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林震南最後實在我的手中,當真是意料之外,而又情理之中!”楚風消化林震南的記憶之後,辟邪劍法總算得到了完整的傳承,尤其是至關重要的口頭傳承,讓他很快參悟了辟邪劍法。
所謂的辟邪劍法雖不重要,可又不可或缺,即使沒有辟邪劍法爲用,只要修煉劍譜的內功,招式很快就能神而明知。但是這樣一來,前人的遺澤卻沒辦法繼承過來,尤其是以辟邪劍法這樣的邪道之極的武功,更是兇險莫測。
原著嶽不羣和林平之先後修煉辟邪劍法,短短數月之間,便最後功力出了差錯,走火入魔,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顯然就是少了林震南沒開口的口訣。
不過這玩意兒也不是什麼很牛叉的東西,只是林遠圖去世之前,囑咐後人不要修習辟邪劍法,如果迫不得已修煉,切記要多看佛經。不過林震南並沒有注意,也是楚風謹慎,找到了這點。
但凡武功而言,皆有內修之法,分爲心靈之法和運氣之法,而辟邪劍譜是從殘缺的葵花寶典之上所得,看特性雖然相似,但比起太監武俠而言,卻有着一種正氣,有別於葵花寶典的陰叢。
顯然辟邪劍法運氣之法完整,而其中的心靈之中的意境,卻是林遠圖自己創造的。看他的生平事蹟,很可能是從佛經中領悟金剛伏魔,以葵花寶典的運氣之法爲根基,創立的一門看似邪門卻堂堂正正,宛如怒目金剛的武功。
“真是坑,如果不瞭解實情,以及林遠圖的性情,照葵花寶典的路數修煉辟邪劍法,怕是最後比煉葵花寶典還有慘!”楚風心中感慨的說道,武功一道果然博大精深,心靈境界更是重中之重。
說話間,楚風身上升起一抹金黃的光芒,雖然很快緋紅之氣上涌,將這抹銳利的金芒掩蓋,但是從那濃濃的厚幕之中,依舊能看到那一點耀眼的光輝。
“這纔是真正的辟邪劍法!”楚風手上一吸,就像磁鐵一樣,扯起地上帶血的寶劍,輕輕一揮,叢叢的劍影從他手中出現,一抹抹金芒交織,狂暴而澎湃。
很快只聽咔嚓一響,破廟四壁化爲粉末,屋頂從天而降,揚起了大片的灰塵!然而楚風狀入瘋魔,根本不閃不避,一道剛正不折的劍影,從他身上不斷升起,劍氣愈發凌厲,眨眼就把落下來的房樑屋頂,化爲一縷縷的木條。
“這就是辟邪劍法,一旦使出來,諸神辟易,跟瘋魔丈法一個路數,雖然劍走偏鋒,其中卻是完全的佛經正統智慧!”楚風收劍而立,渾身上下暢快不已,本來暴虐的心靈此刻就像一抹清泉流過,乾淨清澈,明鏡一般照出人影。
那纏繞他身上的猩紅之氣,也不在滿是無法壓抑的冒出,隨着辟邪劍法太陽一樣的金芒融入其中,赫然溶解其中的血腥,化爲純粹之極的暴躁和殺意。
這種殺意和暴躁雖然沒有擺脫之前的限制,卻多了一絲可控,前者像是無腦的野獸,而後者像是身經百戰的戰士。
“世界好像變了一樣!”楚風看着四下嘆息一聲,心中突然生出恍如隔世的感覺。
不知名的城市門口,楚風化爲本來模樣,正準備找匹快馬,趕往衡山參加金盆洗手大會,順便看看所謂的笑傲江湖曲。當然更多的還是,搭上魔教的線。
雖然魔教人人喊打,但是奇人異士卻不少,比起正道的循規蹈矩,魔道的劍走偏鋒更加適合他,而且自從修煉辟邪劍法之後,他的體內就像熔爐一樣,早已經脫離正道,唯有從魔道之中尋找辦法,比如吸星之法和葵花寶典。
前者是反其道而行之的武功,雖然沒啥用處,卻是一個很好的參考。而後者乃是辟邪劍法的跟腳,雖然已經走上截然相反之路,可後面的天人化生之道,卻可以助他更進一步,完善辟邪劍法,甚至弄得精髓之處,自成一派。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緩解一下體內真氣的炙熱和鋒芒。雖然他現在靠着身體還能硬抗下來,甚至還有緩和的餘地,但如果換做常人恐怕早已自焚而亡。
這樣的情況是不正常的,趁着現在還能接受,必須找到解決之法。當然除了自宮練劍,畢竟他現在渾身都是黑光細胞,想切也實在找不到下手的地方。
正想着,突然一個女子攔住了楚風的去路。
楚風停下腳步,一看來人,不禁開口笑道,“原來是嶽大小姐,沒想到你居然在這裡等我,可是等不及了要在下提親?”
“哼,狗嘴吐不出象牙!”嶽靈惱羞成怒的看着楚風,指了指身後的林平之說道,“林鏢頭在哪裡?你看到沒,知道就吱個聲!”
“唔,嶽小姐什麼時候居然關心起了別人的家事!”楚風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嶽靈珊,目光落在林平之身上,“該不會我走的這段時間,嶽小姐移情別戀了吧!”
“哼,就會貧嘴,沒個正行!”嶽靈珊撇了撇嘴,義正言辭的說道,“你現在給我聽好了,林師弟現在已經是我華山派的弟子,可是不是我們插手人家的家事,而是弟子家中有難,不得不出手相助!”
“唔,不用說了,我懂,我懂!”楚風似笑非笑的說道,那眼神就像看傻子似的。
林平之心中悲憤當頭,看着嶽靈珊和楚風打情罵俏,不禁怒從心來。只是想到自己無依無靠,當下強忍着心中怒意,來到楚風的跟前,質問道,“楚少俠,你是怎麼擋住餘滄海的,明明你武功要勝他一籌,爲什麼還攔不住他?”
“爲什麼?我哪裡知道!”楚風一臉嘲諷道。
林平之心中氣急不已,拔出手中的長劍,比着楚風的脖子,“你怎麼會不知道?”
“不知就是不知!”楚風依舊是淡淡的說道。
就在這時,右手纏着一縷繃帶,左手拿着寶劍的嶽不羣,不知何時走了過來,“平之,不要激動?你看你成何體統?”
“師傅!”嶽不羣風度翩翩,行走坐臥之間,自有一股氣度,在他開口的那一瞬間,林平之反應過熱的腦袋,就像澆上一盆冷水,立時從憤怒中清醒過來。
嶽不羣滿意的點了點頭,目光落在楚風身上,“這位少俠,有事不妨坐下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