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在下未來會還東君大人這個人情!”他若有深意的說完,腳步一點轉身離開。
焱妃默默的看着風雪中這個蝴蝶環繞的白衣少年離開,她忽然翹起嘴角,自言自語道:“東皇大人,不知道當您知道有這麼個對手時應該悲傷,還是應該高興?”
…………
“喂!我們剛來燕國幾天,幹嘛這麼着急離開?我都還沒好好遊覽一番呢!”梅花十三忍不住抱怨。
“真是抱歉!”他不好意思的說:“不過,農家祭奠即將開始,咱們可不能遲到哦!”
他在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后,第二天就離開燕國,而雁春君被殺的事,至今都沒有傳出,估計是燕王與太子丹正暗中接手他的勢力,爲防有變才封鎖消息。
三人駕車一路向大澤鄉出發,因爲時間尚且充裕,所以他們一路遊山玩水,慢悠悠的趕路。
入夜
三人把馬車停在路邊,升起拱火,取出馬車上帶着的簡單廚具爲這一大一小兩個女孩做飯,兩個女孩坐在火堆旁,期待的等着吃他做的飯。
尤其是梅花十三,每當吃飯的時候都非常積極,而且吃的特別多。
很快,一股濃郁的香味傳來,兩個女孩雙眼一亮,梅花十三伸手就去拿,但卻被秦洛一下打開,道:“你們去把手洗了!”
就在他們準備吃飯時,一道腳步聲從路上傳來,等腳步聲靠近,纔看清來人竟然是一個小女孩,看身材比小衣也大不了多少。
小女孩走到離他們拱火不遠處,盤膝坐下,從自己背後的小包裹裡取出幾顆青澀的野山果,自顧自的啃起來,彷彿沒有看見三人一樣。
“你們先吃吧!我去看看!”秦洛給兩人一個安心的眼神,端着新盛的飯向那個小女孩走去。
這是他纔看清,這個女孩身穿道袍,背後揹着一把奇怪的劍,而且頭髮也是黑白相間,但最讓他震驚的是眼前這個小女孩體內竟然有一股驚人的內功,絲毫不弱於一流高手。
“吃吧!”他把手裡端着的飯遞到她面前,語氣溫和的說。
她擡頭看他一眼,又低頭繼續啃自己手中青澀且堅硬的果子,也不理他。
“放心吧!我不會傷害你的!”他說着一隻手輕輕向小女孩肩膀上搭去。
她眼中精光一閃,下意識的就要閃躲,她自信自己的實力肯定能躲開,但突然發現自己竟然不能動,彷彿無盡的壓力壓在自己的身上,這種感覺她只在自己師傅身上感受過。
而秦洛的手也順利在她肩膀上輕輕拍一下。
“看吧!我是不會傷害你的!”他收回自己的手,緩緩的再次把飯遞給她。
他剛剛就是想告訴她,自己沒有必要在食物裡下毒害她,自己的實力遠超她,根本不需要用這種卑鄙的手段。
小女孩青色的瞳孔盯着眼前這個人,彷彿要看透他的靈魂一般,良久之後把碗接過去,狼吞虎嚥的吃起來,顯然她已經餓很久了!
“呵呵!”
秦洛無奈的搖搖頭,他還沒見過一流高手被餓成這樣的,不過把她看作一個七八歲的女孩就可以理解了。
“我叫秦洛,你叫什麼?”他看着吃飯的小女孩,溫和的問。
但她還是不理他,這讓他忍不住暗道:不會又是個小啞巴吧?
此時,見他一直不回來的小蘿莉小衣走過來,看清這個與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瞬間眉頭一皺,心中頓時警惕起來。
“小衣,我們回去吧!”他搖搖頭,知道不可強求,牽着小蘿莉的手回到拱火旁,不過他發現自己做的飯已經被梅花十三吃完,讓他一陣臉黑,暗道帶着她是否是個錯誤的選擇!
吃過飯,他照常讓小蘿莉與梅花十三上馬車上睡覺,自己則靠躺在拱火旁的樹根上,透過樹葉的縫隙觀看漫天星空。
“唔!還真勤奮啊!”他側頭看見那個小女孩周身功力激盪,顯然正陷入深度修煉,接着道:“不過心也夠大的!”
修煉最好還是找一個安靜的環境,不然被別人打擾到,輕則經脈損傷,重則可能經脈寸斷,全身癱瘓。
秦洛搖搖頭閉眼假寐,並沒有真睡,不然一旦發生意外,正在修煉的小女孩就危險了,就這樣爲她護法一夜。
天明之後,他再次爲小女孩盛一碗飯,飯後就繼續啓程,他並不擔心這個小女孩會有意外,無論如何她都是一流高手,世界上能傷害到她的不多。
況且她警惕心非常高,更不會被陰損手段欺騙。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這個白髮小姑娘好像根本就沒打算與他們分開,他們走的時候她走,他們停時她停,他們快時她用輕功,他們慢時她也慢悠悠。
就算他們偶爾遊山玩水,她也跟在附近,吃飯的時候秦洛給她就吃,不給她也不主動要。
對秦洛的態度依舊愛答不理,但秦洛卻也知道她不是啞巴,或許只是不喜歡說話而已。
在離大澤鄉不遠時,他們再次中午停下休息的時候卻沒有見那個小姑娘出現,好像是半路突然主動離開的,他看着多做的飯,無奈的搖搖頭都讓梅花十三吃了。
而小蘿莉小衣卻露出欣喜的笑容,這些天她總感覺秦洛對她不夠好,心中暗暗生悶氣,如今那個跟白髮怪人離開她頓時鬆口氣,秦洛還是她一個人的。
噠!噠!噠!
這是一陣馬蹄聲傳來,只見大路上一陣塵土飛揚,他們迎面飛奔而來一隊騎手,在靠近他們十幾米外猛的勒馬停下,下馬後牽着馬上前,不讓煙塵盪到他們身上。
“前方可是秦先生?”這時騎手走進後臉帶笑容的問。
“我是秦洛,各位是農家兄弟?”雖然農家各堂穿着略有不同,但他一眼就認出他們的服侍是農家特有的裝扮。
“正是!”那名爲首的農家弟子立刻道:“我等奉命來迎接秦先生!”
“哦!有勞了!”他點點頭,暗道這農家想的倒是挺周到的。
他們跟隨那些農家弟子進入大澤鄉,一路上碰到其他被同樣是農家弟子迎接的客人,但他卻一個也不認識。
“秦先生,朱堂主已經特意爲你安排好一個獨立的小院!”引領他的農家弟子有意無意之間提到農家神農堂堂主朱家。
對於這個有着“三心二意,千人千面”稱號的朱家他還是頗有好感,他的“喜怒哀樂”四張面具把一個人的情緒簡單的分開,而且從未見他的情緒與面具不同的時候。
這樣的人反而更加純粹,看似千變萬化,其感情表達比普通人更加純粹、直接,而且其理想比之田言更加宏大,這或許也是他讓典慶生死相隨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