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排好隊,過來領東西。”
羅長風一聲令下,三十名卸嶺劍士立馬拍好隊列,挨個過來領取裝備。
崑崙將裝着鐵塊的布袋一一發給劍士們,隨即將屬於自己的那份,綁到了自己身上。
崑崙的重量,左右腿各五十斤,左右手各二十五斤,腰上綁一百斤,最恐怖的是,他還得揹着他那把八十斤的重劍。
“現在,過來看這牌子,上面寫着你們接下來,每天需要練習的科目,我會根據你們的情況,及時更換科目。”
“你們練功的日子安排,爲練五休二,即練功五日,休息兩日,每月會有八天的休息時間,作爲調整恢復。”
“每天練完這些科目,便可自行解散,各自修煉,也可休息。”
“練功這種事,我不會強求你們,也沒人監督你們,全憑你們自覺,畢竟,練得的東西是自己的,今日多流汗,日後便可少流血,你們自己看着辦。”
衆人紛紛好奇的湊了上去,議論紛紛。
“深蹲五百,蛙跳五百,俯臥撐兩百,仰臥起坐兩百……”
“這……這些都是什麼玩意啊?你們知道是怎麼做嗎?”
“不知道啊!”
“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等衆人看得差不多,羅長風這才道:“你們不知道怎麼做,我自然會教你們,現在看我示範。”
“深蹲,雙手抱頭,兩腳分開與肩同寬……”
羅長風一一將牌子上寫的科目做了示範,並將要求與標準說了。
稍稍有些見識的人,一眼就能看出這些訓練科目的目的與作用,羅長風安排的科目,幾乎將全身上下都鍛鍊到了,不由大爲歎服。
“好了,既然都已經瞭解修煉方式,那麼現在,開始每天必做的熱身訓練,繞陳宅,跑三圈,最慢的也必須半個時辰跑完,開始吧!”
羅長風試過,陳宅一圈跑下來,大概是三公里多一點,三圈差不多就是十公里左右,應該還不到十公里。
陳玉樓帶着劍士們跑了出去,羅長風則是徑直進入了竹林,紅姑娘依然在那刺圓木,羅長風則是走到自己那根圓木前,開始練飛刀。
……
日子便這樣枯燥而又充實的一天天過去,無論是紅姑娘與羅長風,還是陳玉樓與卸嶺劍士們,每天都在進步。
第一天十公里跑下來,個個幾乎癱倒在地,休息好半晌才稍稍恢復過來,然後開始各科目的訓練。
一天下來,基本上衆人都是互相攙扶着回去的,羅長風提供了藥方,讓他們回去照方抓藥,用以泡澡。
當然,這些藥的錢,自然是陳玉樓這個總把頭出了,好在藥方中並沒有什麼名貴藥材,開銷不算大。
只是那量卻十分大,倒是讓藥材鋪老闆狠狠的賺了一筆。
有了藥浴的輔助,劍士們的身體恢復得很快,也不會落下什麼暗傷,如此小半年後,各項指標,基本上個個都恢復到了半年前的水平。
但是要知道,他們此刻身上,可是還揣着五十斤重的鐵塊。
在這種狀態下與半年前沒揣鐵塊指標一樣,就表示他們取下鐵塊後,他們的實力與身體各項指標,都有了巨大的提升。
速度更快、力量更大、身體更加敏捷,所以,羅長風果斷給他們加量,五十斤,變成了一百斤。
至於崑崙,也只加了一百斤,因爲他身上,只揣得下這麼些了,再多就沒地方揣了。
然後原本已經適應過來的劍士們,苦難再次開始,不過這次他們的適應時間大大縮短,只用了四個月就適應了過來。
而大半年過去,羅長風的飛刀技能,已經能在七丈外百發百中,超越了紅姑娘的水平。
他暫時沒有再延長距離,二十餘米的距離,差不多夠用了,所以他轉而練起了左手發刀。
左手果然要比右手練起來困難得多,畢竟他不是左撇子,習慣了以右手爲主。
至於紅姑娘,她的最快出劍距離終於達到一丈,所以她也開始練習削。
冬天的時候,陳玉樓一如既往的開倉放糧,毫無疑問,今年的消耗,比去年要大多了,但以陳家的家底,尚還支撐得住。
這兩年陳玉樓雖然潛心修煉,沒有帶隊出去倒鬥,但手下卸嶺羣盜卻依然在滿天下挖墳掘墓。
至於陳家,有那些壟斷生意,短時間內也不會出現手頭緊的情況,所以目前,他依然將重心放在提升常勝山實力,積攢底蘊上。
……
次年秋。
被折磨了整整一年多的陳玉樓與卸嶺劍士,終於在這一日,被羅長風開恩,允許徹底卸下身上的鐵塊。
依然是休息了三日,衆卸嶺劍士已經感覺到,自己與以前大不相同之處,簡直可以用脫胎換骨來形容。
如今崑崙再施展他的重劍,已經不僅僅是猛,他的出劍速度,已經有了卸嶺劍士們去年時的水平。
這樣的出劍速度,再加上那兇猛的力道,所有人一致認爲,這世上除了羅長風,恐怕再無人是崑崙對手。
而崑崙終於對羅長風提出,他的劍太輕了,如今揮舞起來,跟普通人揮舞木劍差不多。
羅長風沒有給他的劍再增加太多重量,只增加到一百斤,但是崑崙也沒再感覺輕,因爲羅長風給他的新劍添加了一些“零件”。
一根鐵鏈,一根長達十丈有餘的鐵鏈,光這根鐵鏈,就又是八十多斤的重量。
鐵鏈與崑崙大劍的劍格相連,所以如今崑崙的劍法又多了兩招,擲劍,與流星劍。
將重劍擲出去,那鐵鏈可以再將劍收回,而流星劍就好理解了,參照流星錘便是
這是羅長風受《秦時明月》中,黑劍士勝七巨闕劍的啓發而想到的,如今的崑崙,絕對是一個人形兇獸。
羅長風的左手飛刀,也總算出了成果,在五丈內,已可做到百發百中。
加上他有內力作爲根基,他的飛刀,雖還遠遠達不到小李飛刀那等急如閃電的境界,但比之紅姑娘,已是雲泥之別。
紅姑娘的飛刀雖然難接,但還能避。
可羅長風的飛刀,卻是跟他的劍一樣,接無可接,避無可避。
一樣的道理,連他的出手都看不清,如何避?
紅姑娘的刺與削已經到瓶頸,在所有人都卸下了鐵塊時,她卻在身上綁上了鐵塊,開始體驗劍士們所受過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