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毋庸置疑的,這本張三丰的手記乃是珍寶之中的珍寶,其中的價值不可估量。
“這下人情可欠大了!”楚風心中不禁暗道。
東方白看着楚風吐出一口鬱氣,緩緩合上手記,開口道,“怎麼樣,這離別贈禮如何?希望你能喜歡,此外我也沒有什麼好送的。即使送你,你也不會喜歡的!”
“果然在這世界,還是你最瞭解我!”楚風輕輕一笑道,“看到此手記之後,我才知道武學之道博大精深,難以想象,我想着不過初窺門徑,往後還有很遠的道路。”
“是嗎?悠悠天下,誰能笑看風雲?我不行,朝廷不行,但是我相信你行。或許我這天下第一已經名不副實,真的應該是你纔對!”東方白嘆息一聲,眼神恍惚的說道,“我不知不覺之間,已經徹徹底底的敗給了你。情感上是,武功上也更是。連對於武學的嚮往,你也比我更執着!”
“不,我比起你,永遠都不純粹。我到如今連想要什麼都不知?”楚風不可置否的說道,“我的劍意招數都是來自外界,雖然看似已經淋漓盡致,但對我而言,就像劍上蒙着一層布紗,遠遠沒有到達自身極限,甚至就連應有的力量也達之不到!”
“沒有誰能使出全部的力量!”東方白輕輕一笑道,就像日月神教,在外人看來家大業大,兇威赫赫,但作爲教主,她卻非常的清楚,一切都是假象,人心不齊,若非她力量足夠,本身對外故意心狠手辣,再以毒藥爲逼,才能控制日月神教,否則山頭林立,恐怕早已四分五裂。
楚風點了點頭道,“這話沒錯,是我着急了!”但是在他心中卻在搖頭,他很明白自己並不是這個情況。武功對他而言是有用的,但是又非常有限。顯得有些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在到達一定程度之前,無法完美髮揮出本身的力量。
至於解決之道,他非常清楚,那就是更強的力量。只是目前空間門需要很多的能量,才能到達更強的世界。在提升武功之前,只能想辦法提升自身素質。越是強大的身體,在武學一道就能走的更遠!
東方白輕輕一笑道,“不是着急,而是自然而然,你……”說着,門外轟隆一聲巨響,花葉四舞,只見窗外懸崖,一道身影急掠而來,在他的時候,兩行人對峙着朝這邊走來,這場面在黑木崖非常難見!
東方白眉頭微皺,這樣的場景在黑木崖自然少見,因爲最後一次在十幾年前的那一天,只是也是如此陣仗逼退任我行的。
楚風感知敏銳,在思維回來的瞬間,就已經看出來人是誰,“看來你似乎有麻煩了?”
“一切盡在掌握,只是些小麻煩,經常而已!”東方白自信滿滿的說道。心中卻是驚訝,沒想到居心叵測之人如此多,任我行都已經來到別院,她竟連通報都沒有聽到一個,若非內鬼,這種事怎麼可能?
“東方不敗,你當年卑鄙無恥,聯合一**賊偷襲於我,篡我教主之位。今日我從囚牢脫困而出,也該是算一算十幾年來的帳了!”人還沒有到,一道張狂的笑聲就已遠遠的傳來,震得窗臺嘩嘩的作響。
楚風看着任我行一如既往地作風,恐怕是武功已經恢復,甚至很可能得到休養生息,應該精進不少。只是讓他較爲疑惑的是,任我行應該不是東方白的對手纔是,此番如此急切殺來,不知爲的什麼,
任我行落在小院之中,無心觀察什麼幽靜之所,運起內力便朝屋裡從來。只聽轟隆一笑,地面一顫,房門四分五裂的倒下,隨後一道人影沒有間隙的緊隨而來。
東方白嘴角一翹,不屑的冷笑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闖!任我行,你在山下享福,來我這黑木崖上做甚?”
“享福,你在下面好好享福吧!”任我行一聲狂笑,下一刻楚風只覺耳邊響起一道破空之聲,回頭一看,卻是任我行襲來。
東方白臉色平靜,古井無波,在任我行掌力來襲的前一刻,微微一退,手上往上一掌,只聽轟隆一聲,一道氣浪四散開來。
“給我去死!”
腳還未落到,任我行一聲輕喝,蹬在牆壁上,隨着彈跳,朝着旁邊楚風腦門殺來。
楚風頭上一偏,冷笑道,“你這是自取滅亡!”
“所謂貴客就是你!哈哈,你是不是被他這身裝扮迷惑!你應該不知道吧,葵花寶典的第一句是什麼!”任我行哈哈大笑的說道,身形起伏而下,落在楚風的當門。
東方白雖然並非如此,但是心裡依舊無比憤怒,在她面前如此說話之人早已經死的乾乾淨淨,任我行算什麼,還自視甚高,不過是昔日間的階下囚。若非無論肅清聖教,恐怕早已老死於梅莊的暗牢。
兩人目光交錯而過,這時後面兩行人也在此刻趕到,一左一右,針鋒相對的站在小院裡,紋絲不動,支持各自效忠目標!
很快隨着一陣騷動,一個年輕的男子走了出來。在他身後,向問天和任盈盈緊隨而來,最後還有一個身形魁梧的老者,雖然氣息平淡,但是緊緊站在年輕男子的一旁,雖然無話,卻比山嶽偉岸。
看着此兩人走來,任我行眼中閃過一抹精光。
東方白看着年輕男子和偉岸老者也在這裡,臉色才逐漸好些,只是看着後面的任盈盈,又很快陰沉下來。雖然她奪了任我行的教主之位,但是自問對任盈盈照顧有嘉,沒想到它最後還是背叛了自己。
“是我自作多情了嗎?”東方白不經如此想到,腳下一點,人影一閃,眨眼間就已經落在年輕男子和偉岸老者跟前,目光柔和的看着他們,“董大哥,你們沒事吧!”
“教主,我們沒事,只是……”年輕男子欲言又止的說道,目光落在另一片教主身上。
東方白冷笑道,“楊兄弟莫愁。良禽擇木而棲,這些人不過是牆頭草,留着也是禍患。今日正好藉此,叫我看看,他們這些牆頭草,究竟能夠翻出多少的花樣來!”
“東方兄弟所言不差,若非這些叛徒從中作梗,老夫需要保護楊老弟,否則任我行即使來勢洶洶,老夫豁出性命,也定要阻止一二,好叫東方兄弟臨時有個準備。”老者走出一步,剛正不阿的激動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