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
見到艾莎女王如此反應,許樂很是無語:難道還要別人特地去開導你?
“艾莎女王看起來並不想要和我們交流。你們誰有興趣解決這件事情?”
陳海立即舉起了手,激動地大聲叫道:“我!我!決明子大人,我對劇情最熟悉,這個劇情就交給我來引導吧!”
許樂微微頷首:“可以,你去吧。”
陳海頓時興高采烈,握拳叫着“ohyeah”朝着冰雪宮殿的艾莎女王追了過去。
安娜公主和克斯托夫兩人互視一眼,也帶着馴鹿和雪寶連忙追了上去。
“至於這麼高興嗎?”看着興沖沖跑進冰雪宮殿的陳海,元皇起撇了撇嘴,不以爲然地說道。
一旁的蔣雙六笑着說道:“當然應該高興,修改自己熟悉的世界、熟悉的劇情,會有一種特別的成就感。決明子大人不瞭解這個世界,也對這個世界沒有多少執念,因此會對這個世界的劇情發展沒有什麼興趣,難免失去耐心。”
“而在陳海看來,這卻完全不同……就像是你喜歡科技,讓你進入一個科幻的任務世界中,讓你有機會得到各種科幻世界的科技,想必你也會極爲高興吧?”
元皇起有些意外地看看蔣雙六——這個乾瘦的中年人留着整齊的短鬚,怎麼看都不像是同一個時代的人,按照常理來說,雙方之間應該有着明確的代溝。沒想到這個中年人反而想的比元皇起更加清楚,而且觀點也一點不缺乏新穎的感覺。
“你倒是很懂這些嘛,大叔,看上去,我還以爲你會跟我們有不小的代溝。”
蔣雙六笑道:“你叫我大叔?萬一你的年齡比我大呢?”
元皇起聞言先是愕然,隨即也反應過來:在神國空間之內光憑藉外貌就判斷別人的年齡顯然是不對的。有人扮嫩、自然也有人扮成熟,更何況在現實世界中生活多久再加上在神國空間內的生活時間,那就更加不好判定了。
“既然這樣,咱們就兄弟相稱吧。”元皇起說道。
蔣雙六笑了笑:“什麼都好,一切隨意。爲了決明子大人,我們都是兄弟。”
元皇起點了點頭,隨即微微皺眉,卻又什麼都沒說。
爲了決明子大人才成爲兄弟?他心裡面莫名其妙地感覺到有些怪異,就像是什麼時期的一場瘋狂的文化運動。
人在喊着什麼空洞又響亮的口號一樣。熱情十足的面具背後,真實的態度不得而知。
或許是真的發至內心,又或者,那裡藏着厲鬼一樣的瘋狂與猙獰、野獸一樣的尖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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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這個任務世界的這點事情就交給這個陳海來解決吧。”許樂說道,“接下來,我們就在這個任務世界停留約半年的時間,跟以往一樣,大家都還是訓練,還是試着增強自己的力量。”
衆人都點頭應下,杜英豪出聲問道:“師父,那個什麼鳥皇帝這麼厲害,我們該怎麼學才能也變得跟他一樣?就算是不能跟那個鳥皇帝比,至少十字軍那幾個死鬼也比我們厲害多了,我們應該如何也把勢力都提升上去?”
許樂微微搖頭,說道:“這恐怕很難,一般來說,你們這樣應該就是極限了。再往上一步,就是凝聚出來自己的世界。如果你們有機會,得到真正屬於你們自己的世界,那麼你們也就是突破了這個極限。”
“你們想想,十字軍有多少人,存在了多長時間?到現在只有五大神靈。可想而知,一個這樣級別的人究竟是多麼難得。”
黑暗之雲衆人聽了,也不由地都微微頷首,這樣一想,的確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許樂說的是他心中的一部分想法,只不過,許樂沒有說出另外一部分想法,那是楚軒曾經的一個猜想。
楚軒曾經說過一個未受驗證卻可能性極大的猜想:這麼多人都用了帶着許樂的神性之石力量的替代品,除了這些人的性命安危都只在許樂的一念之中以外,恐怕這些人的力量品級上限永遠都是由許樂的力量層次所決定……
這是許樂能夠安然面對這麼多黑暗之雲組織的人、任由他們去留的信心所在。要留可以,要走也可以,許樂也會給一條活路,只要真的安心去神國空間冒險,而不是別的想法,許樂也不會管他們。
要是以爲從黑暗之雲走了以後就可以爲所欲爲、翻臉無情,對許樂也可以倒戈相向,那就是自尋死路了。
對衆人略作說明,剩下的事情便交給安田清和何大明兩人處理,說的是一些訓練期間紀律和規矩的事情。
比楚軒在的時候稍微寬鬆了一些,不過何大明曾經是個軍人,也意識到了這個寬鬆的口子儘量不要開,有他呵斥着,安田清等人臉上的那種輕鬆的味道才消失不見。
一點放鬆了就只會越來越放鬆,就像是軍隊被文官插手搞一下之後,往往都會出現致命性的意志不堅定、懶散問題,而且後續的接任者也很難再更改這股習氣。追根究底,還是因爲越放鬆越想放鬆,整個隊伍都出現惰性的反應。
將這些事情都安排好,安田清說道:“既然大家都已經做出了選擇,那也就不必再猶豫拖延時間了。”
轉身對許樂說道:“隊長,請現在就將我們確定世界的歸屬吧。”
許樂微微一笑,也不虛情假意地作勢拒絕,而是順理成章地說道:“好。”
剛纔他也看到了不少意志不堅定的人——既然已經確定了既定方針,許樂乾脆就一發絕了他們的念頭,讓他們再也沒有這麼多雜念好了。
心念一動,許樂的自我世界力量展開,許樂發動因果力量,將衆人全數都更改成爲了自己世界的居民。
從此之後,他們這一百五十人多人都屬於許樂的自我世界,再也不是神國空間的冒險者。
一百五十多個冒險者在許樂的自我世界內感受一番之後,又被許樂釋放出來。
有人神色如常,這是真心願意支持許樂的人。有人悵然若失,這是有些後悔了的人。
更多的是神色複雜的人,這個決定是好是壞?誰也說不清楚,他們自己更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