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44 作死的舉動
還好陳汐並不知道自己就要被賣掉的情況,所以在態度上,依然能夠很輕鬆地調侃“州長”的羞恥play,雖然在很多人的眼裡,這態度已經足夠惡劣。
“我覺得他對衣服的存在肯定是很有怨念,所以每次使用這種能力,都要光着身子回來......話說,攝像機會不會把這一幕拍了下來,然後作爲福利造(報)福(復)社會,對於這個問題,我報以非常強烈的好奇心.....”
陳汐邊走邊說,配合臉上那惡趣味的笑容,讓看到的人頓時感到身體一陣惡寒,紛紛把受驚掠開的視線轉移到別處,並對“州長”報以深切的同情........和這樣沒有任何心理負擔的傢伙做隊友,心理承受力差的絕對是要瘋掉,簡直是壓力不要太大,所幸,他們只有一場任務需要合作。
與此相比,在沙地上行走的過程則根本就沒有被他們放在心上,跟可能殘留的吉斯比起來,陳汐絕對是更爲值得擔心的存在。
此時,經過“州長”的大掃除行動,飛起的昆琺下方已是一邊屍橫遍野的景象。
被血液徹底染紅的沙地上,起碼有數百頭的吉斯因爲要害部位被到處開洞而死在了這裡,堆起的肉山足有二十多米高,肥膩的身體糾結在一起的噁心樣子,很像某類吃了打蟲藥後會吐出來的一灘東西,若是沒有足夠承受力的人看到這一幕,首先的反應絕對是大吐特吐。
不過,對於經歷過不少血腥場面的這些資深者來說,眼前的景象還算是在尚能接受的範圍。至於某個心理變態的傢伙,則完全不用擔心他會因此有什麼不適感。這傢伙已經提着“州長”的衣物,非常順溜地跑了過去。
而他的目標,重新由無數肉塊組合成的那位,就出現在這堆肉山的前面。當然,身上肯定是清潔溜溜的一片,正拿着雙手捂住自己的要害部位。
“怎麼樣,刷分爽不爽,一趟下來,拿了多少的進化點?”
陳汐相當熟捻地把遮身的衣物遞了過去,然後以一種在夜店有幸遇到同好一起互相吹捧某方面實例的口吻問道,那樣子要說有多湊趣就有多湊趣。
“2680點,每條吉斯十個進化點。”
“州長”的回答依然還是那麼的簡潔、有力。不過,陳汐可不會被這種故作冷漠的語氣騙到,不算這聲音裡明顯帶着處於興奮狀態纔有的顫音,單說“州長”臉上的表情,只要仔細留意一下就能發現一些不自然的細節存在。
“果然是心動了.....”
陳汐心中大呼魚兒上鉤了,他這個人情也不是白送,最終目的卻是要勾起“州長”對進化點的渴望以及對他的信任。
這種方式說白了,其實就跟賭桌上那些老手對豪客的勾引手段一樣,先給一些容易到手的甜頭過去,把他們的信心提起來,自然就不會輕易的離開賭桌。見好就收說起來容易,但做起來卻難,既然進化點這麼容易的就到手了,怎麼捨得輕易放棄下一個機會,必然就好好考慮一番他的吩咐和安排。
陳汐借兩句話的功夫敲定了“州長”的態度傾向後,落在後面的人也已經全部趕了過來。
望着堆積如山的吉斯,他們陷入了一種幸福的煩惱中.......“這麼多的屍體,該處理到什麼時候?”
每個吉斯身上都有一個電量存儲盒子,對盔甲的充能比率是5比1,五個盒子可以充上一格的電量,眼前的268條,足可以充上53格的電量,但還是那一句話,好東西太多,可給予他們的空餘時間太少,想要完全拿到好處根本不太可能。
“就十分鐘吧,看能處理多少就處理多少,沒必要貪心的太多,跟其它方向的隊伍比起來,我們不但不用在這一關中損失電量,還能獲得不少的電量補充,一漲一跌下,我們的優勢已經完全建立起來,因此,不用過多地糾結在這上面。”
陳汐計算了一下剩下的時間,便斷然說道。
作爲目前團隊的實際領導者,加上這一次足夠完美的行動打底,他的這番說法沒有任何人存有異議,都是令行禁止地迅速接受指示,開始忍着心裡的噁心感處理起大堆的吉斯屍體.......在這裡,不得不說一下他們的感受,單獨的一條吉斯屍體還不算非常的有礙觀瞻,但集合起來堆在一起,那簡直就是不忍直視。
其中,高爾察克被幸運地單獨留了下來,跟陳汐一起擡頭望天,眉頭緊皺的樣子顯然在醞釀着什麼發現。
這當然不是因爲兩人基情甚重,需要夜望蒼穹、培養某種氣氛,而是有一件事需要他們收尾。
事情說起來很無語,那隻明明飛的很慢的昆琺,已經趁着“州長”大掃除的這段時間不知道跑到那裡去了,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天頂並不是很高,昆琺身上還綁着鏈子,找到後應該比較容易收回。
“但我還是討厭會飛的動物......”
陳汐真後悔沒問“州長”去要墨鏡,這些直射下來的燈柱雖然亮度並不是很刺眼,但長時間用眼睛去看,也不會是一件好受的事情。
高爾察克同樣的眼紅腫脹,但比起滿口怨念的陳汐,作爲戰鬥民族的他從不將抱怨表露在外,他只在心裡下了個決定:“等回去,我要射一百隻氣球!”
等兩人都到達了淚流滿面的程度時,終於在某個燈柱的背面發現了調皮的昆琺........
“可惜你對我還有很大用處,不然也拿去打氣球了。”
幾分鐘後,陳汐遺憾地看了一眼被明顯蹂躪過的昆琺,把它放到出口前的石臺上。
這似乎觸動了某種機關,封閉的金屬大門在摩擦聲中被緩緩打開。
耀眼的光線從門後透射過來,望着這明晃晃的環境,陳汐沒有馬上帶着人進去,而是等金屬門被完全打開後,再次地將昆琺從石臺上抱起來。
然後,門沒有隨之降下來。
“跟我想的一樣,這種不是一次性的機關,絕不會設置什麼預防的閉鎖機制,或者說根本就沒有想過有人會帶走昆琺......”
陳汐得意地笑了起來,昂着頭,抓着昆琺徑直便往門裡面走。
可走了幾步,他就感覺不對勁了,怎麼身邊都沒有其他人的腳步聲。
愕然地轉頭,陳汐發現其他人全都散開一圈離得遠遠的,臉上都是一副快要崩潰了的表情。
“別告訴我,你是想把這玩意兒帶進去.....”高爾察克一臉的欲哭無淚,甚至都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饒是性格鐵血兼強硬的他,也不免怕了陳汐這次的出人意料,不管門後面是什麼,可帶這種能無限引怪的大殺器進去,是有多麼想作死啊。
不等陳汐回話,他從旁邊猛地拉過來一人,直接將那張大餅臉一下逼到這個因爲突然遭遇強逼而有些不知所措的人面前,惡狠狠地問道:“你看我像是個想死的人麼?”
說着,又將另一人拉了過來,摁在那偉岸廣闊的胸膛處,失態地說道:“你覺得我會去作死麼?”
其他人也有學有樣,紛紛拉過來志同道合的小夥伴們,以作哀怨悲憤狀。
對於這種敗犬的哀鳴,陳汐理解過後,嘴上卻是完全地不屑一顧:“所以你們纔不能做的更好,這個世界上總有些人的思維是你們無法度量的,而他們的存在就代表着無限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