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關鍵的時刻,拆了自己的武器?
晴朗究竟在幹什麼?他瘋了嗎?
不,沒有,他沒有瘋!
“肖筱!申祗,全力助我!”
晴朗沒有瘋,他一抖手,將剩餘的符籙全部拿出,更是從乾坤袋中,取出最爲寶貴的道具‘金剛經’!
金錢劍不重要,重要的是,殺死黑山老妖!雖然晴朗身爲茅山道士,本體就是遠程輸出,但是他的道術威力對上黑山老妖,無疑是毫無用處!而且黑山老妖高達數十米,要想刺中他的心臟核心,難!
所以,晴朗將金錢劍拆散,不是他發傻。而是要把金錢劍,當暗器射出去!而最大的目的,是要用銅錢,裹上金剛經,一起射出去!
“如意通!”
“虛零真解,符籙增強!”
申祗、肖筱同時對晴朗開啓了最強的增幅術,晴朗強忍申祗佛陀之力對自己明破帶來的傷害,將其中對自己有增幅的一部分提取出來,神行術、神速鞋火力全開,爆發出最強的實力!他一抖手,金剛經翻開,一枚銅錢,裹上一頁金剛經!在最強增幅下,不要命的燃燒靈力,引導着一枚枚銅錢射向黑山老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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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是什麼?”黑山老妖看着一枚枚銅錢帶着一頁頁經文飛向自己的心臟,先是略有好奇,旋即是不屑,最後,當經剛經符文擊中它的心臟時,徹底變成了恐懼,“啊,是金剛經!!!”
“啊啊啊,嗷嗷嗷!”
金剛經貼在黑山老妖的心臟周圍,頓時將之重創,它整個身體都冒出濃密的黑煙!
在這最後的狂歡裡,無數惡鬼頭顱四面八方射出,兇猛的咬在所有人身上!金剛經毀了黑山老妖的妖力,使得它再也不能束縛這些惡鬼頭顱,對自己的能量核心進行保護!在它們全部散開之後,黑山老妖的心臟核心終於顯漏出來!
“肖筱,看你的了!”
晴朗射完手中的銅錢,還剩下兩頁金剛經,他用力將其中一頁拋向空中。
“靈著!”
肖筱會意,引領靈禽靈著飛快落下,銜住金剛經,旋即一個華麗轉身,由半空而下,如同炮彈般扎向已經是強弩之末的黑山老妖。
“不,不,不要!”
眼看靈著離自己越來越近,黑山老妖終於恐懼了,它猛地丟掉燕赤霞和夏候氏,想要擋住靈著。但是它本來就受了重傷,身體靈活度減緩數倍,在它抓住靈著之前,肖筱已經指揮靈著,帶着金剛經強悍的伏魔之力,兇猛的穿透它的心臟!
“不!!”
在靈著穿透黑山老妖那一剎那,整個世界都安靜了片刻,旋即‘轟’的一聲巨響,黑山老妖徹底炸裂開去!帶着金剛經的靈著穿過它的心臟,伏魔靈力徹底將之擊垮,連帶着黑袍與身體核心,化爲無盡暗霧,形成一朵黑色的蘑菇雲,自鬼門關前的陰陽界,緩緩升起!
“嘭,嘭!”
就是在黑山老妖被肖筱的靈著戳死,徹底爆炸的那一瞬間,燕赤霞、夏候氏,幾乎同時落地!
落地之後,燕赤霞和寶劍一分爲二,他兇猛的吐了幾口血,旋即狼狽看向另一邊的夏候氏,輕聲呼道:“夏...夏侯兄。”
晴朗見燕赤霞暫時死不了,連忙衝了幾步,想要將夏候氏扶起來。但是卻發現,夏侯的身體,完全是軟的!
他的肋骨,內臟,全部被黑山老妖捏碎了,他雙目圓睜,怒視黑山老妖死亡的地方片刻,旋即低頭,看了看遠處的燕赤霞,又噗的噴出一口帶着內臟碎片的血液來。
“夏侯前輩,你別急,沒事的,會沒事的。快,來吃了這個!”
晴朗用衣袖擦拭夏候氏的血液,急忙掏出一顆丹藥想餵給他,但是夏候氏卻微微一笑,斷斷續續的道:“晴...晴朗小...小哥,我...我不行了!呼。”
喘了口氣,又吐了兩口血,夏候氏用盡全身最後的力氣,道:“這...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就是...就是沒...沒贏燕赤霞那老東西一回!不過,看...看來是...沒機會了,呵呵。”
“不,不!夏侯前輩,你是贏家,你是贏家!你贏了,燕赤霞他輸了,是你殺死了黑山老妖,是你!”
晴朗眼淚忍不住的掉下來,在自己懷裡的這個男人,窮及一生追名逐利的男人,卻因爲自己,慘死在黑山老妖手下!他不是個自私的人,他不邪惡,不可怕!
“晴朗小兄弟,你聽我說,我時間不多了!”夏候氏噗噗吐了兩口血,氣脈虛弱到極點,他死死抓住晴朗的手道,“我...我走了,但是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它——我的夥伴‘血月’!”
夏候氏扭過頭,最後看了看那柄插在地上的利刃,充滿戀戀不捨道:“小兄弟,我希望...希望,你能好好待它,如同...如同己出!噗!”
說完最後一句話,夏候氏終於徹底失去了生機,倒在晴朗懷裡。
一代名捕,和燕赤霞大戰了幾十年,卻從不輕易使用自己最強殺器‘嗔物’的夏候氏死了,徹底隕落。從此之後,不會再有人追殺千百公里,找到燕赤霞比武;不會再有人,爲了名,狂殺山賊數百人;不會再有人,使得罪犯忘風而逃;不會再有人...
晴朗緩緩的將夏候氏放心,他抹了抹眼淚,屈膝跪下,給夏候氏磕了三個響頭。
這三個頭,完全沒有任何意義,只代表自己對夏候氏的尊敬,以及他對小隊的幫助...
磕完頭,晴朗緩緩行嗔物‘血月’前,伸手,將之慢慢拔起。
一股血氣緩緩攀升起來,順着晴朗的身體,想要植入他的大腦。但是卻被晴朗的殭屍命魄死死壓制,使得那股血氣絲毫動彈不得!晴朗能夠感受得到,‘血月’失去主人的那種憤怒、無助!它是一柄有情緒的寶劍、嗔物!
“放心吧,夏侯前輩,晚輩一定不會辱沒了血月的威名!一定!”
晴朗一邊抵抗着血月的血氣壓制,一邊對夏候氏的屍體再鞠躬,輕聲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