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東方白略帶醋味的揶揄,楚風笑而不答,看了眼身邊的林夫人,嘆道,“若非教主實力太過容易產生意料之外的事情,我多麼希望,隨我同遊的會是教主你呢!”
“意料之外的事情?你的話當真是難懂,你我之間的相遇,開始不就是意料之外麼?爲什麼你要嘆息,還是你有什麼秘密?”東方白輕輕一笑,一雙美目,英氣逼人的看着楚風。看她那平靜之下的炙熱,大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
楚風沉默片刻,平靜的看了眼東方白道,“這……也不是秘密,相信教主便是瞭解,也不會說出去的?只不過,其中之風險還是未知的,因而我需要試驗品。在金刀王家的時候,我纔會臨時改變目的。”
“唔,所謂目的是她麼?”東方白看向林夫人,略帶好奇之色。此女雖然姿色尚可,但是比起嶽靈珊卻差了大節,而且還是有夫之婦,更有不共戴天之仇。他爲什麼一定要選她,若是保守秘密的話,便是一個普通人也比她要好吧!
楚風輕輕一笑道,“沒錯,至於保守秘密,這倒不用。因爲此行兇險,能不能活下來,都得看天意如何?這種危險的事情,還是讓仇人來吧,便是損耗也可以接受!”
“你還真是……無情呢!”東方白輕輕一笑,似乎沒了疑問,飄然而去。
楚風放開感知,只見小太陽一般的紅點漸漸遠去,直到小得微不可查,這纔回過神來,伸手一招。
只見空氣微微扭曲,隨着一道熱浪翻涌,土地廟之中,憑空冒出一個光門,正是楚風的時空穿梭之門。
林夫人大吃一驚,雙眼呆滯的盯着光門,頻頻看向楚風,眼睛眨個不停,心中之驚訝顯然無以復加。
楚風輕輕一嘆,將空間門固定在眼前,轉身扛起林夫人,朝着空間門走去。期間林夫人嗚嗚叫個不停,可是要穴堵塞,內力難以搬運,只得一動不動地任由楚風擺佈。
“時空穿梭,首次載人實驗第一回合開始!”楚風喃喃自語的說道。
突然,他站在空間門之前,腳步一頓,又想到,“自己這一次是回去虐殺原型,還是到新的世界呢?”
“算了,比起已知,我更喜歡未知!更何況若是讓林夫人落入黑色守望的手中,到時候可就糟糕了呢!”雖然楚風擁有在笑傲世界,無敵天下的實力,可還沒有狂妄到單挑科幻世界的實力,若是不想死的不明不白,還是不要回去的。反正新世界在差又能差得了多少,以空間門蹭吉避兇的本能,在是危險又能危險到哪裡去!
下一刻,停下的腳往前輕輕的一走,楚風落入一片空白之中,而後一團白光迅雷不及掩耳的涌現出來,將兩人包裹起來,化虹而去。
混混沌沌之間,似乎空間門只支持一個遠航,此刻將一個人的傳送能量裝在兩個人的身上,空間門傳送慢了好多,耳邊出現車水龍馬好一會兒,才重新觸及踏實感。
“這是科幻世界麼?”看着人來人往的大街,楚風微微一驚,不過看着車子和標識,路口上的廣告屏幕,不差現實多少。心中又鬆了口氣,至少不是什麼離譜的世界。
“啊……”
就在這時,林夫人突然大叫一聲,衝破他的封穴,拼命掙扎起來。
楚風微微皺眉,一把捂住林夫人的嘴巴,“離體的內力似乎在緩緩的消散,不,應該是被什麼抹滅了!”
“嗚嗚嗚……”林夫人看着四周千奇百怪的事物,震驚到了極點。同時在內心深處,就像陰影似的東西找上了她,不斷催促,讓她離開。
楚風若無所覺,正想着如何處置林夫人,忽然一道無形的力量垂下。
“這是……”楚風往後一跳,類似在現實世界,碾壓空間門的力量落在林夫人的身上,不斷地遊走起來。
下一秒,林夫人就連叫出聲都來不及,就已在楚風眼前,飛灰湮滅。
楚風大吃一驚,玄之又玄的恐懼涌上心頭,就連逃都忘記了。好在似乎空間門似乎有用,那無形的力量泯滅林夫人之後,在附近微微一蕩,沒異常便直接消失無蹤。
“這……好可怕的力量?好在沒有意識,否則我死定了!”楚風心中透心的涼,若非那樣的力量只是機械的清除衣物,即使是近在咫尺,楚風身上的異樣被空間門掩蓋,也沒有動手。恐怕即使是空間門全力的抵抗,他也難逃一死。
畢竟空間門只有三格能量,若是用來抵擋抹殺的力量,恐怕有些不夠,而且現在已經消耗掉了一格,逃跑勢必又是一格。如此一來,用一格能量來正面抵擋一個世界的力量,勢必不夠。甚至於超出一格之後,連帶他跑都不可能。
不知過去多久,天空突然黯淡下來,一片烏雲不知不覺間,籠罩了城市,翻滾涌動,帶來一絲寒意。
下一刻,絲絲涼意落下,匆匆忙忙的行人摸了摸臉頰,擡頭一看。烏雲之中,濛濛的細雨絲絲落下,連綿不絕,就像一片薄霧。
“這是……下雨了麼?”楚風舔了舔嘴脣上的雨點,沒有想象之中的甜絲絲之感,反倒有種細微的苦澀。就像淚水般,帶着一點點鹽味。
“說好新種子到的,怎麼現在還沒動靜?”雨越來越大,天地之間就像蒙上一縷薄紗,楚風正要弄清楚這是什麼世界,撈些好處之後,儘快回去笑傲世界繼續蓄能。就在這時,一個青年突然路過。
錢品吉精神敏銳,轉身一看,有人在背後看着自己,拿出來的小牛角,連忙重新攥緊,塞回褲兜裡。
而後裝作大雨忽至,沒有心思欣賞的模樣,迅速轉過身去,朝着隔壁小區大門,三步並兩步的跑去。
楚風淡淡的看了眼青年,雖然不知怎麼回事,他明明什麼都沒有做,爲什麼會那麼緊張。“難道是剛纔的事情,被這個人看到了麼?”
楚風心中浮想聯翩,悄悄跟了上去。
雖然不是很確定,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他那麼緊張,身上肯定有什麼問題。他這人雖然沒什麼值得稱道之處,爲人卻是向來警惕,這麼明顯的異常怎麼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