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煮熟的蛋白一般,帶着微微的彈性,許樂輕輕捏了捏,在秦紅棉羞惱的眼神中慢慢的爲她臉上的掌印敷上了金瘡藥。
“秦前輩,你這冰肌玉骨,我見猶憐,下手的人可狠心的很啊。”
秦紅棉聽了更加氣惱,扭了扭自己的臉:“拿了你的手!我的事情還不用你來管!”
許樂擺擺手,解開了束縛她的的東西,再次摸了摸她的臉龐,不動聲色的拿開了手:“秦前輩,你這就不對了。說起來,我也是好心好意的爲你治療,真要說起來,也不算太過無禮,何必這樣排斥?”
“哼!”
秦紅棉心中早已經認定了他是個禽獸,又豈會和他多說?
許樂又好聲好氣的說了幾句,秦紅棉似乎是看出來了他有些不願意繼續荒唐事,反倒是來了脾氣,只是從鼻孔裡面出氣。
許樂無奈,沒想到這女人居然會這麼油鹽不進,乾脆握住了她的手,誠懇說道:“秦紅棉,我看你也是個可憐人,別的事情你若是不高興也不要說了,只和我說說你的事情,如何?”
被他握着了自己的手,秦紅棉猝不及防,身體微微一震:“你幹什麼!許樂,你這人真能如此荒唐?我是清兒的母親,我的手,也是你該握的嗎?”
許樂微微一笑,柔聲說道:“秦紅棉,我又不是什麼壞人,你何必這樣待我?再說,你來說說你的故事,說不得便把滿腔的火氣都發了出去,你我兩人都方便,你說是不是?”
秦紅棉聽他說的和聲細語,心中倒是也軟了一些,又想起自己臉上的巴掌印還有那個負心人,也不由地心中憤懣,張了張口,不知從何處說起。
“你怎麼認識他的?”
秦紅棉聽了這話,悠悠地嘆了一口氣:“那年啊……我還年輕,打殺了幾個江湖上的下三濫就覺得極厲害了。還沒等出了大理地界,見識真正的武林,便遇上了有家學淵源的他……”
許樂聽她這開頭,不由地無語,看來這位未來的丈母孃是打算講一個詳細的故事了。
果不其然,秦紅棉眼中帶着追憶的神色,講起了自己的故事:“那時候,我們兩個……”
許樂聽得很無趣,大約也就是一個男人百依百順哄女人的故事,重要的是,這個男人夠帥,夠有錢,而且比較起來秦紅棉的三腳貓工夫,他很厲害。
無論從哪個方面看,這個男人都是能夠讓秦紅棉高看他一眼。更厲害的是,這傢伙的泡妞手段是宗師級別的,秦紅棉被他哄得心都沒了,稀裡糊塗地不結婚就做了那種事情。
許樂聽得很無聊,但是秦紅棉的脾氣卻因爲講述這件事情柔和了許多,彷彿當初的那個完美無缺的情郎就在面前,牽着手的也似乎成了她當初的那個情郎一樣。
“我還記得那一次,我捉了一條魚,是一條好大的鯉魚……”
秦紅棉說着比劃起來,許樂的手還牽着她的手,見到秦紅棉這種溫婉的模樣,心內也有點忘了自己的初衷,握着她的另外一隻手幫忙比劃起來。
“有這麼大?”
“不是不是,比那要小一點……”
秦紅棉似乎忘了兩人現在十指相扣,笑着說着,也不管許樂,任由兩人面對面十指相扣。
許樂總感覺有點彆扭,乾脆坐了下去,伸手一拉,將秦紅棉攬到了自己的懷裡。
秦紅棉的身體僵住了,聲音也有些變調,不過只是停了一會兒,她又回覆了正常的模樣,繼續訴說她的那些事情。
許樂看不見她的臉,卻能夠看到她紅通通的耳朵,心內頓時就有了一點點的異動。
咳咳,這錯誤不能算我一個人的啦……
秦紅棉又說了一會兒,許樂早已經放開她的手,攬住了她的腰,兩人宛如情侶一樣抱坐在一起,秦紅棉的豐腴身體就坐在許樂大腿上,被他感受的一清二楚。
聞着她髮絲的清香混合着那種金瘡藥的特異藥香,許樂不知道爲何就深深吸了一口氣。
“他是……”
許樂的手掌緊了緊,秦紅棉的話沒有再說下去,身體如同受驚的兔子,微微打起了顫。
“紅棉……”
“不要這麼叫我……”秦紅棉顫聲說道,周圍的氣氛實在是怪異,讓她本能的感覺到,若是任由這種情形發展下去,必定會產生什麼她永遠也不願意面對的事情。
然而,心內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了一點小小的衝動和誘惑。他從來不知道自己原來也是這樣冒失衝動的人,原來也是有着那種不畏人言說的感覺。
“他吻過你?”
秦紅棉沉默下來,不知道如何回答。
那攬在她身上的手緊了緊,似乎有些不耐煩了。
“嗯。”秦紅棉被逼無奈,只得低聲說道。
“什麼時候?”
秦紅棉低着頭,就像是犯錯的少女被家長捉住了:“認識了沒多久吧。”
“告訴我,怎麼吻的?”
身後的那個傢伙忽然問道,聲音帶着說不出的味道。秦紅棉絕非是善解人意的人,但是此時此刻,不知道爲什麼,她的心中閃過了一種奇妙的感覺。
像是害怕,又像是刺激……她本能的搖頭,輕聲道:“許樂,不要再這樣了,放了我吧,我是清兒的娘呢。”
一隻手鬆開了她的腰,她鬆了一口氣:總算是逃過了一劫……好在終於不必擔憂發生那種事情。真要發生了那種事情,我有什麼面目去見清兒?
然而,下一秒,她的心就又提了上來,或者說,他已經忘了自己的心飛到什麼地方去了。
那隻手握住了她的下巴,輕輕的摩挲着。
“你來告訴我,如何做?”
秦紅棉的臉都羞紅了,心裡甚至有些惱怒起來:“什麼!”
“告訴我,你當初是怎麼親吻的?”隨着這聲話,那隻手竟然將她的臉扭轉過來,兩人四目相對,秦紅棉一下子就明白了這人究竟是什麼意思。
欺人太甚!這是要自己去親他!
秦紅棉一邊想着,一邊氣的眼淚都流下來了!
哪有這樣欺辱人的?偏要讓我想着以前的事情去親他!他怎麼能這樣對我?
見她的眼淚刷刷地流,神色悽然,隨即神色倔強起來,顯然下定了什麼決心,許樂心中暗叫一聲不好:自己這事情絕對是做的太過火了一點……
就算自己真要佔便宜,兩人身份年齡關係本身就是層層障礙,段正淳又是一層障礙,這時代的名節觀念又是一層障礙。
這一層又一層的障礙阻攔着,本身自己和言細語、機緣巧合之下之下才有了這種近乎奇妙、奇異的事情發生,這還是結合着許樂本身的實力才得已成立。
結果自己這麼一做,完全是等於和所有的障礙一起過不去,還要加上一層——古今中外所有女人都有的羞恥心,豈能不讓秦紅棉下定決心要做個貞潔女人?
想也不想,許樂就抱緊了她,直接吻了上去。
秦紅棉的身體一震,眼中駭然,身體也連忙掙扎起來。
許樂只是抱緊了她,不肯鬆開,親了一會兒,發覺她要張口咬自己,便鬆口躲開。待到秦紅棉閉了嘴,他又吻了上去……
如此三番五次,秦紅棉掙扎躲閃的也累了,氣喘吁吁,許樂才終於能夠輕鬆抱緊了她,肆意動作與親吻。
“你殺了我吧。”秦紅棉閉上眼睛,對許樂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