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把頭,羅帥,前面沒路了,出口在中間深水處。”前方傳來開路劍士的呼聲。
聽到那劍士的話,陳玉樓與羅老歪一怔,微微往前探出身子觀察,羅老歪罵罵咧咧的道:“奶奶的,水裡全特麼是這玩意,怎麼過去?炸藥也不能沾水,這下壞了。”
羅長風叫道:“大家別急,先把盡頭處的痋嬰消滅乾淨,背靠盡頭處的山壁,守住陣地,我帶人去弄些竹筏來。”
“等我們過來的時候,用手榴彈招呼水裡的痋嬰,手榴彈用完用炸藥,一定要讓洞口附近的水面保持乾淨。”
“鷓鴣哨兄、拐哥、賽活猴地裡蹦,你們帶兩隊劍士跟我去弄竹筏,紅姑老洋人,你們保護好總把頭跟羅帥。”
“是。”
陳玉樓手中長劍閃爍,將面前爬上來的痋嬰一一劈死,聞言叫道:“不用管我,紅姑你們也跟着去,我的武功可不比誰差,你們自己小心。”
陳玉樓既然這樣說,紅姑與老洋人也沒意見,陳玉樓本就是卸嶺第三高手,僅在羅長風與紅姑娘之下,足以保護好自己。
況且他們身邊還有警衛隊的強大火力,不會出什麼問題,紅姑娘的飛刀與老洋人的弓箭,都是強大的遠程火力。
“好,走。”羅長風與被他點到名的人一起向來路奔去,那些竹筏原本就處於痋嬰羣中,被痋嬰挾裹着往出口方向飄動。
不過由於隊伍在不斷前進,河裡的痋嬰從水裡跟着他們遊動,竹筏很快就被甩在了後面,此時竹筏所在的河面已經沒有痋嬰,且距離他們並不遠。
到達隊尾後,羅長風身子向前一傾,使出了低配版的滑劍式。
原版的滑劍式完全違反物理定律,身子傾斜到幾乎與地面平行,以腳尖透出真氣爲滑輪,疾速向前滑動。
但羅長風此時要表現得符合凡武世界的世界觀,所以他傾斜度不是很誇張,只是四十五度角,雙腳以極快的速度向前蹬動。
這些痋嬰本就十分矮小,跟八哥犬大不多大小,他們以長劍擊殺痋嬰,本就需要壓低身形,羅長風爲了保持一定的前進速度,便使出了滑劍式。
“我來開道,你們跟上。”羅長風說完這一句,便傾斜着身子向前衝去,手中長劍疾速揮動,幾乎只見劍光不見劍身。
“噗噗噗……”
岩層上的痋嬰被迅速擊殺,留給身後衆人一片坦途,二十幾人邁開大步,緊跟在羅長風身後,向竹筏所在衝去。
河裡的痋嬰見有一羣人往後跑,竟絲毫沒有追趕的意思,只是拼了命的往陳玉樓他們所在的方向涌去,羅長風很快就殺透痋嬰羣,到了沒有痋嬰的位置。
“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痋嬰不理會我們?”老洋人詫異的開口道。
紅姑娘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道:“怎麼你希望那鬼東西來圍攻我們嗎?”
老洋人無語的道:“當然不是,只是感覺奇怪嘛!”
羅長風略一思忖,便明白過來,“是那個玉雕,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些痋嬰應該是衝着那個痋嬰玉雕去的。”
衆人恍然,鷓鴣哨道:“這對我們來說,倒是十分有利,能省下不少手榴彈與炸藥了,走吧!儘快把竹筏弄過去,羅帥他們帶的彈藥雖多,卻也是有限的,總有耗盡的時候。”
“嗯,走。”羅長風帶着一行人繼續向後疾奔,順便在路上撿了幾根之前丟棄的竹篙,很快,橫七豎八漂浮在河面上的竹筏便出現在他們面前。
羅長風叮囑道:“大家注意,上了竹筏後,我們把竹筏劃到對面岩層邊,邊上水淺,可以直接用竹篙撐着走,這樣速度更快,而且痋嬰都集中在這半邊,對岸沒有痋嬰。”
紅姑娘看着那些距離岸邊至少兩丈有餘的竹筏,道:“可是竹筏都在河中央,我們怎麼上去?”
羅長風看向一名手中握竹篙的劍士,道:“把你的竹篙扔到河裡去,與竹筏相連,最好有一節搭到竹筏上。”
“是。”
那劍士按要求把竹篙扔到河裡,這竹篙長約丈三,一頭有兩尺左右的長度搭在了竹筏上,紅姑娘瞪眼道:“你想幹什麼?”
花麻拐也愕然道:“不是吧!你輕功已經練到這等境界了?”
鷓鴣哨亦滿眼驚奇的看着他,他知道羅長風劍法通神,輕功也很厲害,可沒想到厲害到了這等地步。
羅長風微微一笑,也不說話,猛然向前跨出兩步,縱身向河裡躍了出去。
岸上衆人心都提了起來,屏住呼吸看着這一幕。
卻見羅長風躍出丈餘距離後,腳剛好落在那竹篙上,在腳尖接觸竹篙的瞬間,他另一條腿已經向前邁出,那竹篙只微微一沉,水都還沒沾到羅長風鞋底,他第二步已經跨出。
羅長風在竹篙上連跨三步,竹篙與竹筏只是輕輕晃了晃,他便已穩穩站在竹筏上。
鷓鴣哨歎服的道:“神乎其技,羅兄的武功,當得起獨步天下四個字。”
紅姑娘與花麻拐則是看得兩眼放光,因爲既然羅長風能做到這一步,他們也早晚能練到這種境界,等回去得好好掏一掏,看看這傢伙究竟有沒有藏私。
羅長風上了竹筏後,用竹篙將幾架竹筏撥過來,推到了岸邊,鷓鴣哨等人各自上筏。
當下一行人將五架竹筏劃到對面岸邊,用竹篙向前迅速撐去,幾分鐘後,前方已經可以看到密密麻麻的痋嬰。
它們全部聚集在左側岸邊,層層疊疊,如螞蟻一般依附在岩層邊緣往上爬,然後被岸上的劍士與士兵擊殺,重新掉落下河,一落入河中,就沉了下去。
陳玉樓等人也看到了過來的羅長風他們,羅老歪不由驚奇的道:“嘿,真特麼邪了門了,爲什麼這些怪物對他們視而不見,只是拼命往我們這邊涌?”
陳玉樓雙目疾速閃爍,若有所思的道:“會不會是咱們身上帶着什麼東西,吸引了這些痋嬰?”
羅老歪也不是什麼蠢人,經陳玉樓這一提醒,頓時一拍大腿,叫道:“沒跑了,肯定是那個玉雕,我之前還奇怪,那玉雕的嬰兒形狀怎麼那麼彆扭,原來雕的就是這該死的玩意。”
五架竹筏在痋嬰的“縱容”下,迅速向洞口靠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