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方應看的傷勢痊癒,已經是三個月之後了!
因此,也可以看出這一次方應看所受傷勢之重到了什麼程度!
方應看的身體細胞蘊藏着龐大的生命力,在修復身體傷勢的時候,有着極大的優勢,但是即便如此他這一次不但有着突然暴增的海量的狂暴法力,同時又在離開流波山的時候,遭遇妖族圍追堵截,他不得不拼着身受重傷才逃出包圍圈,但是,還沒等他喘口氣休整一下,又遭遇那些從閉關狀態中甦醒過來的實力強橫的大妖的追殺,輾轉數千裡的逃亡,讓他的身體傷上加傷,等到他最終靠着八荒火龍的提點,用萬火菁華將自己外泄的氣息全部燒光之後,他纔算是擺脫了那些大妖的追殺,最後到了這處荒山野嶺的時候,他距離徹底崩潰已經只差一步了。
如此沉重的傷勢恢復起來自然非常的麻煩,尤其是方應看體內暴增的法力太多,而且,這些法力完全是吸收了造化雷水那種精純凝練至極,同時具有毀滅創生之力的天地元氣,因此,格外的狂暴,這也讓他的療傷增加了很大的難度,好在他在萬幻雷池之中並非只是吸納了那些福禍相倚的造化雷水增加法力,同時他也承受了巨大的難以形容的痛楚,祭煉成了極少有人能練成的真正的無漏無缺的完美的無漏真身,可以說,他能在三個月之內完全恢復,甚至還能將所有的暴增法力全部降伏,真正地踏入玉清境第九重天巔峰、半步上清境的境界。就是靠着無漏真身才最終成功的。
方應看站在這處荒山的山巔。眺望着遠處那茫茫無際的遼闊東海。銀白的眼瞳中不時地閃過一抹晶亮的光芒,雖然人們常說勝敗常事,要有一顆平常心,但是被這些妖族在東海之上,追趕得像一隻亡命兔子一樣,如果不是他根基雄厚,又有着諸般奇妙功法,這一次他恐怕就真的會栽在這東海之上!
這麼大仇恨。方應看自然不會學那佛門弟子所謂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也不會玩什麼相逢一笑泯恩仇的把戲,正所謂有仇報仇,有怨抱怨,他可不會被人追殺得險些喪命之後,轉身拍拍屁股走人!
“小子,你想要報仇雪恨,我倒是沒什麼意見,不過你可要想好了!如今,你的名頭恐怕在這東海之上已經相當的有名了。你做事時可要留神!”
玄火鑑如今已經被方應看徹底煉化,而作爲玄火鑑器靈的八荒火龍爲了日後自己重新得回那些分裂的神魂。它自然不希望方應看早早身死魂滅,因此它才提醒方應看報仇可以,但是千萬不能被仇恨矇蔽了雙眼。
“嗯,我明白!鬼王宗是魔門四宗之一,雖然幾百年一來魔門實力有所下降,在和正道的爭鋒之中落在下風,但是這不代表魔道門派就是豆腐渣!尤其這鬼王宗近幾十年一來,縱橫捭闔,兼容幷蓄,其宗主萬人往據說本是當朝進士,只是在其金榜題名之後,他才知道自己家族被歹人屠殺,一氣之下這才進了鬼王宗,我門中有其記載,據說此人天縱奇才,本來其修煉之時已然成年,本來並不會有什麼前途,但是此人卻另闢蹊徑,一身道法神通強橫若斯,若不是那是正道之中也是奇才輩出,恐怕也壓不住他的風頭,不過此人最厲害的還不是自身的實力,而是其運籌帷幄的本事,此人雄才大略,心智堅韌,自其擔任鬼王宗宗主以後,這鬼王宗從魔門四宗最末一位,一躍成爲魔門之中最強的門派,即便萬毒門有着毒神這樣老資格的魔道強者坐鎮,也是無法壓制鬼王宗那膨脹的實力,如今,我將鬼王宗在東海的佈置破壞了一部分,甚至還殺了其門中一位親傳弟子,這樣的仇怨,鬼王宗肯定不會輕易算了的,就算知道我是青雲門弟子也不會例外!”
“雖然,時間已經過了三個月,但是,以鬼王宗之能,恐怕早就將我的底細摸了個一乾二淨,除了還沒有找到我在此處療傷之外,其他的恐怕都已經知道了!不過,這樣一來其實也有好處,如果鬼王宗不知道我的身份來歷,那麼,將我滅殺在這茫茫東海之上卻是他們的最佳選擇,可是,有了這三個月的時間,足夠鬼王宗調查我的所有事,這樣一來必定會知道我是下山試煉的青雲門弟子,如果再知道我身份之後,依舊要將我滅殺,那麼這無異於在挑戰青雲門以及正道的底線,因此,我想這鬼王宗雖然恨我入骨,但是,來我之人絕對不會大張旗鼓的行動!”
方應看望着那波濤洶涌的蒼茫大海,悠悠地說道。
“我下山的目的本就是體會世事變遷,紅塵百態,雖然機緣巧合之下讓我修爲突飛猛進,但是,我這試煉的目的卻還沒有真正展開,既然這些東海妖族找我麻煩,將我追攆得像一隻惶惶不安的兔子,那麼,我就將試煉的目標放在這東海妖族身上吧!”
“雖然,總有人說什麼上天有好生之德,但是,顯然他們都忘記了另外一句話‘天地不仁,以萬物爲芻狗’,莽莽天地,浩瀚宇宙,又哪來的心思擁有什麼好生之德?就像太祖所說,萬類霜天競自由,天地萬物,億萬生靈,想要生存就必須要互相競爭,而這種競爭並不是那種友誼第一比賽第二的友好模式,而是真真正正的殘酷至極的,你死我活的生存法則!”
“如果我本事不濟那麼我就死在了那些妖族的手上,可是,偏偏我活了下來,那麼,那些妖族就必須要爲當初的事付出代價!”
“殺戮蒼生……我創出的劍式雖然名字很大氣,但是卻只是紙上談兵而已,如今,就讓它接受考驗吧!”
方應看一伸手拔出背後的黑竹法劍,輕撫着那法劍劍身上的先天神文組成的那顆微微跳動,如同活物一般的詭異心臟,幽幽地說道。
隨後,方應看那雙欺霜賽雪,宛若羊脂美玉一般的赤裸雙足,忽然邁步向前,哪怕在其腳下已然是這山巔懸崖所在,可是,他彷彿沒有看見一般,一雙點塵不染的赤足,竟然像是腳踏實地一般虛空而行,一步步地從百丈高的海邊孤崖走向了那波濤滾滾的蒼茫大海……
闊別大海三個月之後,方應看再次赤裸着一雙腳踩在了這起起伏伏的海面之上,方應看昂起頭,深深吸了一口氣,他不禁微微皺了下眉頭,因爲他敏銳的嗅覺,竟然發現在這略帶着鹹味的空氣之中竟然隱隱有着一縷極淡的血腥味兒!
方應看沒有多想,雙腳邁開大步,按着嗅覺之中所指引的方向,飛奔而去!
跑了大約五六百米之後,方應看的速度慢了下來,因爲,在他的面前,一艘巨大的海船正在被一些頂着各式各樣奇奇怪怪的魚頭,背後有着或長、或短、或高、或矮的魚鰭,手腳的指頭尖銳如鉤,同時手指間也有着蹼,如同雞爪子一樣的手中拿着粗糙簡陋的刀槍的魚妖團團圍住,瘋狂進攻,不過,顯然這些魚妖的實力並不是很高,因爲,這足足四十幾只魚妖竟然沒能將這艘海船劫奪下來,他站在旁邊看了看,就發現這些魚妖雖然只是烏合之衆,但是這些魚妖佔據地利之便,雖然現在還沒能將海船攻下,但是,時間久了海船必定不能倖免,因爲那海船隻是一艘商船,船上的護衛雖然還在奮力抵擋這些魚妖,但是這些護衛的數量正在慢慢減少!
“試煉……就從這些白癡魚妖開始!”
“殺戮蒼生!”
方應看手中黑竹法劍一震,浩浩蕩蕩的白骨血肉組成的死亡長河破空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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