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要!”方怡說道,“請原諒我們……”
高先達道:“我已經原諒你們了。但是你們犯下的錯誤總要有人受到懲罰。你們犯的並不是小偷小摸,也不是什麼其他的小錯誤。你們是在謀殺!謀殺!你們想過嗎?如果你們成功了!那麼死的就是我!”
“我知道你們兩個之間有一段可歌可泣的愛情,但是方怡!你有沒有想過,你下毒的對象不只是我,還有我那剛過門的妻子?你們之間的愛情是美好的,我的愛情就一文不值嗎?”高先達怒道,“我今天就讓你們感受一下,心愛之人死在自己眼前的滋味!”
說着高先達解開了他們倆身上的繩索。然後在地上扔下了一口寶劍,說道:“生路我已經給你們了,你們自己看着辦吧!”
“我跟你拼了!”劉一舟撿起了地上的寶劍,衝着高先達就刺了過來。
高先達早有準備,輕輕一格,便將寶劍架到了一邊,另一隻手拍在了劉一舟的手腕之上,將他的手腕都拍斷了。那柄寶劍噹啷一聲掉在地上。
高先達微笑道:“不要着急嘛!你若是能活着出來,有得是時間找我報仇。”
劉一舟之前被高先達輕易地抓了起來,自然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剛纔也是情急之下,想要拼命,但是捱了這一下之後,他便絕望了,還是選擇了放棄。
高先達退後了幾步,笑吟吟地看着他們倆,見他們不動,便點燃了一炷香,插在了旁邊,道:“等這一炷香燒完之後,你們若是還沒有人死掉,那麼你們兩個人就都得死。”
方怡看了看高先達,劉一舟也看了看方怡。
方怡知道自己就算加上劉一舟,無論如何也不是他的對手。
劉一舟也是一般的心思。他比方怡瞭解的事情更多一些。方怡潛入了高先達的迎親隊伍,對外面的事情不太瞭解。但是劉一舟卻知道,這個鐵掌無敵在以一敵二的情況下,將沐王府兩大高手柳大洪和吳立身全都擊傷了,而且白秀焉在這次刺殺行動之後,便再也沒有出現過。
他們兩個就算是摞在一起,也不是高先達一個人的對手。他開始有點懷疑,爲什麼小公爺爲什麼要選擇刺殺他。
所以無論如何他們也沒有辦法逃出去了。
“師哥……”
“師妹……”
他們兩人對視的眼神中,充滿了絕望。
“師哥,你殺了我吧,這樣他就會放過你了!”方怡說道。
“不……”劉一舟拒絕道,“不可以這樣,不可以!”
兩個人互訴衷腸,又說了一些情話。
高先達有些聽不下去了,咳嗽了一聲,道:“時間有限,請抓緊時間。香已經燒了一半了。”
劉一舟看了看那半支香。這香的燃燒速度要比他想象得快的多。
“不,大人,請您放過我們吧!”劉一舟哀求道。
高先達搖了搖頭,道:“你們刺殺我的時候,可曾問過我的意見?”
劉一舟又轉頭望向了方怡,道:“師妹,還是讓我來替你死吧!”
說着他用左手顫抖地抄起了地上寶劍,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方怡連忙撲了上去,將寶劍拽到了一邊,說道:“不可以不可以!”
兩個人就這麼抱在了一起。好像是場瓊瑤劇。
“那你想怎麼辦?”劉一舟憤怒道,“難道說你想和我一起殉情嗎?”
方怡遲疑了一下,笑了。她說道:“師哥,我們不要說什麼天長地久,能夠死在一起,難道不是天下間最浪漫的事情嗎?”
“不,不不……”劉一舟遲疑了,他喃喃地道:“師妹,對不起,剛纔在我決定自殺的一剎那,我後悔了。我不想死!”
“什麼?”方怡似乎沒有聽明白劉一舟的話。
“我說我不想死啊!”劉一舟大喊道,眼淚從他的眼睛中流出來,連帶着還有鼻涕和口水,隨着他的大叫,飛濺得到處都是。
但是方怡卻感受不到了。
一柄劍,從她的胸口刺入,從後背透了出來。鮮血順着劍尖,汩汩地留下。
“師,師哥……”方怡至死也不相信她的師兄會出手殺了她。不過她的臉上依然掛着笑,“這樣你就可以活下去了呢……要連我的份一起好好地活下去啊!”
但是她的笑,卻又凝固了。
因爲劉一舟的腦袋,在她的面前爆炸開了。
“喂!說好了要看一場生離死別的大戲,剛到高-潮,你怎麼就給我破壞了!”高先達怒道,他轉頭看向三斤。
“這個男的真不要臉,他的行爲直讓我作嘔!”三斤的手裡端着她的那把三八大蓋,槍口還冒着青煙。她將槍收了起來,轉身離開了房間,道:“我出去透透氣,爛攤子你自己收拾吧。”
“你這婆娘……”高先達苦笑了一聲,“這香還沒滅呢,我說了他們兩個中有一個可以活着出去的。你這不是讓我食言嗎?”
高先達看了看劉一舟,他的腦袋已經碎了。但是方怡雖然胸口插着一把劍,但是劍並沒有插中她的心臟,也沒有拔出來,所以她只是重傷,還沒有死。
高先達便走了過去,握住方怡的手,度了一道真氣過去,對她使用了《混元一氣功》的恢復技能。然後慢慢地將她胸口的劍拔了出來。
方怡的力量不大,所以生命值不多,30%的最大生命值和高先達的五倍智力足以覆蓋她的生命值和拔劍所帶來的後續傷害。所以方怡“嘎”地一聲又“活”轉了回來。
“我,我……”她彷彿還記得方纔的那一幕,趴在劉一舟的屍體上,“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高先達理解她的心情,並沒有出聲。
但是奇怪的是,她並沒有哭太久,只是大聲哭嚎了三聲就收住了。她緩緩地站了起來,對高先達微微一笑。
高先達看得出來,她的眼中充滿了冷漠。
高先達道:“你是準備替你的師兄報仇嗎?”
“不,他殺了我,那個愛他的方怡已經死了。我剛纔的哭,只是紀念我們之間逝去的愛情。從此之後,我與他之間,再也沒有關係。”方怡說着,竟然依偎了過來,“大人,您救了我的性命。從此以後,我就是您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