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左使駕臨,在下高興還來不及呢?豈敢託大!”楚風搖頭不說,可是語氣卻是分毫的不讓,頗有幾分不卑不亢的姿勢。
向問天心中雖然極爲自傲,可是面上卻非常的平常。他凝視楚風一眼,哈哈大笑道,“少俠可是折煞老夫了!便是江湖名頭響亮,也不過癡長少俠幾歲而已。相信以少俠之能,他日取得向某這等成就,不過是輕而易舉之事。若說是羨慕之情,反過正好。年輕,可真是個好東西啊!”
“向左使擡舉了,年輕雖好,可剛猛有餘,後勁卻是不足。再怎麼持久,也不及前輩老辣!”楚風意有所指的說道。向問天這個人雖然在原著義薄雲天,可是他也在地牢拋棄過令狐沖,而是還是有恩情的那種。可見此人也是屬於虛僞的一類,義薄雲天雖有,可更多的看碟下菜。
向問天微微一愣,作爲登頂日月神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左使,在自己靠山倒閉之後,還能在東方不敗手底下攪風攪雨,顯然也是心思靈巧之輩。看着如此明顯的話中有話,他又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哼!”向問天也不在藏着臉皮,冷哼的問道“小子,既然你知我不好惹,爲何還要接近!”
楚風輕輕一笑,毫不在意的說道,“向左使是誰的部下?這種事情可謂天下皆知,在下便是爲此而來!”
“教主?你這是什麼意思?”向問天冷聲問道。本來他還打算試探一二,沒想到來人也夠坦誠的。
只是不知道這份坦誠乃是誠實,還是絕對的自信——自己奈何不了他,說來也不怕自己找他麻煩!
楚風輕輕一笑道,“任我行的強大之處,便是我需要的!當然,也有一份攪亂某人佈局的心思!”
“吸星大法?你居然……還真是不怕死啊!”向問天嘆了口氣說道,目光似笑非笑的直視着楚風。
作爲任我行的心腹,吸星之法雖然未得以修習,可他也是看過的。甚至基於此,他還領悟了真氣之變,搬運各自內力,借力使力,將敵人的內力轉移。
至於吸取內力之事,前置的條件實在是太過苛刻,當年任教主修行此武功,乃是機緣巧合而行。
因此,對於楚風所求的吸星之法,向問天心中也是一樂,雖然不免戒備,可也有幾分胸有成竹。
“不怕死?不,我可沒說要學吸星之法。只是希望參看一看,這種極具內力變化之妙,將難以儲存的內息吸取過來,增加自己上線的原理,我可是非常的好奇呢!”楚風並不隱瞞自己的意圖,侃侃而談的說道,“若是能借此讓自己到達極限,甚至突破界限,也不失爲一門神功。”
“你……”向問天心中越發肯定自己的想法,正要以對付梅莊四友的辦法,將楚風引誘,來個借力打力,最後自己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一舉救出教主,不損失自己的力量。可惜他雖然算盤打得挺響亮的,卻是少算了變數。目標是楚風也好,還是此時此刻也好,一點都沒有考量到。
“咚咚咚……”
竹林傳來一陣腳步聲,四面八方來了無數道黑影。一時之間,清幽的竹林,變得肅殺無比起來。
楚風微微皺眉,正因爲了解劇情和命運,對於這種變數,比起向問天的程度,他還要更是討厭!
不過,楚風不喜歡把想法寫在臉上,不動聲色的看着黑影道,“看來向左使有麻煩了!”
“區區小事而已!”
向問天哈哈一笑道,雖然攻於心計,可那是無奈,根本上的豪放之根性,是怎麼抹也抹不去的。
“師叔,我去看看吧!”
綠竹翁看着來者身穿黑衣,袖口印着日月交匯的鏽紋,顯然來者也正是同爲日月神教一員的教衆。
只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師叔前腳剛剛落地,他們後腳就來了。若說沒隱情,他一點也不相信。
向問天極目遠望,盯着一大堆的日月神教的教衆,只見前面領頭的幾位,不正是自己的老相識麼?
“不了,綠竹,他們交給我來應付,至於,你……好好保護小姐!”向問天說着便是縱身一躍。
只聽唰唰一響,向問天衣衫翻飛,人便已直射而出。綠竹翁心知自己武功雖然厲害,但比之教衆之中的長老一級,卻是遠遠不如。而今他們人多勢衆,來勢洶洶,當然是以聖姑安危爲要。
綠竹翁看向門口略帶擔心的任盈盈,正要開口,卻不想一個背影擋在眼前,讓他突然無話可說!
楚風走到任盈盈跟前,輕輕一笑道,“任姑娘,看來你們有麻煩了。說不得令尊之事已經暴露!”
“我爹的事情……”任盈盈微微一驚,隨即又是一鬆。想到向問天進來動作這麼大,東方不敗向來對他們多有提防,怎麼可能毫無所覺。比起眼下的四面楚歌,反而他的沉默更讓人提防。
要知道若不是爹爹內傷爆發,可能也就沒有東方不敗的事情。對於爹爹的事情,東方不敗不可能不重視,而且不提武力上的事情,單是名義上的大義,若是爹爹出來,他那教主之位就站不住腳。
看着任盈盈的神情變化,楚風心中冷笑,作爲局外之人,雖然不說完全,可是對於他們此時此刻的想法,可謂是瞭然於心。就像手腳一下,雖然兩者並不相連,可這邊動,那邊就已感到。
“沒錯,若是無法在有限的時間之中,救出那你父親,可能這就是最後一次了。”楚風似笑非笑的說道。神色之間一副吃定的模樣。自從任我行退位後,東方不敗資歷不足,害怕貿然殺掉任我行之後,不注意壓服那些任我行的部下,索性囚禁起來,不給他們脫離神教自立的可能。
同時囚禁任我行的行爲,也是一個很好的震懾。便是有人要渾水摸魚,也得掂量下自己的份量。
不過,如今十幾年過去,東方不敗早已經剷除異己,剩餘向問天之流,根本翻不起什麼風浪來。
如此作爲震懾之物的任我行,也在逐漸失去所用。說不得東方不敗在旁看戲,等着任我行逃出來的事情,從暗中浮出水面,一舉擊殺任我行,將能夠威脅自己教主之位的任我行徹底抹去。
任盈盈心中也明白楚風想法,心中的靜觀其變,在這一剎那間,蕩然無存。她目光略帶求饒的看向楚風,對於楚風說出這樣的話來,雖然疑惑他怎麼知道這些隱秘,可更多的是,她非常明白,楚風爲什麼要說這話。說不定便是之前說的吸星之法,他想要在自己身上尋求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