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
銀六目光變得前所未有地凝重起來。
白虎的長相很帥氣,但讓人感覺不協調的是,他的額前,垂落下來了一縷銀白色的長髮,其餘的頭髮,則是純黑色,在腦後紮了個高馬尾。
“銀六,我在你身上感覺不到任何內在能量的氣息波動,你能告訴我是怎麼回事麼?”白虎微笑着問道。
銀六冷聲道:
“當然是爲了吸引那些心懷叵測之輩現身,消滅一個算一個,順便還能釣到你這條大魚。”
“哈哈哈哈……”
白虎仰天長笑,進而對着銀六搖了搖手指,眼睛彷彿是在說,什麼都別裝了,我早已看穿了一切,他詭笑着:
“還是你有想法啊!把自己完全當做一個普通人,來到這人跡罕至的小河邊,憑你的姿色來吸引這些晶蟲上腦的麻瓜,完全用普通人的力量將之制服,期間還遭受過被扯頭髮的情況吧?有意思啊!看來你是真的把自己當成一個普通人了呢!”
銀六冷笑着:
“白癡,你忘了我家主人的能力了麼?她可以很輕易讓我的所有氣息全部被掩蓋住,所以當初你那個白虎小隊的五名成員,被我突進到了近前還猶自不知,沒費多少力氣就團滅了他們。”
“找死!!”
白虎神色立即陰沉了下來,他向前邁出了一步,陰冷之極的目光盯着銀六:
“我的好兄弟,我最忠誠的屬下,全部死在了你的手裡,我做夢都在想着,抓住你後,如何讓你體驗到最爽快的痛苦,好讓老子一泄心頭只恨啊!”
銀六神色依然冷漠,目光中卻傳出了明顯的挑釁意味:
“是麼?現在不就是好機會麼?我就站在這裡?來抓我啊!”
白虎眼睛微微眯了起來,雖然他看到了剛剛銀六如何殺死兩個普通人的過程,分明就是喪失了輪迴者的所有能力和屬性,單純憑着她的戰鬥和殺人經驗來幹掉的二人。
在普通人眼裡,這相當了不起了,普通的女子,根本別想在兩個人高馬大的中年男子的圍攻下有任何反抗之機,除非是經過特別訓練的特戰隊員和女武警纔有可能。
但在輪迴者眼裡,誰會傻到放着自己的能力不用,跟普通人對A?
更何況,就算是有的輪迴者起了玩樂的心態,跟普通人對A,他們也可以憑藉自己高於普通人數十倍,甚至數百倍的屬性點,將之輕鬆碾壓啊!
一個指頭就戳進普通人的顱骨當中是很容易的事情。
但剛剛銀六的表現,分明是自身的屬性點也被某種力量給剝奪了,或者是暫時封印住了,讓其只能發揮出普通人的力量來。
這分明就是下手的最好時機!
白虎再次向前踏出了一步,讓他沒有料到的是,銀六也隨之向前踏出了一步,這使得二人之間的距離不到兩米了,白虎受驚,本能後退了小半步。
因爲他跟銀六交手不是一次兩次了,更何況還有大量的情報資料作爲參考,使得白虎很清楚,銀六比自己更加適合貼身近戰。
所以一旦跟銀六距離如此之近了,戰鬥本能就會使得白虎自然而然地要拉開距離。
銀六冷笑着:
“怎麼?送到你嘴邊的仇人,還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狀態,卻又不敢吃下了?”
沒有人知道,銀六插在風衣口袋中的雙手手心裡已是汗水成滴,她在儘量控制自己的額頭不要滲透出冷汗,但在白虎的氣勢面前,她正感到越來越難受,雙腿不自覺地發軟,偏偏她現在根本想不出任何有效的應對策略,只能暫時用語言和行動來唬住白虎,目前看來,暫時是起了效果的。
白虎被銀六身上散發出的無所謂的態度給震住了,銀六知道落在自己手裡,她會是個什麼後果。
但爲何她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恐懼之意?
難道她真的是用秘法故意把自己完全壓制成普通人的狀態,故意在此吸引自己上鉤?
有了!自己根本不需要冒險,她到底是不是在裝,一試便知。
白虎輕輕伸出一個指頭,對身後一名黑衣人道:
“上撫琴,用筆仙試試她!”
“遵命!”
背後一名黑衣人掏出了一支白色的2B鉛筆,先是用筆尖猛然刺入自己的手心當中,嘴脣快速翕動,臉上露出了一抹痛苦之色,待得那筆尖狂吸他的血液,使得整支鉛筆變成血紅色之後,黑衣人將鉛筆輕輕向上一扔,恭敬地道了一句:
“請筆仙降臨!”
紅色鉛筆在半空中旋轉着,一道紅色的霧氣慢慢滲透出來,開始凝聚成長髮筆仙的形態,瘮人的鬼氣開始散發出來。
銀六暗道,我命休矣。
但她清楚地知道,白虎正在一眨不眨地緊緊盯着自己,所以銀六此刻依然是努力保持神色鎮定而冷漠,同時最後一次拖延時間,銀六開口譏諷了起來:
“召喚筆仙降臨麼?如此緩慢的降臨速度,你的這位屬下,早已經被我殺了十次了,實戰中根本就是個廢物技能!”
這個叫上撫琴的黑衣人臉色禁不住變紅了,已經完全凝聚出鬼體的筆仙正在原地靜默着,等待上撫琴的指示,而上撫琴已經被銀六這句話給刺激到了,認爲自己這點本事早就被人看穿了,人家對此是不屑一顧的,自己就別拿出來丟人了。
所以,他實在不想指示筆仙去進攻銀六了,省得被人打散了形體,甚至完全毀滅其鬼軀,這對自己來說就是重創了,要再得到一頭筆仙作爲鬼寵,當真不知道何年何月了。
因此上撫琴用一種乞求的語氣對白虎道:
“團長大人,屬下就這點拿得出手的資本了,還是別在……”
“混賬!”
上撫琴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白虎憤怒地打斷了:
“你TM還敢跟老子討價還價?白虎軍團自從建立以來,誰敢在我白虎面前說過半個不字麼?”
這個時候,立即又有一名叫請叫我小垃圾的黑衣人上前拱手,誠惶誠恐道:
“團長大人贖罪,上撫琴他是一個周之前纔剛剛加入軍團的新人,目前在屬下的小隊裡接受訓練,是屬下管教不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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