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們知道,你們並不寂寞,柏林永遠和你們在一起,而我,很快就將出現在你們的面前。勝利,屬於德意志!準備迎接勝利吧,德國的士兵們,德國的國民們。一切爲了德意志!一切爲了偉大反攻的開始!”
男爵的聲音迴盪在士兵們的耳邊,哈特怔怔的聽着,當聽到男爵最後一個字說完,他忽然覺得自己全身的熱血都已經沸騰起來。
準備迎接勝利吧,德國的士兵們,德國的國民們。一切爲了德意志!一切爲了偉大反攻的開始!
是的,準備迎接勝利吧,準備迎接反攻吧!男爵已經歸來,而現在這些德意志的士兵們已經知道自己在爲誰而戰!
那是亞力克森男爵!
包括哈特在內的青年軍官們,當克略爾上臺後,他們一度崇拜並且心甘情願追隨這位德國的新任元首,但是很快他們發現克略爾讓他們失望了。
克略爾做的事情讓他們無法明白,讓他們逐漸產生了懷疑,於是,一些激進的青年軍官組織悄悄的出現了。
而當亞力克森男爵歸來,並且德國政府刻意隱瞞的時候,青年軍官組織的情緒被徹底的點燃了。
他們很清楚在這個時候,必須要爲男爵,爲整個德國做些什麼,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也是一個德**官的責任。
他們知道亞力克森男爵已經進入柏林,並且決定發起不流血的政權奪取之路,而男爵這樣的方式隨時隨地都有可能給他帶來不測。
那麼既然這樣的話,就讓風暴來的更加猛烈一些吧......
而今天對克略爾的近衛軍司令官佈施曼的動粗,只是風暴的開始而已。
普斯琳終於明白了哥哥內心真實的想法。的確,這條道路充滿了危險,但是,她爲自己有這個的哥哥而感到自豪。
但是現在什麼都不用擔心了,男爵已經奪回了權力,德國即將走上正軌,再也沒有人可以阻擋住德國的復興了。
起碼以哈特爲首的這些青年軍官們,全部都保持着這樣的看法......
“哈特中尉,師長讓你立刻去一下。”
當回到自己的防區,哈特很快接到了來自師部的命令。哈特心裡吃了一驚,一個師長要召見一箇中尉實在是太不尋常了。或者是師長屈服了佈施曼的yin威嗎?
他知道自己的師長埃雷德里克知道青年軍官組織的事情,但埃雷德里克將軍採取了默認,甚至有些縱容的態度。
只是,所有的人都會在權力或者金錢面前改變的......
當哈特進入師部的時候,早已經做好的最壞的打算。他覺得自己沒有什麼遺憾的了,起碼他聽到了男爵的迴歸,而且還隱約看到了德國的希望。
在師長埃雷德里克將軍的辦公室裡,哈特還看到了一個坐在輪椅上的老傢伙,他敬了一個禮,埃雷德里克將軍點了點頭:“中尉,這是情報局的費爾斯上將。”
“費爾斯將軍,能夠見到您很榮幸。”哈特從來都沒有聽說過什麼費爾斯將軍。
“瞧,你嘴裡說很榮幸,其實你心裡一點也都沒有這樣的想法。我猜你現在在想,這個老傢伙到底是誰?都坐在輪椅上了,他有什麼資格當將軍呢?”費爾斯出人意料的這樣說道。
哈特一下就被這幽默的玩笑逗笑了,但他趕緊挺直了身子:“不是的,將軍。”
“好吧,哈特,稍息。”費爾斯也收起了笑容:“你知道今天你做了什麼嗎?你抓住了一個將軍,而且還是近衛軍的司令官,並且毆打企圖直接槍殺了他。上帝,難道現在德意志的軍官都是這樣無法無天的嗎?”
擔心什麼就來什麼!這個費爾斯一定是克略爾派來的。剛纔對費爾斯產生的一些好感瞬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哈特豁了出去:“將軍,是的,我做了您說扥那些事情。但是克略爾已經下臺,並且成爲了德國的公敵,而佈施曼就是克略爾的一條狗,他企圖跑出柏林,居然還想經過我的防區,我做的一切都是我認爲必要的。即便因爲我遭到懲罰!”
“你當然要遭到懲罰。”費爾斯冷冷地說道:“佈施曼並不在被宣佈犯有叛國罪的三十七人名單中,他還是德國的將軍,而你身爲低級軍官,公然毆打併且企圖槍殺一名將軍,這是不被允許的。本來你因爲抓獲佈施曼,可以被晉升爲上尉,但是因爲你魯莽的舉動而被取消了。”
“什麼?”哈特幾乎懷疑自己聽錯了。
本來你因爲抓獲佈施曼可以被晉升爲上尉......難道,自己抓佈施曼抓對了?難道,費爾斯不是要來找自己麻煩的?
看着哈特錯愕的樣子,埃雷德里克將軍不由得笑了出來:“中尉,現在你該爲你的那一拳後悔了吧?如果沒有那一拳,你現在就是上尉了。”
哈特立刻變得精神振奮起來:“啊,將軍,我不後悔,起碼我做了一些有用的事情了。您還可以給我更多的懲罰,我都沒有任何怨言。”
費爾斯的臉上重新露出了笑容,他在這個充滿了青春活力的軍官身上看到了自己年輕時候的影子:“我對一個喜歡接受處罰的軍官無話可說,那麼,哈特中尉,我聽說你們有幾個青年軍官組織,目標只有一個,誓死捍衛亞力克森男爵。男爵也知道了你們的事情,並且委託我,帶來了他本人的敬意。”
男爵知道了你們的事,並且,男爵帶來了他的敬意。當這句話傳到哈特的耳中,哈特的整個身子都顫抖起來:“真——真的嗎?”
“德意志的軍人優良品質是誠實......”費爾斯鄭重其事地說道:“男爵很高興看到有你們的存在,他讓我對你說,誓死捍衛的不光是他,還有我們的德國!”
“是的,將軍。我將誓死捍衛男爵,誓死捍衛德國!”哈特響亮的回答道。
多麼棒的年輕人啊,費爾斯心裡大加讚賞:“中尉,你既然抓住了佈施曼,和克略爾辦公室的主任歐內斯特,我想多少還是應該給你一些嘉獎的,你願意和我一起審訊他們嗎?”
一直到現在,哈特才知道那個被自己打斷了腿的傢伙居然是克略爾辦公室的主任歐內斯特。他毫不遲疑的大聲回答道:“當然願意,將軍!”
當佈施曼和他的同夥被帶進來的時候,這個昔日克略爾的寵兒已經完全失去了當初的威風。尤其是可憐的歐內斯特,雙腿被打斷了,只是簡單的被包紮了一下然後被強行架着按到了椅子上。
坐在輪椅上的費爾斯,雖然行動不便,但卻別有一種威嚴,他打量着佈施曼和歐內斯特:然後這才緩緩地說道:“佈施曼將軍,歐內斯特將軍,我都幾乎忘記我們上一次的見面是在什麼時候的事情了。啊,我唯一記得的是,佈施曼將軍曾經對當時失去了一切權力的我說過,我永遠只配呆在牢房裡,永遠也都不敢出現在柏林的太陽底下。佈施曼將軍,我現在可以把這句話還給你嗎?”
身爲一個失敗者,佈施曼根本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
“我是一個心胸非常狹隘的人,對於這一點我根本沒有否認過......”費爾斯不急不緩地說道:“我忠誠於男爵,是因爲男爵曾經冒着生命危險救了我,所以我發誓將我的一切都奉獻給男爵。可是,對於曾經得罪過我的人,我也一樣不會忘記。佈施曼將軍,現在我是勝利者,你說我應該對你採取怎樣的報復?”
佈施曼臉上的肉在跳動着,費爾斯的可怕大家以前都知道,正如他自己所說的那樣,他的心胸一點也不開闊,非常之的狹隘,屬於有仇必報的那一類型的人。
自己當初對他的嘲笑會給自己帶來什麼呢?
“不說話可不是禮貌的表現,佈施曼將軍。”費爾斯的話打斷了佈施曼的思路:“你有家人,我可以從你的家人身上先動手,你說呢?”
佈施曼徹底的屈服了:“你想知道什麼?”
“知道你經歷過的事情。”費爾斯微笑着說道。
佈施曼深深的嘆息了一聲:“好吧,我願意告訴你我知道的一切。在恩斯特元帥發出了六小時最後通牒後,我知道帝國大廈守不住了,因此第一個悄悄的溜了出去。但是隨後,歐內斯特就找到了我在柏林隱蔽的藏身所。他告訴我克略爾元首已經脫險,在柏林城外還有許多效忠他的軍隊,他必須離開柏林重新奪回屬於他的權力。而我的任務,就是帶着歐內斯特先出去,查看一下情況,然後再想辦法帶克略爾元首離開。我沒有辦法,只能答應了他。我認爲我畢竟還是個將軍,沒有人會阻攔我,但誰想到遇到了那麼個膽大包天的中尉。”
他說的當然是哈特,這也讓哈特頗爲自豪的挺了一下胸膛。
“克略爾現在躲在哪裡?”
面對費爾斯的提問,佈施曼搖了搖頭,但隨即趕緊解釋道:“我真的不知道,一切都是歐內斯特命令我的。”
費爾斯相信佈施曼說的不是假話,於是他把目光落到了歐內斯特的身上:“現在該你了,歐內斯特將軍。”
歐內斯特想也未想便說道:“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真是讓人不愉快的回答。”費爾斯顯得有些遺憾:“我們都知道你說的不是真話,你知道克略爾藏在哪裡。我想我該對你怎麼辦呢?我可以折磨你,比如命令人繼續折磨你雙腿上的傷口,可是我並不準備這麼做。歐內斯特,讓我們來仔細的探討一下,城外真的還有效忠於克略爾的部隊嗎?那只是你們的癡人說夢而已。克略爾真的還能夠重新奪回權力嗎?不,你和我都知道,根本沒有這種可能了。也許敵人會攻陷柏林,但是在此之前克略爾一定會先落到我們的手裡。然而那個時候你能夠得到什麼?美國人連一美元都不會給你的。當然,這還得是在我們不槍斃你的前提下......”
歐內斯特沉默了。
費爾斯胸有成竹地道:“你有很幸福的家庭,可是從此後你的家人只能生活在恥辱的環境下。因爲你的妻子有一個犯了叛國罪的丈夫,你的孩子有一個犯了叛國罪的父親。他們會怎樣?他們的餘生都會生活在恥辱裡。”
歐內斯特痛苦的低下了頭。
費爾斯知道已經差不多了:“讓我們做給交換吧,告訴我們克略爾在哪裡,並且協助我們抓到他和他的同夥,那麼我們可以向德國人宣佈,你其實是我們安插在克略爾身邊的,你忠誠的爲德國服務着,你的名字,將從三十七人名單中劃去!”
“真的?”歐內斯特猛的擡起了頭。
“真的,以一個德**人的名譽發誓。”費爾斯回答得非常認真:“當然,在成功抓獲克略爾和他的同夥之後,忠誠的歐內斯特被一顆罪惡的子彈擊中了。”
歐內斯特一下就明白了,費爾斯絕不允許他繼續活在這個世上。但是即便這樣,他也能讓自己的家人不用因爲自己而蒙羞。起碼,他的妻子和他的孩子們還能夠得到德國人的尊重。
歐內斯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我同意這樣的條件,費爾斯將軍,我希望你能夠在我爲德國而死後好好的對待我的家人。”
“我答應,歐內斯特將軍。”
歐內斯特不再隱瞞什麼:“克略爾和我們一起從隱藏的密道里逃了出來,起初藏身在了勃蘭登堡公園,後來轉移到了柏夏洛騰堡一帶。在那裡,克略爾召集了大二百名忠於他的武裝,沃爾夫等一批他任命的官員也都在那裡。他們還有一部電臺,可以直接與盟軍總司令部聯繫,克略爾在聯繫之後得到的命令是想方設法離開柏林......”
“夠了,這些話不用說。”費爾斯忽然打斷了歐內斯特的話。
可是這些話還是落到了哈特的耳中,他詫異的朝埃雷德里克將軍看去,卻發現將軍就如同自己一樣的驚訝。
上帝啊,一個德國的元首,居然和敵人保持着聯繫。在這一瞬間,哈特忽然明白強大的德國爲什麼會那麼迅速失敗的原因了。
叛國賊——這是最大的叛國賊!
“是的。”歐內斯特嘆息了聲:“克略爾想要離開柏林,但不清楚柏林的防禦到了什麼程度,於是他派我先出來打探消息,我找到了佈施曼,躲在了他轎車的後車廂裡,但是卻還是被你們抓到了。”
“克略爾還躲在那裡嗎?”費爾斯追問道。
“是的,應該還躲在那裡。”歐內斯特的回答非常肯定:“我們有約定,一旦我可以成功的通過封鎖,那麼佈施曼將會重新回到夏洛騰堡,並且將他們接應出來,而我,則負責去找到盟軍的總司令......”
他不敢再說下去了,可是他話裡的意思誰都明白。
費爾斯讓人把佈施曼和歐內斯特先帶了下去,他沉默了一會才說道:“今天在這裡說的話,我希望你們一句也不要泄露出去。埃雷德里克將軍,哈特中尉。”
“是的,費爾斯將軍。”埃雷德里克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哈特卻有一些想不通:“將軍,克略爾犯了如此嚴重的叛國罪,爲什麼不把他的罪行公佈?”
“中尉,現在還不是時候,這會引起軒然大*。”費爾斯顯得非常有耐心:“宣佈這樣的罪名,必須由男爵本人來宣佈,而不是我們這些人。”
哈特有些明白了。
“必須立刻抓住克略爾。”費爾斯的表情一下恢復了嚴肅:“埃雷德里克將軍,我需要你調動一個營的兵力,你能夠做到嗎?”
“二十分鐘之內我就可以辦到,最精銳的德國士兵!”埃雷德里克說完便拿起了辦公桌上的電話。
費爾斯又把目光落到了哈特的身上:“中尉,你願意當一個少校嗎?”
少校?哈特難以置信,但隨即他便大聲回答道:“當然願意,無論您要我做什麼樣的事情!”
“我將任命你爲臨時少校。”費爾斯發明了這樣的一個官職:“由你負責指揮這個營去抓住克略爾和他的同夥。如果能夠成功,你將成爲正式的少校,但是如果讓克略爾跑了,你只能被降級成少尉。你願意進行一次賭博嗎?”
“將軍,如果能夠抓到克略爾,即便您還是把我降爲少尉我也心甘情願!”哈特興奮地回答道:“只是我有一個要求,希望您能讓哈斯勒中尉成爲我的助手。”
“啊,我不知道那個哈斯勒是誰,但你的一切要求都將得到滿足。”費爾斯滿意的給予了哈特中尉——不,哈特臨時少校這樣的回答。
這一刻的哈特是無比興奮的,他知道自己要去做一件能夠震撼柏林的大事,而且更加重要的是他知道自己在爲亞力克森男爵做事。
對於德意志的軍人來說,這將是一生中最大的榮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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