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曉白見武長天問起,輕輕的哼了一聲,並沒有否認。
說實在的……他學的這個非原版的無形劍氣,發現威力居然這麼遜,可是對內力的消耗卻又偏偏這麼恐怖,這讓他現在頗有點兒雞肋的感覺。不過眼見這武長天一副吃醋到要發狂的樣子,卻又得意了起來,哈哈一笑,說:“知道就好,還不伏首領死!”
“我……我領你妹!”那武長天氣得兩眼發藍,指着鄭曉白破口大罵道:“白癡……笨蛋!你簡單是在糟蹋六脈神劍這門曠世的絕學呀!就你這……還六脈神劍?我看叫六脈太賤還差不多!小子……你給我死!”
武長天越想越生氣,越想就越是覺得不公平,在他看來……象六脈神劍這種最最頂級的武功,只要一學會,不說是立刻當世無敵,再怎麼也能橫掃一大片纔對,怎麼居然會這麼遜sè呢?這分明就是眼前這傢伙的天賦太差了,以至的把一個頂級武功給糟蹋得不成樣子了!
真是的……天龍寺的和尚們眼睛都瞎了嗎?象我這種天生對劍就十分癡迷,並且天賦無雙的人他們不選,居然選了這麼一個白癡來傳承這門武功!憑什麼呀?這到底是憑什麼呀!
武長天怒火中燒之下,出手就更加狠辣絕情了,手中長劍揮舞得如同一團冰冷的光球,怒叱一聲後,立刻狠狠的向着鄭曉白劈斬了過去……
武長天這招中攻中帶守,劍光繚繞之下,幾乎把他的面前封得死死的,完全不留一絲空隙,這樣一來就算鄭曉白再發shè無形劍氣,也只能打到他的劍光之上,而他只要有了防備,這麼弱的劍氣自然對他構不成任何威脅的!
這時候鄭曉白如果用如意勁施展三指劍的話,自然可以讓自己的劍氣繞過武長天的防禦。從側面、甚至是後面擊中武長天的要害之處,不過……武長天身上有那種可發出光暈的道具,鄭曉白這一擊若是不能打出兩千點以上的理論傷害,對武長天來說就簡直和撓癢癢差不多。而鄭曉白若要動用如意勁,只是一擊就要消耗二百多點的體力值,象這樣的劍招他最多隻能施展出五次,就會陷入疲憊狀態。所以……在沒有足夠的把握之前,鄭曉白還是不想用這種對自己消耗太大的招數的。
於是鄭曉白立刻揮手取出星痕劍,迎着對方的劍光猛然迎了上去……因爲這時候鄭曉白是處於守勢狀態,所以那個經常被鄭曉白用來yīn人的無中生有藏劍式也用不上了。
不過武長天眼睜睜的看到鄭曉白的手裡突地就多出一柄劍來時,也不禁嚇了一跳,手上微微一滯之下。兩人的長短劍立刻在半空中迎個正着,只聽得“當”的一聲響,雙劍相交,各自退開兩步,卻是一個不分高低的局面,而且兩人的劍明顯也全都是金sè裝備,品質大體相差不多。誰的劍都沒有太大的損傷。
“跟我比劍法?死去……”武長天見鄭曉白居然也在他面前用劍,頓時感覺自己彷彿是受了多大的污辱似的,狂號了一聲,手中長劍更加瘋狂的斬了過來。
鄭曉白施展一招玉簫劍法中的碧海煙波,長劍嗡然鳴響起來,同時揮劍一橫,擋在對方劍光的軌跡上,卻不想那武長天的劍光彷彿長着眼睛似的。一見鄭曉白的星痕劍擋來,立刻微微一晃之上,巧妙的從星痕劍的旁邊繞了過去,“倏”的一下直向鄭曉白的脖子上劃了過去。
“見鬼!”
鄭曉白不認識這武長天的劍法,卻是對這鬼魅般無影無蹤的劍法心中驚佩不已,雖然劍尚未及體,但那森然冰寒的劍意卻彷彿凍得他血液都要停止流淌了一般!
眼見這一劍就要劃到他脖子上。鄭曉白只得一跺腳,猛地發動了輕功登雲步,瞬間抵消了自己的身體重量,整個兒人如同一張毫不受力的薄紙般雙足騰空飄了起來。與此同時。對方那銳利無匹的劍光也斬到了鄭曉白的脖子上,鄭曉白的身體受到劍風的激動,立刻“嗖”的一下順勢遠遠的向後飄了出去。
躲過去了?這……這怎麼可能!
武長天剛纔施展的這一招並非普通的劍招,而是學自於俠客行世界中雪山派雪山劍法中的一記絕招,這雪山劍法雖然名氣沒有六脈神劍的名聲那麼響亮,但論起等級來,卻也大致和玉簫劍法相差不多,而他的劍法更加在上次的傳承任務中悟到了劍意,如此一來,劍法中立時就多出了一分旁人沒有的靈xìng,以致這劍法的威力更上層樓,比起他現在劍法真正等級的應有威力可大得多了。
然而鄭曉白居然還是躲了過去,甚至武長天都沒有看清楚鄭曉白是怎麼躲過去的,這讓武長天驟然產生了一種深深的挫敗感,使得他一向十分強大的自信心都開始有些動搖了!
“刷刷刷……噹噹噹……”武長天揮劍再次殺上前去,和鄭曉白戰在一起,兩人劍來劍往,鬥得是不亦樂乎,但打了半天,武長天的劍固然是傷不到鄭曉白分毫,鄭曉白的劍卻也根本無法斬掉武長天一根毫毛,一時間兩人竟是陷入到了一種棋逢對手的僵持狀態。
武長天也是熟知劇情之人,知道段譽被劫走後,天龍寺是肯定不會罷休的,恐怕要不了多一會兒,天龍寺裡面的人就會追過來,他再在這裡攔截着可就很容易讓人產生誤會了。本來他以爲憑自己的劍法,只要三兩劍就能把鄭曉白給秒殺掉,隨後他就可以騎着鄭曉白的那匹馬繼續去追鳩摩智和段譽。可哪成想他和鄭曉白打了半天,非但沒殺得了對方,甚至連傷都沒傷到人家一下,如此一來,他擔心夜長夢多,卻是再也顧不得之前所說的話了,連忙向身後那幾名冒險者一揮手,說:“都別看着了,快……再來兩個人,幹掉這傢伙!”
武長天也是一個很jīng明的人,見到自己有幾次明明劍法已突破了鄭曉白的防線,就要斬到鄭曉白的身上去了,但鄭曉白卻立刻就如同一片毫不受力的紙片似的順着劍風飄飄忽忽的就倒飛了出去,以至於他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鄭曉白就在自己的劍尖下,卻是累死也夠不着!他雖然沒太搞明白鄭曉白這種躲閃的身法到底有什麼名堂,卻也看出來這種躲閃的身法應該是受到了自己這邊攻擊角度的限制,所以……他估摸着只要再來一兩個人在後面予以夾擊,鄭曉白的這種詭異身法,也就不攻自破了!
那幾名冒險者實力雖然和武長天不是一個檔次的,但也都並非弱者,他們遠遠的見着鄭曉白和武長天似乎打了一個平時,便以爲只要他們之中隨便上來兩個人,就能立刻成爲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應該就能輕易的將鄭曉白斬殺了!
於是其中兩人應了一聲後,就立刻跳了出來,各自抽出武器,從鄭曉白的後面就圍了上來。而這兩人鄭曉白還真挺熟悉的……赫然也是傳承任務中,最後完成挑豆子任務的那兩個人。也不知道這兩傢伙原本就是和那武長天是一夥的,還是他們天生和鄭曉白八字相沖,反正鄭曉白原本和他們無怨無仇,但這兩傢伙就是看鄭曉白不順眼,在天龍寺中就主動找過鄭曉白的麻煩,只是鄭曉白當時正自用心領悟如意勁,根本沒有心思去理會他們。
不過鄭曉白也不是什麼寬宏大量的人,這份恩怨鄭曉白都給他們記着呢,若是以後這兩傢伙不犯到鄭曉白的手裡也就罷了,現在既然犯到鄭曉白的手裡,鄭曉白自然不會和他們客氣……
那兩人從鄭曉白的背後攻來,眼見鄭曉白頭也沒回一下,就彷彿根本沒留意到他們的襲擊似的,兩人不禁心頭暗喜,正自以爲這一擊立刻就能驟以奇功時,卻忽見鄭曉白一腳用力在地面上跺了一下。
只聽“轟”的一聲悶響,鄭曉白這一腳的力道不弱,只震得周圍的地面一陣微微的顫動,而從後面襲擊鄭曉白的那兩個冒險者更加感覺腳底板上彷彿被電過了一下似的,甚至連略得全身都微微麻了一下。雖然這種麻勁只是一閃即逝,但在這種生死相搏中,哪怕是身體的半點兒異常,都會導致出手力量的輕微失控。而鄭曉白所要的……就是這種輕微失控的契機……
只見鄭曉白麪對着三人的夾擊,身形向後微微退了半步,兩肘猛地一擺,輕輕的在身後那兩件遞來的兵器上“蹭”了那麼一下,於是那兩人的兵器就立刻彷彿約好了似的,驟然間拐了一個彎,躲過鄭曉白的身體,狠狠的直向前面的武長天刺了過去。
鄭曉白的乾坤大挪移已經修練到了第四層,和張無忌雖然還比不了,卻也相當於當年的陽頂天所能達到的層次了!第四層的乾坤大挪移已經相當高明瞭,雖然對實力強於自己、或者是與自己相差不多的人用處不大,但是對實力遜sè於自己的人,卻是百試百靈,只要有這一技傍身,鄭曉白最不怕的就是自己單挑別人一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