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我做了什麼?”劉芸的聲音同樣也很低,但是許樂仔細聽還是能夠聽見。
“你對那個新來的未免有些太好了,我們不是說好了嗎?絕不能對這些新人透露太多,讓他們生死各安天命。你居然告訴那個許樂你的底牌,還耗費精神力救了他一次,你是想要找死嗎?”陶程使的聲音帶着一種冷意。
許樂心中一動:說的是我?身體更加不敢動彈,自己聽見了他們商量這種事情絕不是什麼好事,一旦被他們發覺了,以陶程使的性格恐怕真會把自己丟去喂蟒蛇。
劉芸似乎是愣了一下:“他?他的潛力你也看到了,難道我們任由他死去?你不爲長遠考慮,也該考慮一下能從他身上得到的好處吧?”
“哼,好處?他一個新人,能給我多少好處?從明天開始,你不能再給他特意保護了,我們說過的就要做到,讓他聽天由命吧!”
他的聲音又冷又硬,許樂那還聽不出來,這陶程使分明是已經動了殺機!
如果明天的冒險許樂“乖乖地”死在了蟒蛇口中,他也就沒什麼可說的了,但要是許樂硬是不肯死,說不得他就要“幫上一把”了。
聽見這話,許樂心中固然是翻騰起了一陣波瀾,但是他更知道,如果讓陶程使知道自己現在醒着,自己會有什麼後果,身體更加不敢動彈,似乎是完全睡死了一樣。
劉芸答應了一聲,也沒有對陶程使的話有異議,兩人都沉默下來。
過了一會兒,陶程使輕聲笑道:“芸兒······”然後悉悉索索地動彈起來,似乎是在解衣服。
劉芸似乎吃了一驚:“你瘋了?現在我們在守夜,巨蟒來不來誰也說不準,可不是做這件事情的時候!”
陶程使敗興地“切”了一聲:“你看好周圍。”
然後腳步聲響了起來,是陶程使站起來向別的地方走去,許樂豎起了耳朵,模模糊糊地聽見了一聲“小羊羔······”然後聽見了黑人女科學家吉爾驚喜的低呼,聲音更加遙遠了,顯然兩人已經迫不及待去開闢一處“戰場”了。
許樂心內好笑,陶程使這傢伙聰明的時候也挺聰明,爲什麼在這種事情上就這麼愚蠢?怪不得劉芸現在對他都不說真心話,兩人的縫隙也越來越大。
任何一個女人也絕不會自視爲男人的泄~欲工具,而陶程使把這一點表現的太過直白,這正是他如今最大的敗筆。如果他肯花些心思說些花言巧語,那麼劉芸也絕不會像是現在這樣和他心口不一。
雨林中,不知道什麼動物發出了一陣讓人感覺有些毛骨悚然的嚎叫,似乎是臨死之前的哀鳴一樣,夜愈發顯得寂靜了,許樂聽了這些東西之後倒是感覺有些睏倦,可惜他還不能睡覺。因爲他還記得按照劇情,今晚還是會有蟒蛇前來襲擊。該什麼時候才能夠合適的醒來,並且說明這件事情?許樂倒是有些不好選擇。
“你醒了吧?”劉芸壓低了聲音說道。
許樂沒有迴應,似乎真的是睡着了。
“他看不見你手心裡的汗,但是我的精神力察覺得到,你瞞不過我。”劉芸繼續說道。
“這麼說,剛纔是你特意讓我聽到的嗎?”許樂沒有睜眼,低聲說道,
劉芸沒有作聲,顯然默認了。
“你們商量這種事情,正好坐在我身邊的概率本該是零,我湊巧醒來的概率也不高,能夠無聲無息地做到這一點,這就是精神力的妙用嗎?”
“我果然沒有看錯人,你比我想的還要敏銳。”劉芸輕聲道。
“現在還是確認一下,沒有另外的人在偷聽吧?”許樂睜開了眼睛,平靜地問道。
劉芸看着面前的火堆,也不看他:“當然,這裡沒有人能瞞得過我的精神力。”
“你的意思我已經明白了,來談條件吧。”
劉芸的小動作顯然不是什麼對陶程使的友好行爲,她刻意讓許樂聽見他們的商議,無非是想要做點什麼。許樂很清楚,這個被陶程使視作玩物和泄·欲工具的女人終於受不住陶程使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要反噬陶程使了!
“這種事情我沒有你擅長,你先說說看。”劉芸的回答帶有一種典型的小女人的精明,讓許樂先“開價”,然後她準備殺價。
許樂絲毫不動,語氣也是一樣:“我們兩個結爲同盟,這個世界要除掉陶程使,這是我們共識,對不對?”
劉芸不做聲,這個前提當然是她默認的,否則的話她就沒必要刻意讓許樂聽見剛纔的那席話了。
“如果我們能夠回任務空間,那麼你不能要我的獎勵點和劇情卷軸,並且還要幫我對付另外一個人。”
劉芸吃了一驚:“另外一個人?什麼意思?還有誰?”
許樂挑了挑眉:“你以爲會是誰?是那個一開始就被我們拋棄的長頭髮的年輕男人,他總不會就這麼輕易死了,所以我們必須提前做好應對措施。”
“還用專門對付他?他不是也一樣是新人?”劉芸疑惑地問道。
許樂笑了笑也不多說,劉芸一怔,隨即意識到眼前的這人居然在自己眼皮子低下已經做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心內微微有些發涼:這個許樂比陶程使厲害多了,他的潛力甚至遠遠超出了自己的預料,自己這個選擇是不是做錯了?
隨即又想到陶程使不顧自己和那個劇情人物吉爾鬼混的事情,從開始到現在,甚至連一點抱歉的話語都不曾說過。劉芸的心又狠了下來:“陶程使,你把老孃當個皮球想要的時候就抱着玩,不想要了就一腳踢開,老孃偏要讓你付出代價,付出你的性命作爲代價!”
張了張口,劉芸回過神來,想要和許樂討價還價一下,細細考慮了一下,卻又放棄了這種想法。許樂說的的確應該是他的底線了,根本沒有討價還價的可能。讓許樂上交獎勵點或者劇情卷軸?傻子也知道已經不可能了。至於對付那個倖存的新人,也的確是劉芸和許樂都需要注意的,這一點也無需贅述。
“好,我答應你的條件,不過我也有條件,你不能干涉我的生活,更不能在強大之後搶奪我的獎勵點。”
許樂笑了笑:“相信我,我還沒有下做到要搶女人東西的地步。”
劉芸送了一口氣:“但願你能夠說到做到。”
“巨蟒面前,我們的生存能力完全比不上陶程使,這一點是我們必須注意。因此我們要動手不能太早,也不能太晚。”許樂閉上了眼睛說道。
“你說什麼時候動手最好?”劉芸用精神力掃了一變衆人,發覺還沒有醒來,輕聲問道。
“從現在開始,電影中還有三處接觸巨蟒的機會,今天晚上,會有一次巨蟒襲擊,然後,冒險隊進入一個有岔路和深水潭的溶洞之中,在那裡會有一次巨蟒襲擊,然後就是最後的血蘭花生長之地,哪裡會有一個巨大的蟒蛇組成的蛇球,又會有一次巨蟒襲擊。後兩次地理環境和蟒蛇數量都不容小覷,即便是陶程使也不可能等閒視之,所以要動手,也就是在最後一次的時候。”
“但是,必須豎立一個前提,那就是在完成主線任務的前提之下,我們才能動手,如果殺死陶程使和完成主線任務起了衝突,我們寧可讓陶程使活着回去,也不能和他一起被抹殺,你說呢?”許樂輕聲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