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書上傳,點一下不會懷孕的,謝謝。)黑夜悄然降臨,相對於繁華鬧市的燈火通明,位於郊外的貧民區卻是分明得很。
“哇哇——”
一間簡陋的出租屋內傳出了嬰兒的啼哭之聲。
“哎,來了來了,喝奶喝奶,乖哈,不哭……”一個面相稚嫩怎麼看也未成年的少年正笨拙地替一個大約三四個月大的嬰兒喂着奶。
小寶寶很乖,咬到奶嘴之後就停下了哭泣,吧唧吧唧地吸吮起來。
見此,少年鬆了一口氣,隨即露出了苦笑。
他叫夏未央,今年十七歲,職業是遊戲代練。
成績不好的他完成九年制義務教育之後就輟學打工了,經人介紹進了一家遊戲工作室,白打了一年工之後自己出來單混,到現在差不多有一年多了,收入也還可以。
當然,這個還可以是在眼前這個嬰兒到來之前的說法,自從她來了之後,夏未央的生活已經越來越拮据了。
這個小寶寶與他沒有半點的血緣關係,但她的母親是夏未央的一個熟人。
沒錯,到這裡想來大家已經看出來了,夏未央先生除了遊戲代練以外,還兼職接盤俠。
事情的大致經過是這樣的,半個月前,夏未央初中時候的同桌忽然揹着一個登山包找上了門,雖然不知道對方是如何知道自己住這裡的,但對於自己暗戀三年的漂亮女孩來找自己他還是很開心的。
如果沒有後來發生的事情的話。
這個與他同年的少女當時一進門就撲在夏未央懷裡哭得淚如雨下,非常可憐地對他講述了自己的不幸。
她說自己被某個老師欺騙了感情,把肚子搞大了,結果孩子生下來之後人家不要她了,家裡長期在外打工的父母正好這段時間要回家,他們若是知道這事情肯定會打死她的,所以她必須把事情瞞下來。
於是她找上了夏未央,希望他能夠替她暫時撫養孩子,然後自己好回去繼續當自己的乖學生,應付完父母之後就立馬接回來。
夏未央當時聽了就氣不打一處來,心道這女人莫非把自己當腦殘了?她大肚子那好幾個月根本不可能在學校瞞下來,現在肯定已經休學或者退學了,怎麼可能會回去當乖學生,擺明了是在說謊。
本來還以爲有一場激情碰撞才迎她進門,結果竟然是要自己當接盤俠!他又不傻,怎麼可能答應。
正當他打算義正言辭地拒絕之時,那女人大概也是看出來了苗頭,竟然趁他不備吻上了夏未央,身爲一個血氣方剛每晚需要靠麻生希擼管的純爺們,對這種事情的抵抗力當然是負的,然後……然後就那什麼了。
被佔了大便宜(他自己是這麼認爲的)的夏未央在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懷裡抱着的竟然不是那具白皙的身體,而是一個登山包,包裡躺着一個白白胖胖的小寶寶,這可嚇壞他了。
他想要去找那女人還回去,結果發現人家竟然全家搬走了。
夏未央這才意識到自己的猜測成真,被那女人坑大了。她根本就是想要完全甩掉這個拖油瓶的節奏啊,自己竟然金蟲上腦着了她的道,頓時悔恨萬分。
最後夏未央決定把這孩子交到孤兒院去,反正她的出生證明什麼的倒是很齊全地擺在登山包裡。
可當看到那對純真可愛烏溜溜的大眼睛時,夏未央實在沒能忍心就這麼扔下她。這孩子已經被父母拋棄了,如果再被自己拋棄一次就太可憐了,於是不自量力的他決定自己養活小寶寶。
然後……他的生活便被高昂的奶粉錢給差不多壓垮了。
“果然還是該送到孤兒院去麼?”夏未央抱着這個早已和自己混熟了的小寶寶,心中合計着。
但是低頭看着那甜甜的睡容,他的心一下又軟了下來。
“不行不行!這樣做豈不是太便宜那女人了,想讓老子當接盤俠,那老子就用你女兒玩養成!”夏吊絲自欺欺人地這麼說道。
說完他就再度陷入了生活拮据的窘境當中:“就沒有什麼我能幹還能賺錢的活麼。”
“有哦。”
“啊!”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夏未央一大跳。
他連忙轉身看過去,只見自己的背後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出現了一個奇怪的傢伙。
這是一個穿着西裝打着領帶卻長着一個兔子頭的人型生物,一張三瓣嘴此時正做出一個疑似微笑的表情。
“co……cosplay?”夏未央試探着問道。
“不是,”兔子頭開口了,“有時間驚訝不如先聽聽我的話如何?”
“額,你說,你說。”
夏未央滿頭大汗,心道:尼瑪,說得輕鬆,你當老子是中二少年啊,遇到你這種傢伙當然要叫一下,然後表現出害怕才“正常”啊,要不是你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分分鐘哭給你看信不信!
是的,兔子頭在說話的同時還不知從哪裡抽出了一把殺豬刀架在了夏未央的脖子上,讓他根本不敢有什麼過激的反應。
“沒有暈過去,你的表現還不錯,首先自我介紹一下,”兔子頭見夏未央沒有崩潰,表示還比較滿意,“我是無限大學的教導主任屠白白,你可以叫我屠老師,我這次來是帶你進入我們學校學習的。”
“學校?學習?”夏未央雖然很害怕,但人家既然在跟你說話,那就表示能交流,他還是鼓起勇氣問道,“就爲了招生你拿刀架在我脖子上?”
“用刀並非我本意,”屠白白道,“只是想要與你儘快簡潔地交流所採取的一種措施而已,你如果不喜歡,我們也可以坐下來喝杯咖啡的,當然,前提是你不會對我的外表大驚小怪。”
“一般都會大驚小怪的好不好,”雖然很想吐槽喝咖啡竟然和用刀架在脖子上是一個檔次的事情,但夏未央還有更加想要問的,“爲什麼找我?我就一吊絲,你瞧我還是個接盤俠,高中都沒念過,怎麼就找我上大學了?”
其實他心裡已經有着各種猜想了。首先排除掉這兔子頭是外星人的推測,假定這只是一個cosplay,那麼對方很可能就是要騙自己。
可就像他自己說的那樣,他窮得比非洲難民好不了多少,要騙也不會來騙他啊?難不成是器官販子?又或者盯上了他手中的小寶寶?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對方也不必要搞出這麼莫名其妙的事情吧,隨便在自己背後來一棍子不就萬事ok了?
尤其是有一件事情他剛纔開始就很在意了,他明明把門鎖好的,着兔子是怎麼神不知鬼不覺地來到自己身後的?
莫非他真的是外星人之類的東西?那麼那個無限大學又是什麼?爲什麼要招自己入學?自己之後會被要求做什麼事情?雖然名字叫大學,但真的會和概念中的大學一樣嗎?
這條思路產生了太多的疑問,完全沒辦法繼續推導,夏未央只好期待於兔子頭的回答了。
但是,屠白白卻是給了一個模棱兩可的回答:“我們挑選學生自然有我們的標準,總而言之,你入學後我們會給你一百萬的助學金,四年畢業之後不必償還。”
“一、一百萬……”夏未央當然不會被嘴上說說的話動搖,但是當屠白白真的拿出一箱子的現鈔時,他還是結巴得不行。
“不會是假-鈔吧。”他也顧不得被刀架在脖子上,一手抱着寶寶一手去摸鈔票,屠白白也沒阻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