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明子,你這法寶卻是奇異,聞所未聞。”呂洞賓放慢了雲頭,對許樂說道。
許樂笑道:“自家的法寶,不與他人一般,也是常理。”
呂洞賓甚是豁達,聞言之後哈哈一笑,也不多想,便又踏雲朝着東海之濱落下去。
八仙來至東海,停雲觀望。許樂等十人也隨後趕到,只見潮頭洶涌,巨浪驚人。
“隊長,我們是不是馬上就要開始戰鬥了?”飛船之內,庫克突然低聲說道。
許樂微微頷首:“當然,按照劇情……咦?”
說到這裡,許樂不由地大爲驚異:“庫克,你應該不知道劇情纔對,你怎麼做出的判斷?”
庫克回答道:“隊長你的模樣完美無瑕,但是這位宇智波先生的表現就有些不太合格了,他的身體明顯正處來一個準備戰鬥的情況中,而且,我身邊的樑壯和那兩名新手的模樣也都說明了情況。”
許樂看了看他,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心內微微嗟嘆:都說中原東土人傑地靈,其實未嘗沒有自大的成分在。
這西方的聰明人何嘗遜色於東方?只是他們的價值觀念太過霸道與剛烈,全然不懂懷德服人、威德兼備的王道,要不然,也不會西方某些國家崛起極快又衰落極速,因爲什麼?
某種意義上說,與中國古代的秦朝和隋朝也有相似之處,霸道乃暴~政也,一味排除異己,終究是在自己找不自在。
許樂輕聲說道:“這一次是團戰的任務世界,也就是說,除了極小的機率能夠兩個隊伍和解之外,對方gold小隊基本已經註定了使我們的死對頭,我們也別無選擇。”
“接下來,我們應該就要直接面對對方了。新手們,你們好歹也是隊伍內重要的團隊積分,因此,保護好自己,不要死了,不要被對方盯上你們。這兩件事其實就是同一個意思,因爲,一旦被他們盯上,你們必死無疑!”
四個新人明顯都有點半信半疑,樑壯、庫克、可莉三人卻不敢懷疑,他們很明白眼前的隊長究竟是怎樣強悍的人物,而作爲他的對手的人,絕不是他們能夠應付的,就算是話了幾千獎勵點強化過自己,他們也深知這一點。
只見呂洞賓倒揹着雙手,立在雲頭之上,對衆人笑道:“今日大家都是乘雲而過,絲毫不見各家本事。不如,我們都以一物投之水面,各顯神通而過東海,諸位以爲如何?”
八仙聞言,盡皆笑道:“此言不錯。”
呂洞賓又看向了許樂等人,許樂微微笑道:“我已經用了法寶,如何再用?還是我做個哨官,給你們八仙看看各自的神通道法。”
呂洞賓聞言,笑道:“這話倒也不錯,就有勞決明子了!”
其餘七仙都微微頷首,然後各展神通。
那鐵柺李把自己的鐵柺投入水中,自己站在上面,搖搖晃晃、乘風逐浪而渡。許樂望見,雖然明知道以他的法力不會溼了鞋子和衣服,但還是感覺這辦法實在沒什麼新意。
漢鍾離笑了一聲,將蕉葉扇收起來,把一柄拂塵投入水中而渡,讓許樂看的頗無語,這跟鐵柺李有區別嗎?
張果老倒是有新意,拿紙剪了一個紙驢出來,投入水中,活靈活現,他便又騎了上去。
呂洞賓把蕭管投入水中……許樂很無語地看着這一幕,真不知道作者寫這一段的時候是不是又走神了,要論代表性,韓湘子才該用蕭管纔對吧?
再看韓湘子把花籃投入了水中……這會兒,何仙姑手中的花籃還在,許樂摸了一把汗,看看《東遊記》原著,韓湘子果然成了賣花的……這是鬧球?
何仙姑把手中花籃翻過來,化作竹罩投入水中,然後渡海……許樂的臉龐微微抽搐,就當是自己看不見吧,這破安排。
藍采和把拍板投入水中,化作門板大小,他倒是歡樂,笑哈哈地跳了上去,又唱了起來:“踏踏歌,藍采和,世界能幾何?紅顏三春樹,流年一擲梭!”
曹國舅不聲不響,把自己手中的玉板投入了水中,那東西原本是他上朝時候所持,這時候倒也算是法寶了。
八仙剛離海岸數百米,許樂就鬆開了飛船,示意宇智波和我妻由乃跟在了自己身後。
宇智波見此,頓時神色嚴肅起來。不需要許樂多說什麼,他也已經明白,那個名爲“黃金”的gold小隊已經來了。
鹹腥的海風迎面撲來,許樂站在高空之中,放聲大笑:“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朋友,還不出來嗎?”
見他如此表現,八仙聞言皆是訝然,呂洞賓按住洞簫,沉聲問道:“決明子,可是有人設下了埋伏?”
許樂笑道:“埋伏倒也未必,只是有了好朋友來了,當然要見見。”
一個聲音回答道:“不錯不錯,正是要見見。這他鄉遇故知的滋味,我可是許久不知道了!”
一個人從海面上忽然冒起,身穿藍色外衣,倒是和海天一色。他身材勻稱,容貌俊雅,配合他的氣質,實在是女子的夢中情人,一見難忘。他身上衣服樣式古樸、大有古風,只是不知爲何身體周圍綢帶繚繞,讓人看了頗爲不解。
許樂笑道:“在下決明子,未請教閣下名諱?”
那人笑道:“我叫秦宇陽,在這個小隊中算是一個主力。今天我們兩個小隊相遇,用我們的傳統老話說,就是緣分。不知道決明子先生如何想?是要結個善緣還是讓我們做下罪孽?”
“做下罪孽自然是不好的,這種事情,我也不喜歡。但是有時候,選擇權並非在我們雙方手中不是嗎?”
許樂說着,將精神力溝通了過去:“我們的條件之中,條件很是寬容,閣下隊伍中的任務又如何?”
那秦宇陽微微一笑,同樣用精神力回答道:“當然,我們的條件也很是寬容,這一點不容置疑。看起來,我們似乎有很大的機會能夠合作成功。”
“是嗎?其實我也是這麼想。”許樂微笑着說道,“你們隊伍中有幾名主力?”
秦宇陽哈哈一笑,並不回答,就這樣應付了過去。
兩人對視一眼,也都明白就這麼繼續糾纏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雙方都是久經戰陣的老油條,誰又會天真到把自己這方的情況透露給對方?
“你我一人提一個問題,對方必須要回答,如何?”秦宇陽問道,“所謂君子協定,就是如此,我們都不要枉做小人,被人看不起。”
許樂點點頭:“嗯,好,我先問……”
“慢着,憑什麼你先問?”秦宇陽用精神力質問道。
許樂微微一笑:“那麼你先問?”
秦宇陽本來想痛快順利的答應下來,忽然想到自己問什麼問題似乎都會暴露出自己的立場和真實底線,又說道:“也罷,你先問就你先問,我不和你爭。”
一聽這話,許樂就露出了冷笑:如果這人堅持他自己先問,說明他還有幾分君子之心,不至於無恥到底。
他堅持讓自己先問,顯然不準備回答,探明白自己的底線就跑。
哈哈一笑,許樂用精神力認認真真的問道:“吃飯了嗎?”
“額,還沒有……”秦宇陽回答道。
“要不要跟我吃?”許樂再次認真問道。
秦宇陽沉默下來:“你就問這些問題?”
許樂無比認真地點頭,很是純真無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