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龍洞外。
白澤和大奔守在洞外,其餘七俠進洞取劍。
這一路,魔兵跟得緊,七俠必須抓緊時間取劍,不能久待。
“大奔兄弟,你的傷勢怎麼樣?”
六奇閣四周的魔兵實在太多,就算有密道也只是讓他們和魔兵大部隊分開,小股魔兵的遭遇還是時有發生。
爲了趕時間,不和魔兵糾纏,大奔還是中了幾箭,當時情況緊急,沒有問津,現在白澤看着大奔的傷口詢問。
“放心吧,白澤兄弟。我看已經沒事了,七俠已經出現了四個,很快我們就能打敗黑心虎,還江湖一個太平了。”
“沒事就好,黑心虎的時間不多了。”
白澤迴應一聲,黃龍洞外一陣涼風吹過,讓他不寒而慄。
“大奔,你在洞口看好,我看看四周。好像有些不對勁。”
“好。”
大奔對白澤的話很信服,立即點頭,水火棍佇立身前,小心戒備着。
看到這一幕,白澤暗自點了點頭,提槍往前走去,一步步並不急。
前面樹林中傳來一陣嘩啦啦的聲音,引起白澤警覺,待他走近時發現是風吹動了樹葉。
“不對,怎麼只有這裡有風,四周卻是風平浪靜?”
白澤突然不對,起風的樹葉位置不對,不管怎麼看都不應是它晃動。
“哈哈哈,好警覺的小子,看掌!”
一道狂傲的笑聲傳來,樹林中出現兩道身影,掌風破空而來。
“魔教的人來的倒是挺快,這麼急不如我送你們一程!”
白澤冷哼一聲,龍鄂一抖,將掌風破去,看向前面不遠處的馬三娘和黑小虎。
“語氣狂妄,你們在魔教安插內奸,可惜已經被識破。來人,將豬無戒帶出來!”
黑小虎拍拍手,樹林中一隊身着金甲的魔兵扛着豬無戒走了出來。
“嗚嗚嗚嗚,救命啊!”
豬無戒被廢了四肢,無法動彈,只能無助的在地上喊着救命。
這一幕讓白澤一頓,心中卻在想馬三娘這是在玩什麼計謀?
“怎麼你們正道的人敢做不敢認?”
“你要我認什麼?”
白澤茫然的看着黑小虎不解道,這讓黑小虎認爲他在小覷自己,不由厲聲一喝。
“豬無戒背叛魔教,暗地裡爲你們七俠傳遞情報,此事你還想抵賴不成!”
“哦哦哦,你說內奸啊。沒錯,我在你們魔教安插了一百個內奸,豬無戒不過是其中一個,怎樣,你滿意了?”
白澤的話徹底惹惱了黑小虎,此時內奸一事已經不重要,他要殺了眼前這個傢伙來平息怒火。
馬三娘在一旁一言不發,她在認真考慮白澤的話,畢竟自己出師未捷,其中說是沒有內奸自己都不信。
“要怎樣才能吧內奸給炸出來呢?”
馬三娘這邊思索,黑小虎已經一腳踏在豬無戒的身上,腳下的豬無戒口鼻鮮血涌出,眼看就要活不成了。
“少主,可別殺了他啊,我們還要從他嘴中問出其他內奸的下落。”
馬三娘見黑小虎就要一步跨出,故意開口刺激他,下一刻豬無戒便遭重創,黑小虎再度一腳踩在他身上,夾雜內力的一腳徹底斷送了豬無戒的性命。
至死,豬無戒都不明白自己怎麼就突然成爲了內奸,可惜他的話沒有理會。
馬三娘看到豬無戒沒了氣息,心中也是一鬆,這下自己的性命保住了,只是魔教內奸一事怕是難以消停了。
“哇,魔教又要人多欺負人少了,我好怕怕啊!”
說着,白澤裝模作樣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這做派讓黑小虎揮手屏退十三太保。
“十三太保你們退下,馬三娘你去殺七俠,這裡交給我。”
黑小虎下令,馬三娘雖然有些不願,但還是去執行了,只是臨走前怨毒的看了白澤一眼。
待到人散開,樹林中空出一片,黑小虎一腳將礙事的豬無戒屍體踢開。
“讓我來試試你的實力配不配你的狂言!”
言語間,黑小虎揮掌攻來,雄渾的掌勁吹動白澤的長袍獵獵作響。
嘭~~~
出乎黑小虎的意料,白澤並沒有出槍,而是選擇了與他對掌,炙熱的掌勁讓黑小虎驚詫。
“這是什麼掌法?”
兩人一觸即分,黑小虎的掌勁難以捉摸,也讓白澤吃了小虧,至陽掌力逼退了黑小虎。
面對黑小虎的追問,白澤收掌換槍,面色凝重,兩人對立。
“六陽掌,你的武功很高,我必須全力以赴,注意來!”
白澤在這一掌中,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他凝神以待,不敢有絲毫大意。
“哈哈哈哈,雖然我不喜歡你說的話,但不得不說,你很不錯。”
黑小虎大笑一聲,看着白澤手上的長槍,雙掌聚合,一股無形氣流匯聚雙掌之中。
下一刻,兩人同時動了,龍鄂寒芒閃動,槍破長空,一聲尖嘯自槍尖傳來。
白澤雙足急踏,每踏出一步,都是數槍刺出,黑小虎眼前更是槍花朵朵綻開,無形的煞氣將他籠罩,彷彿置身地獄一般。
面對白澤的攻勢,黑小虎一退再退,最終他一掌拍在龍鄂槍尖,手掌一股奇異的氣旋讓龍鄂傷他不得。
“好兵器!”
這一掌震得白澤手臂發麻,龍鄂卻是沒能如黑小虎所料想一般斷裂,甚至連一絲彎曲都沒有。
黑小虎掌心氣旋轟隆裂開,龍鄂槍尖鋒利異常,槍身更是堅韌,這讓黑小虎不由讚歎出聲。
“霸王崩山勁!”
白澤見狀沒有猶豫,出手便是強招,一槍三勁,層層疊加,如滔天巨浪要將眼前黑小虎吞沒。
“天魔亂舞!”
黑小虎看得出這一槍的厲害,不敢託大,雙掌一合,真氣凝聚成球,散發出危險的氣息。
白澤長槍刺出正好對上黑小虎的天魔亂舞,光球與槍尖碰撞,恰似火山爆發,無匹的氣勁自兩人中間爆發出來。
白澤硬是拼着重傷,龍鄂生生穿過真氣光球,在黑小虎的左肩一點,殷紅拋灑,兩者同退。
“哈哈哈哈,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黑小虎看了眼自己受創的左肩,一股刺痛傳來,短時間左臂無法運功,白澤在那裡大笑着。
“你這傢伙,留你不得!”
黑小虎察覺到了白澤的恐怖之處,他的掌法也好槍法也罷,其中暗含至陽之力,專克他的魔功。
其威脅程度不亞於七劍合璧,黑小虎正欲強行拿下白澤時,黃龍洞中一道道喊殺聲傳來。
“白澤兄弟,你在哪?”
白澤和黑小虎在密林深處,大奔拼命的喊着他,卻沒有半點回應。
莎麗取劍成功,七俠隨着大奔與魔教之人且戰且退,尋找白澤的蹤跡。
很快,一片狼藉的密林引起了七俠的注意,他們趕到時,白澤和黑小虎正在激鬥。
兩人互換一掌一槍,白澤落地後被逗逗扶起,喂他服下一粒藥丸後,白澤感覺自己的內傷不再那麼嚴重。
“快走!”
白澤看着捂住左臂的黑小虎,並沒有繼續糾纏,就在剛剛他順利晉升三星,實力並沒增長多少,但他一直卡在那裡不怎麼動的六合槍熟練度在剛剛一戰飛速上漲。
剩下的只需要慢慢積累即可,這讓白澤欣慰不少,這一戰值得。
晉升三星並不難,只要先前積累足夠,生死間的感悟便可成功晉升。
“不行,四周魔兵太多,我們無法離開。”
“哈哈哈哈,四周都是我的人,我看你們怎麼離開!”
黑小虎翻掌服下一粒藥丸,將左臂傷勢壓制,一抹嘴角的殷紅大笑道。
隨着四周腳步響起,虹貓藍兔相視一眼,決定就在這裡四劍合璧,殺出一條道路。
“難道你們還想四劍合璧不成,可惜你們沒機會的!”
黑小虎真氣凝聚,雙掌間天魔亂舞再度使出,虹貓四人沒有猶豫,以虹貓爲首,四劍合璧勢在必行。
“長虹劍!”
“冰魄劍!”
“雨花劍!”
“紫雲劍!”
“四劍合璧!”
隨着沖天而起的一道劍芒,虹貓四人眼前浮現奔雷山莊的匾額和景象。
黑小虎看着半空中的四人,雙掌拉扯,四周氣流涌動,草木爲之晃動,腳一跺身形騰空,直直對上那沖天劍芒。
密林中,魔兵涌入,卻不料天空傳來一道巨響,黑小虎身形倒飛,虹貓四人也是狼狽落地。
其餘魔兵更是不堪,被這盪開的氣勁橫掃而出,密林再度陷入沉寂。
“我們走!”
虹貓招呼一聲,七俠帶着白澤便從密林一處突圍,受傷不輕的黑小虎並沒有阻攔。
等到馬三娘趕到時,黑小虎的左臂已經能動,包紮好傷口他讓十三太保前去阻攔七俠。
“馬三娘,你隨我回教中向父親解釋。”
黑小虎看了馬三娘一眼,眼神流露出的是不加掩飾的厭惡。
他並不喜歡馬三娘這種人,但父親的命令他還是聽從的,豬無戒已死,魔教內奸一事還需要馬三娘回去親自做個解釋。
“果然七劍必須除去,我要製造機會將七劍和使槍的分開!”
黑小虎心中還在回味剛剛的一戰,白澤的槍法令他側目,這傢伙實力明明差他不止一籌,但憑着以傷換傷的打法,仍是讓他吃了虧。
“僅僅四劍合璧便有如此威力,我必須勸阻父親將七劍扼殺在搖籃之中。”
馬三孃的計策也是黑小虎厭惡她的一大原因,他實在是不喜歡這個將黑心虎陷入危險的計策。
黑小虎讓牛旋風帶人跟蹤虹貓一行,自己和馬三娘匆匆趕回魔教。
“少主,還請在此等候!”
狂刀怒劍是黑心虎的貼身護衛,兩者聯手,所向無敵,此時攔下了前來尋找黑心虎的兩人。
“你們快快稟報父親。”
黑小虎與馬三娘在洞外等候着,狂刀立即前往洞內通知黑心虎,怒劍看着馬三娘有些奇怪。
“少主,這位是?”
“怒劍,你這就有所不知了。這是我教最神秘的副教主,可惜潛入七劍的計劃未能成功,被人斷了一臂。”
黑小虎毫不避諱一旁的馬三娘,這讓馬三娘心中惱火,但表面上還是一臉沉靜。
很快,狂刀就出來了,讓黑小虎帶着馬三娘進了洞。
“馬三娘,你還敢來見我?”
黑心虎背對馬三娘,言語間充斥着不滿。
“教主,此番計劃失算,我剛取代紫雲劍主便被識破,實在是內奸搞的鬼啊!”
“哦?內奸,你是說豬無戒嗎?”
“我也不清楚,只是豬無戒經常一個人行動,還不見蹤影。圍攻六奇閣時也是如此,後來虹貓他們就從我們的眼皮子底下跑走了。”
馬三娘並不直接肯定豬無戒,而是誘使黑心虎自己聯想。
“豬無戒人呢?”
“死了。”
“嗯?!怎麼會死呢,是誰殺的?”
黑心虎聽到豬無戒的死訊,微微一愣,隨後便是怒火涌起,他不由心中猜想是誰殺他滅口。
“父親,是我殺的。這傢伙不光怎麼折磨都不開口,他不一定就是內奸。”
“虎兒,你說得不錯。或許有人是拿他頂罪,馬三娘,既然你的計劃失敗,那我也不必留你性命了。”
黑心虎這邊話還未說完,馬三娘立即開口迴應道。
“教主息怒,我早已在紫雲劍主身上下了蠱蟲,平日看不出來異常,一旦我催動它,就能控制住紫雲劍主。”
“哦?效果如何?”
黑心虎來了興趣,繼續詢問馬三娘,一邊安撫着黑小虎。
“這蠱蟲只能動用一次,所以只有在七劍合璧引來麒麟後才能使用,可以讓紫雲劍主心神大亂,受我們控制讓七劍殘殺。”
“不錯,這一次可別讓我再失望了,你右臂受傷,聽人說護法跳跳爲你去尋斷臂大俠的秘籍了,護法有心了。你去寶庫領些療傷的丹藥,去吧。”
黑心虎打發走馬三娘後,將黑小虎留下,看着他的左臂傷口有些關切。
“虎兒,怎麼受傷了?”
“父親,我在追尋七劍時發現了一人,此人使槍,其內力專克魔功。不知道父親有沒有聽說過此人的名號?”
“爲父還真沒有聽說過,怎麼是他傷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