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有資格讓我使出得意功夫了!近兩日來屢逢強手,關某心中亦是戰意上涌,孟坦被你殺了,你便來和我一決高下吧!”關羽大喝一聲,奮力一震刀柄,將範萬文完全格開。
範萬文也不作聲,依舊如同剛纔一樣,依舊是挺身直刺關羽。
關羽將青龍偃月刀一挑,刀尖對着範萬文:“黃龍閃!”
範萬文側身跳開,不與關羽正面對抗力量或者能量,依舊是帶着劍光,朝着關羽身上要害之處刺去。
關羽大笑一聲,頗爲快意:“不要怪我欺壓你!”身上微微一亮,他將青龍偃月刀舉了起來,大聲喝道:“飛龍在天!”
範萬文連忙跳開,避開關羽這最強勁的大招,與此同時,身影猛然繃緊。
許樂看了出來,他在準備什麼必贏的招式,只等關羽大招之後的那一瞬間的懈怠。
“看片迷霧吧,通明!”許樂無奈地把斬魄刀抽了出來開啓了始解。範萬文和關羽,兩個同樣驕傲的人,一個也不能輸。如果同樣是劇情人物,許樂不會管他們,如果同樣是小隊成員,許樂依舊不會管他們,錯就錯在,他們一個是小隊成員,一個是劇情人物。
關羽正面戰敗了,會有什麼結果?不好說,甚至導致劇情產生變化都有可能,因爲關羽這傢伙就是這樣一個爛脾氣情緒化的人。範萬文戰敗那還好說一點,許樂也能挽回,但是現在的情況是,範萬文的那一擊分明是志在必得!
“飛龍在天”停了下來,幾乎就是在瞬間,範萬文化作了一道白光,徑直朝着關羽身前而去!
“當!”許樂右手握着斬魄刀,架住了他的長劍左手抓住了關雲長的刀柄,手中猛然發力,許樂有些艱難地格開範萬文:“行了,今天的戰鬥就到這裡,再下去就要傷和氣了。”
關羽的臉上從棗紅色變成紫紅色:“決明子,你當我關某輸不起麼?我看得出來,我這次就是輸了!”抓着青龍偃月刀。頭也不回地走了。
什麼叫一片好心當做驢肝肺?這就是了。
範萬文有些不舒服地鬆鬆手,把劍還會劍橋:“看見了吧,這個人就是你不當面折服他,他就永遠這麼彆扭。”
許樂對他道歉道:“又沒讓你好好戰鬥,這次的確是我不對了。只是考慮到關羽的性格和劇情,我感覺這裡面有些風險。”
“那也沒有······”範萬文不太在意,卻突然看見了許樂使過來的眼色,心中微微一怔,隨即明白過來,“怒聲”道:“決明子,你這算是什麼意思?白天你說讓我和他打,現在打着你又來插手,又說不打了,你這是故意耍我嗎?”
許樂“有些不太好意思”:“這事情就是變化的有些快了,你也需要諒解······”
“諒解什麼?我認識你嗎?有種地就跟我打!”範萬文喝道。
正要上前勸說他們兩人的葉小荷和何大明對視一眼,都停下了腳步:這裡面有點問題,說不定是許樂安排好的,自己兩人還是不要過去湊熱鬧了。
山木笑呵呵地上前來:“我們現在都是一個目標的隊友,吵架多不好?來來來,都不要吵了,決明子,你也是,這位兄弟的事情的確處理的不太對,不如你給這位兄弟再道個歉?”
“道歉?”許樂“嗤笑”一聲,“要我道歉?他實力比我高嗎?也想要讓我道歉?”
“你!”範萬文大怒起來。
許樂冷哼一聲,不再理會他了。
山木拉着範萬文到了一旁,小聲勸說起來:“這位兄弟,忍忍吧,你想那個決明子多高的實力?一出手就攔住了你,你不是人家的對手。”
範萬文帶着古怪的聲音道:“沒試過,你怎麼知道我不是他的對手?”
“這位兄弟,你這麼說就不好了,這件事情是很難試出來的,真要試,那說不定就危險了。”山木語重心長地小聲說道。
聽着這種明顯帶着蠱惑和誘導意味的話,範萬文有些不解:許樂要我和他內訌,要找的就是這個傢伙?不過,這個山木實力這麼弱小,直接殺了就是了,爲什麼還要這麼搞?難道說還有其他的目的?
“那該怎麼辦?”範萬文問道。
“總會有辦法的。”山木笑了笑,“你要是願意相信我,我們就總會有辦法的。”
範萬文“猶豫起來”,山木也不着急,起身離開:“不着急,你慢慢想。”
雖然知道了那個閃電俠血統的人已經不再殺關羽三人,但是出於謹慎,許樂還是安排了人守夜,他自己故意早早地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果然如同所料,何大明,葉小荷兩人都悄悄報告,昨晚那個山木的確正在挑撥許樂和衆人之間關係,並且神秘兮兮地告訴他們,總會有辦法對付許樂的。
山木的選擇很有意思,選擇了許樂作爲目標,那麼打到這個目標之後,他的目的又是什麼?
可以想到的是,在鎮國寺之前,山木就已經有了自己的最終目的,而現在選擇挑起許樂和其他成員的矛盾,正是他實現目的的過程。
他的目的不是製造混亂,不是收拾許樂,對他而言,這都是過程,都是爲了實現那個最終的目的。
許樂騎在馬上,慢慢地想着,猜測着山木可能的最終目的。
獎勵點?這肯定是的,冒險者們處心積慮,爲的不就是這點獎勵點?如何增加獎勵點?在這次非強制任務之中,山木的實力弱小到可以忽略,沒有可能通過打鬥來獲得獎勵點。
任務獎勵點恆定三千······除此之外,還有什麼?製造混亂,告訴別人有辦法收拾我,山木這傢伙的目的該不會打算來個大小通吃吧?
那又會有多少獎勵點?還有,所謂的有辦法來收拾我,不就是打算集合其餘人的力量一起偷襲?許樂感覺有些索然無味,或許是山木的實力太低了,所以這種所謂的陰謀計策目光也太短淺了,簡直讓許樂有些提不起興趣來。
算了,就算個好玩的消遣算了,正好讓那個穿武道服的傢伙練練心性,希望他不會做出了錯誤的選擇,
行了小半日,一行人到了滎陽關,守將王植早早帶人出來迎接,欠身行禮,笑容滿面:“王植見過壽亭侯。”
關羽點頭應了:“你可知我過關之事?但有不從者都已經被殺了,”
王植點頭:“此事末將知道,因此不敢阻攔將軍。”
“既然如此,放我等過去。”關羽傲然說道。
王植殷勤地說道:“關將軍和兩位嫂嫂一路行來,想必十分辛苦,城內正有館驛,不如進城歇息一晚再走。”
關羽想起汜水關卞喜在鎮國寺所行之事,便開口推辭,不料這王植愈發殷勤,最終還是拗不過進了城中館驛。
許樂等人也都跟着進了館驛,雖然他們都知道在三國故事中這王植和洛陽太守韓福有親戚關係,這回是打算派人放火燒死關羽給自己親戚報仇,也是同樣不安好心,但是他們更知道,順着劇情走總比胡亂插一腳好。
那王植卻也有心,到了館驛之中,一應物品已經收拾妥當,伺候的關羽頗爲舒適愜意。
又派人邀請關羽赴宴,關羽不去,王植便令人將筵席給送了過來,若是不知道他的確心懷不軌,任誰也要被他這種殷勤的表現給迷惑住。
許樂等人也終於輕鬆起來,不過也有不便之處,有了固定居所之後,甘糜二夫人那裡他們倒是不能走動了,安全上未免有些隱患。
幸好還有葉小荷,找個由頭去拜見甘糜二夫人,然後在旁邊側房住了下來。
用過午飯,葉小荷神色有些古怪地回來了,到了許樂房中:“糜夫人說想要學劍。”
許樂一怔,隨即有些不確定:“生白範萬文?”
“肯定是,糜夫人政治婚姻,哪有什麼愛情,不過是守婦道而已。現在看見個仗劍英雄,年紀也可以,打扮的一身白衣長袍,就差騎個白馬了。或許她不想有什麼糾葛,但是肯定內心裡有些親近感。”葉小荷分析糜夫人的心思道。
“這件事情······”許樂搖了搖頭,“把他叫過來,讓他自己選。”
葉小荷便把範萬文叫了過來,許樂說了這件事,範萬文聞言皺了皺眉:“你的意思是,讓我行動?這種事情我可做不來。”
“不,我是想讓你自己選擇,其實就是讓你行動,你以爲距離最後一關還有一兩天路程,你能做出來什麼?”許樂說道。
“對我們有好處?”範萬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