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靖在穿越霍比特人前,就留存了98539點本源,而在霍比特人世界,他從任務和擊殺中,又得到了十五萬點本源。
還要加上史矛革身體的轉化收穫,並且減去穿越、強化和他剛剛召喚殭屍外甲的花費,他如今還剩下足有240039點本源。
和我比拼消耗?
我不信耗不死你!
事關自己生死存亡,許靖心中發狠,連續點在了強化加號上。
十一里,十二里,十三裡。
極火之道的覆蓋範圍每增加一里,就需要消耗一萬點本源。
但在這種不顧一切的強化之下,剛剛被逼入下風的他,頓時穩住了頹勢,與白吉爭奪起了十里外的天地元氣控制權。
“怎麼可能!”白吉神情一片呆滯,“你竟然還能臨陣提升?”
他的大腦一片空白,原本許靖從高乙突然達到低甲就足夠令他吃驚了,沒想到還能隨時提升,這完全顛覆了他的認知。
“你不知道的多着呢!”
許靖冷哼一聲,選擇了繼續提升,使範圍達到了十四里,但這還沒完,他感應到白吉的神魂覆蓋範圍還在自己之上,然後又點了一下。
白吉面露猙獰之色,口鼻耳絲絲血液滲出,惡狠狠道:“你一定用了什麼秘法,你不可能持久的,死的一定會是你!”
兩人之間爭奪的範圍已經達到了十五里,這已是他這道分身的極限,但讓他絕望的是,許靖彷彿沒有極限一樣,眨眼就突破了十五里範圍,使他瞬間落在了下風、
不過他依然沒有放棄,相信這只是許靖的秘法效果,只要堅持一會,就能反敗爲勝。
許靖憐憫的目光看向白吉,臉上露出笑容道:“原來你的極限只是十五里,受死吧!”
他說話間再次強化了一下,使極火之道的控制範圍達到了十七裡,雖然只比對方多出兩裡範圍,但這兩裡的差距,卻決定了勝負。
他們彼此就像兩臺抽取天氣元氣的機器,重疊在了一起工作,白吉只能達到十五里範圍,而許靖卻能多覆蓋兩裡,這就導致更外圍涌入進來的天地元氣,完全被許靖掠奪,此消彼長之下,白吉再也得不到補充,當他之前掠奪到的天地元氣耗盡,就是身死之時。
此時周圍的白色光點一塊塊消失,再也得不到補充,而火焰卻越燒越旺。
許靖感到身上的壓力漸漸消失,他已經開始佔據上風,很快就能分出勝負。
而白吉卻被逼到了絕路,這雖然只是他的一道分身,但卻包含他三分之一的神魂,如果死在這裡,足以讓他本體元氣大傷,甚至遭到不可逆轉的損傷,影響未來發展。
而且妖皇是派他來打探情報的,他私自前來報仇,已經違背了命令,如果還失敗耽誤大事的話,那絕對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我不信!我跟你拼了!”
白吉終於堅持不住,他狀若瘋狂,居然開始燃燒神魂,打算同歸於盡。
“想拼命?去死吧!”
許靖又怎會給對方機會,他拼起渾身力氣,閃電般撲了過去。
噗嗤!
白吉想要擡手阻擋,但神魂上的壓力卻讓他連根手指都難以動彈,只能眼睜睜看着許靖兩條手臂插進了自己的胸膛。
大量的火焰內氣瘋狂地涌入他的體內,撕扯摧毀他的內臟器官。
“我死……他也要……死!”
白吉面容扭曲,重新浮現出了朱烈的樣子,隱隱可見其中朱烈的神魂正在痛苦地掙扎。
許靖微微一怔,面容閃過一絲猶豫之色,但下一秒,他就重新恢復了堅決:“他繼續活着被你操縱纔是最大的痛苦!死亡對他來說纔是最好的解脫!”
噗嗤噗嗤!
他手臂拔出插入,連續攪動,隨後向着兩邊狠狠撕扯。
呲啦!
白吉,不,朱烈的身體,被徹底撕成了兩半,大量的血液向噴泉一樣四處飛濺,接着被火焰蒸發,連同屍體也開始燃燒起來。
“你有大秘密,我已經通過身份玉牌,將這裡發生的一切公佈了出去!”
從朱烈的屍體中,一道黑光迅疾飛出,然後向着遠處狂飆而逃,同時傳來了極爲惡毒的話語。
許靖神情陰鬱,他知道白吉說的可能是真的,身份玉牌也分等級,實力越強者,等級越高,朱烈的身份玉牌有着公開發布事件的權限。
不過眼下最重要的是不能讓對方逃了,他顧不上查看身份玉牌,當即飛身而起,追了上去。
與此同時,他神魂鎖定了白吉神魂,遙遙一指點了出去。
轟!
那周圍的無盡火焰瞬間凝聚成了一隻火鳳,清鳴一聲,攔截在了對方面前,張口啄了過去。
白吉神魂倏地一個轉折,險而又險地躲閃了過去。
但就這麼瞬間功夫,許靖終於追了上來。
他手上的指甲黑光大放,射出了密密麻麻的細線,編織成了一道密不透風的黑網,將白吉的神魂籠罩在內。
“死吧!”
許靖怒喝一聲,兩手狠狠一抓。
“啊——!我不會放過你的!”
白吉慘叫着,神魂在黑網的切割下頓時支離破碎,隨後如同冰雪消融一樣消散開來。
許靖冷哼一聲,仔細掃描着周圍,確定對方的這道分身徹底毀滅之後,才熄滅了神魂籠罩範圍內的火焰。
他飛上高空,環顧四周,此時大地變得乾枯漆黑,方圓十七裡內的數木雜草全都燒成了灰燼,山峰巖石也全都縮小了一圈,生活在這周圍的生物徹底絕跡。
“這就是甲級嗎?”
許靖吸了口氣,他感受着此刻的神魂,雖然看起來只是量的變化,但本質卻發生了蛻變,乙級與之相比完全不是一個層次。
他在周圍快速飛了一圈,帶着一絲震撼快速離開了現場,向着安和城飛了過去。
回到安和城後,許靖發現城內一片混亂,各種小道消息沸沸揚揚。
哪怕相隔了很遠的距離,那漫天的火焰也讓無數人目瞪口呆,雖然此刻火焰熄滅,但不少人開始準備舉家逃離,生怕下次火焰就燒到頭上。
許靖已經取消了外甲,他默默地走在人羣中,向着府邸返回,同時瀏覽起了身份玉牌內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