世民他們本來就已經懷疑自己了,就算是合情合理也不會放棄對自己的猜疑,乾脆就這樣了。給大蛇丸編了個名字叫劉小龍,給綱手編了個名字叫席麗雅,就算是糊弄過去了。
通過那條蛇,許寧已經聽到了外面輕微的碗筷聲音,顯然李世民等人已經開始吃飯了。許寧帶着綱手大蛇丸夜一這兩人一貓走到了大廳裡:“秦王殿下,就是這兩位,他們也是稍有些本事,望秦王殿下多多考校纔是。”
秦王李世民停住自己的筷子,饒有興趣地看着大蛇丸和綱手兩人:“兩位形貌舉止異於常人,顯然非是一般人物。如此看的上我李世民當真是我的福氣。考校就不必了,我信得過你們。不知兩位高姓大名?”
此言大出三人預料,綱手和大蛇丸一時之間都不知該如何反應。許寧一愣隨即抱拳:“這兩人一個叫做劉小龍,一個叫做席麗雅,都是我曾經結識的夥伴。還請秦王殿下能夠給我等三人一個機會。實不相瞞,屬下等人想進入天策府爲殿下效力。”
李世民微微一愣,隨即臉色微變,笑的愈見和緩:“張校尉也想進天策府?如此倒也真是好事。只是天策府羣英彙集,若要服衆,你們顯露一下自己的本事倒也無妨。只是這裡場地太差,不妨坐下來一起用過餐之後再說如何?”說完便伸手相邀,彷彿要讓他們三人坐在自己身邊。
許寧看李靖等人都在別的桌上,顯然是不與主上同桌而食,便也拉住了想要上前的大蛇丸點頭道:“秦王殿下所言甚是,只是我等皆是下人,豈能與您同桌而食?還請秦王殿下贖罪,我帶他們兩個去後院暫且填飽了肚皮再來。”
李世民還要再勸,許寧卻拉着兩個人彎腰告退了。看着他們三個的背影,李世民對另外幾人說道:“卻也不失爲一時人傑。”
長孫無忌等人自然早已經放下筷子半天,聽聞此言都有些詫異:“殿下如何得知?”李世民微微一笑:“懂進退,知禮節,本來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張大衛此人頗不簡單,卻懂得捉住機會,我倒是懷疑他不是王世充那人的手下了。”
“只是爲人未免猖狂無度,就憑他們也想進天策府,當真是癡心妄想了。”滿身紅色的紅拂女擺了一下自己的血紅拂塵說道。
旁邊的李靖沉聲道:“不可小看他們。我看他們三人人人腳步奇異,走路總在尋找最輕之點,便知對與輕功提縱之術有獨到見解。再看他們臉上自信之色,恐怕都有驚人技藝。殿下,我倒以爲這幾個人不會是奸細,這樣的奸細天下間沒幾個能用得起,更不用說王世充這冢中枯骨了。”
李世民眼前一亮:“李靖你說的很對,這三人確實能爲我所用。那冢中枯骨形容得很好,這王世充確實如同袁公路毫無作爲,胸無大志。”
郭靖眼中閃過知己感激之情,抱拳道:“秦王殿下謬讚了。”接下來又是一堆君臣相得的知己話,聽的許寧雞皮疙瘩都快要起來了,他總算見識到什麼叫王八之氣和熊軀一震了,想必現在的李世民就在用這兩個技能把自己的一幫小弟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一羣男人互吐衷腸,這個真的不噁心?李世民就這樣領着一幫小弟在許寧的耳邊折騰,讓許寧都有些噁心了。怪不得有人說中國的君臣關係就像是男女關係,後宮總和大臣圍繞皇帝爭風吃醋,很明顯真的有那麼扯淡的事情。
從客棧後院廚房裡找了點吃的,許寧回房脫下了自己的黑色玄甲,換上了淡青色書生長袍,總算自在了許多。回到大廳,許寧對李世民還得行禮,弄得許寧都快噁心了:這股古代不好的地方就是禮節太多,整天給人當孫子。
“請恕屬下逾越了,這纔是屬下的真正面目,玄甲軍校尉一職屬下就此辭去。”許寧微微一躬身作揖道,頗有一種文士風流的意味。
李世民不以爲意,反而有些驚喜:“難道張校尉還是文人?這倒真的出乎我的預料了,當真是允文允武的奇才啊。看你年齡反而比我小几歲,不如便叫你張兄弟瞭如何?”
許寧雖然早已經知道李世民和這幫人已經對自己計議已定,但還是忍不住感到舒心和驕傲,明白過來不由暗呼厲害:這李世民當真不愧是歷史上號稱一代明君之人,居然讓人就這樣對他大生好感。
輕輕躬了下身,許寧道:“秦王殿下擡愛了,我們三人還是先向秦王殿下證明了自己的本事也不遲。”
李世民上前拉住許寧的手:“張兄弟有此想法當真是再好不過,此次我們可要大開眼界了。”許寧讓他一拉手,半邊身體都起了疙瘩,心內暗呼:別碰我!你這個死基佬!
不動聲色掙脫開李世民的手,許寧拍拍腰間的細長斬魄刀道:“還是我先來吧,不知哪位過來配合一下,我也好露露自己的這些微末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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