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第二天天亮。隨着清晨的鳥鳴聲,尤菲米亞悠悠醒來。睜開眼,便看見我正在製作早餐。看着我不算明顯的黑眼圈。尤菲情知我守了一夜。心裡挺不好意思的。卻隱約覺得有些甜蜜。暗想:“即使是姐姐,恐怕也沒有和他做過這麼浪漫的事情吧。”
想到這裡,尤菲米亞心頭小鹿亂撞。忍不住嗤嗤的笑出聲來了。
緊接着她就覺得不對勁,擡起頭一看。我還在那裡忙着烤鳥蛋呢。不由得鬆了口氣。
切,以爲我聽不見是怎麼的?
我暗地裡輕笑。心想經此一事,這隻小兔子算是跑不了了。嗯,不對,還有一點我要費心的事情……就是那個朽木朱雀。不殺了她,孤心中難安吶。
與此同時,正讓我惦記着的朽木朱雀,大大的打了個噴嚏,之後用充滿怨念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前任基友。
妹控一撇嘴,心想你特馬看我幹什麼?趕快的找吃的去啊。爺我這兒餓了一天了。還被你丫綁着。太陽一曬滿身的鹽粒子,都快把爺做成醃肉了。
這一對基友卻不像我和尤菲這麼輕鬆了。雖說也算是大難不死。但是在這荒島之上,一點生存技巧都沒有。
妹控是個體力白癡。這也就算了。可是朱雀卻是從軍數年。妹控心裡怨念着,自己唯一的一次Geass給浪費了。再也命令不了基友。可是基友也不能餓着他吧?
沒想到。朱雀幾年的軍旅生涯,一開始是在炮灰營裡面呆着。布列塔尼亞的軍官纔沒有那麼好心,會專門訓練這些編號者。都是隨便發一柄舊式步槍,緊接着就讓他們去衝鋒。朱雀自然學不到什麼野外求生技巧。
等到朱雀抖起來了。被羅伊德看中,成了蘭斯洛特的零配件。那身份地位不同了,更不用學這些東西。
結果一對基友困在孤島之上,又渴又餓又難受。到了晚上,朱雀找了一堆柴火想學着古人鑽木取火。結果自然難以實現。好不容易折騰了半天,火總算點起來了。不幹不溼的柴火卻只是一個勁的冒煙。薰得他倆直咳嗽。
這火是生不成了。海島上晝夜溫差大得很。倆基友實在沒辦法了。只能靠着身體取暖。等到了第二天一起來。妹控慘叫一聲,發現自己的初吻也沒有了。
就這樣,朱雀每每看過來,就發現妹控看着自己的眼神很幽怨,就跟受了氣的小媳婦似的。他心理面那個糾結啊。覺得早晨發生的事情不過是個不怎麼美麗的錯誤。自己都不計較了。你魯魯修還計較個什麼啊?
趕緊,趕緊趕緊的找到離開這裡的方法。之後把這個變態往布列塔尼亞軍隊一送。快點結束這場孽緣吧。朱雀心裡這樣感慨。
這時候,我和尤菲米亞也向這邊的沙灘走過來了。我邊走邊安慰:“我們能順着海水飄過來。證明這裡距離神根島並不算遠。當天導彈爆炸之後,其他人發現我們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肯定會來找我們的。放心好了,也就是幾天的功夫。再忍耐一下吧。”
一番話差點把尤菲給感動的稀裡糊塗。心裡卻暗暗失望,希望這樣的時光能再長一點。
於是,就這樣,兩隊人馬相遇了。
“尤菲——”先出聲的是朱雀。
得了,就看見女的了。她身邊我這麼一個大活人,就這麼讓你給無視了。
“曹孟德!”這回說話的是妹控。
看起來,你對我的怨念夠深的啊。我翻了個白眼,身子一側擋在了尤菲的前面。把朱雀攔在前面,輕哼了一聲說道:“朽木朱雀騎士,請注意你的言行。”
結果朱雀的臉立刻就垮下來了。看着他那張臭臉,心理面不知道罵的有多難聽呢。何況我跟他接觸的不多,稍微有那麼兩次,一次是black劫法場,我差點斃了他。另外一次就是前幾天。因爲我的緣故,他被布列塔尼亞人狠狠嘲弄了一翻。
當然,其實還有一次是他不知道的。就是小中佐,哦,現在是中將了——的營救作戰。我麾下的營救部隊差點要了他的命。
就這樣,我三次,他兩次。反正次次都不是好事。朱雀見了我能有好臉色纔怪呢。
這邊眼看着我把尤菲給藏起來了。朱雀要不是顧忌着我的身份,早就一拳打過來了。饒是如此,聲音裡也帶着醋味:“孟德大人,請您讓開,我要面見尤菲米亞公主。”
我輕哼了一聲,卻沒有搭理他,指了指他身後,說道:“那個傢伙要跑掉了哦。你不去追嗎?”
朱雀轉頭一看,發現妹控真的不見蹤影了。心裡面一急,馬上擡腿跑過去了。
“不用跑那麼快,他剛摔了一跤,就在地上趴着呢。”眼看朱雀這架勢,馬上就要踩到妹控了。聽到我這麼一說再一看,果然是這樣。結果想停下來,卻迫於慣性停不住。一下子絆倒在了妹控身上。
這時候,尤菲從我身後冒出來了。指着前面那兩個相當不雅的男人問:“這是怎麼回事啊?”
我嘆了口氣,摸摸她的腦袋,說道:“這個啊,也是愛情的一種。雖然與正常的價值觀和性取向有點不同。但是人各有志,不能強求啊。尤菲你可千萬別歧視他們。”
尤菲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就看見朱雀把魯魯修給按倒在地了——當然,剛纔也是在地上的。
“你要幹什麼,快放開我!”妹控激烈的掙扎着。
“我絕對不會放開你的!”朱雀也強硬的按着妹控。
我適時繼續發表評論:“你看他們兩個多恩愛啊。連旁邊有人看着都不管不顧的……”
尤菲這時候也明白我說的意思了。臉色通紅的“啊呀”一聲,捂住了臉。
我嘆了口氣,說道:“如果實在看不下去,那我就過去把他們都處理掉好了。”
尤菲先是猛的點頭,緊接着猛的搖頭。看起來是不想要我“處理”。
我心裡輕嘆了一聲,心想你怎麼在這裡就變得聰明瞭。不過也不好不按她的意思辦。
等到那兩個人糾纏了一會兒,妹控畢竟是個體力白癡。這一番折騰過後,輕輕鬆鬆的就累了。被朱雀拖了過來。
尤菲這才認清楚來人是誰,不由得驚歎了一聲:“皇兄!”
“黃兇?”朱雀奇怪的重複了一遍。卻是不得要領。眼看着心上人一下子就哭了出來,當時就不知所措了。緊跟着猛然一想:“啊呀,魯魯修不是布列塔尼亞的皇子嗎?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
緊接着他再一想:“魯魯修雖然當了一陣子恐怖分子的頭目,可是會對日本造成的損失未免微不足道了點。這一回回去之後,說不得還是個皇子。那可是皇室啊。就算再怎麼不得寵的皇子,想要殺了我一個二等公民,那也像碾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我這麼得罪了他,魯魯修可是個記仇的人——看他怎麼對付布列塔尼亞就知道了。到時候能有我的好嗎。”
一念至此,朱雀殺心驟起:“魯魯修是個運動白癡,尤菲米亞也差不多。只有那個曹孟德有些麻煩……可是他還打得過我這個身經百戰的戰士不成?把他們都殺了。之後屍體埋到這個荒島裡。便是有人問,我只說不知道不就結了,畢竟大海那麼大,有個三長兩短的誰說得準……”
朱雀越想越有道理。只是沒想到,他這一點小動作,已經全都看在了我的眼裡。我心裡冷笑。早就知道他是個什麼東西,我自然不會沒準備,右手已經搭在了劍柄上。就等着他率先發難,之後一劍結果了他。
除了我二人之外,尤菲和妹控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呢。尤菲抱着妹控就哭,之後就想解開妹控身上綁着的斗篷。結果花瓶公主名副其實。根本就解不開深得日本繩藝精髓的朱雀所下的禁制。反而把妹控疼得直叫喚。
而這個時候,朱雀走了過去,眼中兇光暴現,嘴上說着:“公主殿下,還是由臣來解開吧。”之後走了過去,極爲輕鬆的把斗篷一點點的解開。同時雙手積攢着力氣,準備一舉捏斷妹控的脖子。
尤菲自然想不到朱雀會殺她。任由着他解開斗篷。而我計算了一下拔刀術的距離。心裡暗暗點頭,沒問題。同時也盼着朱雀能先殺了魯魯修。也算是替我解決一個敵人。
沒想到,就在這時候,海岸上水花四起。風浪大作。心思不同的幾人定神看去,竟然是救援的艦隊到了,在前頭的卻不是最適合海戰的海狼機甲。而是一架從未見過的黑色機體。
朱雀心道:完了。沒想到救援的部隊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是他決定動手殺人的時候纔來。這下子完了。心裡頹然的很,卻再不敢動手了。而我也心中大恨。埋怨他們到的不是時候,讓我錯失了做黃雀牌漁翁的機會。
救援人員卻想不到那麼多。修奈爾則和夏侯惇同時從黑色機甲裡面跑過來。各自找着了自家的親人在哪裡說話呢。尤菲倒是挺激動。我卻有點心不在焉。
而正當這時候,妹控忽然又有了動作,一下子掙脫了已經很鬆的斗篷,朝着那臺黑色機甲跑過去。
朱雀正想要抓他,卻一想,這麼讓他跑了,那他就還是恐怖分子,管不到我頭上,就鬆手放了妹控。我倒是眼尖,蓄謀已久的一記拔刀術打了出去。距離卻稍微近了點。妹控“啊”的一聲,後背受了點輕傷。卻還是堅持着跑掉了。
除此之外,修奈爾則是個文臣。夏侯惇反應沒那麼快,又不像我有拔刀術這種攻擊手段。統統沒有。妹控就這樣逃進了機甲內。正好修奈爾則下來的匆忙,還沒有關閉系統。妹控心道:天助我也。合上座艙之後啓動機甲,就這樣逃出生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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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曹孟德抱得美人歸,妹控白撿了神器裝備。朱雀也逃過一劫,死關得過。可喜可賀,可喜可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