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川也知道如果自己去幫忙補防,那麼球就會傳到時雨的手裡,由他來自己投籃得分,或者是再傳到其他有空檔的隊員手裡得分。
武園隊沒有能夠在高度上替代澤田的球員,只能在比賽剩下的時間裡一直使用投鼠忌器,畏手畏腳的澤田。
“你好像也已經犯規2次了啊。”時雨如同惡魔般的聲音突然在湯川的耳邊響起,就在他微微一愣神的瞬間,角野隊的14號如閃電般躥出,田中的傳球恰到好處,時雨輕鬆得到2分。
“再來啊,你們三個,盡全力來防守我啊。”時雨一邊向自己的半場跑,一邊嬉笑的看着湯川他們。
“這個混蛋!”石井咬牙切齒的低聲罵道。
武園隊又一次投丟了,得到籃板球的角野隊馬上發動快攻,時雨一馬當先,跑在最前面,石井緊緊的貼了上去。
時雨運球到三分線附近時突然一個急停,在石井剛剛剎住腳步的瞬間又再次啓動,這樣一來,石井就完全失去了防守的位置,看到對方準備三大步上籃時,這個武園隊的11號腦子一熱,跨出一大步,狠狠的撞了過去。
“嘭!”
兩個人在空中激烈的相撞,石井感覺就像是撞在一塊飛旋的鐵塊上,向後反彈出去,時雨也在失去重心的一瞬間將球柔和的投向籃筐。
“嘟!”裁判的哨聲及時響起,等皮球入網後大聲說道:“藍色11號,侵人犯規,得分有效,加罰一球。”
角野隊的球員歡呼着跑了過來,而武園隊的球員則站在一旁不停喘氣,面如死灰。
這個傢伙實在太強大了,石井從一開始就抱着故意犯規也要阻擋投籃的念頭撞過去,卻被對方反彈開後依然將球投進。
“我們已經無法阻擋他了嗎?”這個念頭在每一個武園隊球員的腦中閃過。
比分在一來一回的攻防轉換中不斷拉開,任誰都能看得出來,武園隊已經回天乏術。
“嘟!”標誌着比賽結束的蜂鳴器響起,比分定格在98比72上,角野隊首戰以26分的優勢取得勝利,晉級下一輪。
時雨在這一場比賽中得到35分,送出16次助攻,搶到12個籃板球,一下子讓所有的人牢牢記住了他的名字。
“三井時雨。”田岡茂一咀嚼着這個名字,臉上毫無表情。
就在陵南隊一起離開看臺,向場內走去的同時,觀衆席最高處的一個角落裡,一高一矮兩個身穿綠色外套的少年一起看向角野隊的休息區。
“角野隊的14號,有點意思。”矮個子少年微笑着說道。
“一個人的球隊而已,肯定不是我們翔陽的對手。”高個子少年戴着一副黑框眼鏡,玻璃鏡片反射着頂棚射來的燈光,讓人看不清他的眼睛。
“你又沒有出場機會,這麼裝模作樣幹嘛?”矮個子笑嘻嘻的扭頭看向同伴。
高個子臉一紅,轉移話題道:“那樣的傢伙不可能是你的對手吧!你那麼在意他幹什麼?”
“武園隊是去年的八強,他們現在被打敗了,我當然要在意一下這個角野高中嘍。”矮個子再次將視線移向走向更衣室的時雨,低聲說道:“不過整個神奈川裡能夠當我的對手的,就只有那個人而已。”
在通往更衣室的走廊上,時雨遇到了迎面而來的陵南隊。
“田岡教練。”他向田岡茂一禮貌的行了一禮。
“剛纔的比賽很精彩。”田岡茂一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就帶着球員們向陵南隊更衣室走去。
“三井,如果是我們陵南對上角野,我們一定會贏的。”魚住走了過來,看着時雨認真的說道。
“不一定吧。”時雨咧嘴一笑,伸出手去:“祝你比賽獲勝。”
“謝謝。”魚住和他握了握手,兩個人相互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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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歲!萬歲!萬歲!”
當時雨走進更衣室時,所有球員一起向他高聲呼喊起來。
幾個人走了過來,一下子將時雨四肢擡起,然後在歡呼聲中拋向天花板。
連續拋了五六次,他們這才放下時雨,所有人都笑着看向這個一年級球員。
“纔剛剛過了第一輪而已,你們不用這麼興奮吧?”時雨笑着說道。
“我們已經很多很多年沒有進過第二輪了。”隊長田中的眼眶微微泛紅。
“對虧了你啊,三井!”三年級的井野也激動的聲音發顫。
“這是多虧了大家的努力。”時雨也有些感動,或許在他看來這些天賦平平的球員們不過是這個漫畫世界裡不值一提的路人甲,但是他們也會因爲一場史無前例的勝利而激動萬分,喜極而泣。
“好了,大家趕緊收拾東西,明天休息,後天繼續訓練,我們的目標首先是打贏下一場,然後進入聯合決賽,最終拿到全國大賽的門票!”時雨對球員們大聲說道。
“是!”衆人的回答充滿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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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大賽的賽制是所有的球隊分爲abcd四個大區,每個區除掉種子球隊之外都要打贏5輪比賽才能進入聯合決賽。
在大勝武園隊後,角野隊在時雨的帶領下連續以大比分戰勝了川野邊,七久保和平井這三個對手,時雨在每一場比賽中都得三十幾分,十五次以上的助攻和十個以上的籃板球。
他因此也成爲了各大籃球媒體關注的明星。
籃球週刊以《角野隊的明星能否戰勝翔陽隊的明星》爲題,對第五輪角野隊vs翔陽隊的比賽做了一番賽前展望。
而現在時雨面前坐着的,就是籃球週刊的女記者——相田彌生,這位女記者身邊坐着的則是她在週刊社的助手中田。
“三井同學,縣大賽開始後,原本不被大家看好的角野高中連續獲得四輪比賽的勝利,如果在下一輪比賽中戰勝種子隊翔陽高中,那麼就能夠史無前例的進入聯合決賽,請問你有信心打敗翔陽高中嗎?”
“相田小姐,這個問題你問過藤真君嗎?”時雨微笑着反問道。
相田彌生愣了一下,點了點頭道:“我問過他同樣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