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們是在大雪飄零的天見面的,那麼你便叫雪見吧,你可是上天賜給我唐坤的寶貝呢,雪見,雪見……
……豐兒無兒無女,上天把你賜給了我,上天對我可是不薄啊……
……景天是一個好依託啊,雪見,爺爺我走,也走得安心了……
“好了,你們兩個便給我出去,這裡乃是唐門,並非大街上,請。”景天能怎麼樣,抖了抖雪見,讓她振作一點,便攙扶着雪見,準備出去。
而雪見卻似乎來神了,不再那麼的空白,而再度蛻化變成了那個高傲的大小姐,從懷中拿出來了一枚令牌,“唐門令牌在此,衆唐門弟子,跪下聽令。”不過雪見此時的聲音是如此的寒冷,不過她沒有放開景天攙扶着的手,因爲她也知道,若沒有景天攙扶,自己可能隨時倒地。
衆多家丁僕人紛紛跪下,只有那唐家管事不服的伸出雙手,索要這代表着唐家最高權力的堂主令牌:“這,你不是唐門,怎麼可以手執令牌呢,把令牌給我。”
雪見卻是不吃這一套,冷冷的說道,“若你不服從歷代唐門的旨意,你便不用跪下。”
“這。”不過管事還是冷哼着跪下了,“唐門衆弟子聽令,放唐雪見進去唐門現任堂主唐坤房間。”
“是。”家丁們讓開了一條路,不再擋住那小小的房間門,雪見則看着景天。景天會意,攙着雪見,進了這扇大門。
“爺爺!”雪見掙脫了景天的手,不過在那一瞬間卻雙腿發軟的差點跪了下去,又是景天手快,攙住了雪見。
“他已經去了,雪見小姐。我們唐門現任堂主已經去了,現在由我暫時代理唐門堂主,請雪見大小姐交換堂主令牌。”門外唐管事走了進來。伸手索要令牌,不過現在雪見卻是不能不給了,索性扔過了令牌去。
“有請雪見小姐出去我們唐家。這裡畢竟是唐門私處,並非大街上,請。”唐管事接過令牌,像是擦拭寶貝一樣的呵護令牌,讓景天看的有點噁心。
“可以讓我留在這裡,爲爺爺磕磕頭嗎?”淡淡的聲音,就像是天上絕情絕性的神女一般,不食人間煙火。
“這個,恕難從命。”唐管事還是那個恭敬的姿勢,不過看得出來。他的臉色已經很不對了,隨着他一揮手。幾十個家丁手持木棒朝景天二人撲了上來。這個時候,景天手中的魔劍卻是發威了,一股莫名的意志指引着景天衝殺上前,仗着魔劍的鋒利。景天雖不會劍術,但是還是將那些家丁擊倒。
當下,那些家丁上來一批,便被景天擊倒一批。景天大俠大展神威,一柄魔劍,將唐家堡的人打得滿地找牙、哭爹喊娘。雪見見狀。連忙在一旁大聲呼喊着:“你們別打了,求求你們,求求你們不要再打了……”
這時,唐泰跑了過來,一見這情形,忙抄起一根木棍,便朝景天衝了過來。景天此時被魔劍操控,魔性隱現,見了唐太,冷笑一聲,右手一揮,一劍虛空劈下,一道無形之力出,頓時將唐泰震的直飛到唐坤的棺材前。
唐泰倒在地上,“哇”的一聲吐出了一股鮮血。景天倒提着魔劍慢慢走上前來,唐泰嚇得朝後不停的退,一干家丁見到唐泰被景天擊敗,趕忙住了手。
唐泰見到景天兇悍,連忙轉身衝雪見大叫道:“雪見,今天堂主出殯的日子,你招集這些流氓來搗亂,是何居心啦!哎呀!”
雪見說道:“對不起,我、我只是……”唐芷芸大叫道:“雪見,你實在太過分了!”
雪見說道:“對不起……我只不過是想回來鞠躬盡孝罷了。”唐泰的老婆叫道:“鞠躬?是來挑釁的吧?你不是唐家堡請來的客人,請你馬上出去!”
“我會走的。”雪見走到唐坤的棺材邊,不停地流着眼淚。
景天上前,對唐泰說道:“姓唐的,我看你也快要當上堂主了,我說新堂主呀!要不這樣,如果雪見答應從此以後跟唐家堡脫離關係,你是不是也能讓她跟老堂主道個別呀?”唐泰聽了,望着還在哭的雪見。
雪見想了想,哽咽道:“好!我從今天開始,就跟唐家堡脫離關係。”唐泰聽了,微微一笑,甚是得意。
雪見跪在唐坤的棺材前,對着棺材磕了個頭,說道:“唐堡主,雪見在這兒給您叩了,謝謝您的養育之恩,我以後會好好的活着,請您一路走好。”同時心中想道:“爺爺,請原諒雪見那樣稱呼您,在雪見心中,您永遠是雪見的爺爺,沒有爺爺也就沒有雪見。爺爺,謝謝您,您走好。”想到這裡,雪見又向棺材磕了幾個頭,一個響頭,又一個響頭,雪見的頭,已經觸碰到了地上,響亮聲音傳到景天耳朵裡,每下都讓景天疼在心裡,然而卻不能去阻止雪見做一個孝順孫女的本分事情。
“爺爺,孫女雪見不孝,不能陪你走完最後一段路,孫女不孝,孫女不孝。”雪見的淚,早已滿面,空靈的房間中,只有那個紅色衣服的女孩,一下又一下的爲親愛的爺爺守孝,盡那最後的一份心力。
雪見的額頭,已經滲出了點點的血跡,不過她卻依然毫無知覺的磕頭着,景天可是又氣又急,乾脆是拉起了雪見,阻止了她。
“臭豆腐,你說爺爺,真的走了嗎?”雪見似乎在問景天,不過下一秒,她便搖着頭,呼喊着“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雪見,你清醒點。”景天按住了雪見搖晃着的腦袋,狠狠的說道,“爺爺已經走了,不會再回來了,你清醒一點。”
“走了?真的走了?景天,你說爺爺,他沒走,他沒走,告訴我好嘛,他沒有走,好嘛,景天,告訴我,爺爺他沒走。”此刻的雪見,已經入魔了,她已經瘋狂的陷入那個誤區當中,景天無奈的笑笑,只能不住安慰着她。
“雪見,走吧。”哭訴滋味,總是不好受,縱然傷感,身爲男兒的景天,卻強行的遏制了自己的淚流了下來,淡淡的語氣,卻是爲了掩蓋自己的心殤。
“雪見?雪見?”景天本來摟着雪見,讓雪見擁抱着自己,讓她的眼淚,不會出現在自己的眼裡。叫了數聲,卻不見雪見的迴應,等景天把雪見放過來,只發現雪天的眼睛已經閉上,已似乎經暈了過去,“傻瓜,何必呢。”
門外的雪紛飛,似乎蒼天也不能忍受雪見心中無限的悲痛,銀裝素裹的大地顯得那麼的淒涼,景天橫抱着嬌弱的雪見,慢慢的走了。
雪見臉上的淚痕,已經淡淡的消去,而雪見的嘴角,卻含着一絲淡淡的滿足,或許,這是對爺爺最後的囑託完成了,感到欣慰吧。
“唉,這個笨笨的傻瓜,真是的。”景天無奈的笑着,渝州城的雪,景天的印象中沒有出現過的,不過他倒是無所謂,在被雪覆蓋着的地面上抱着昏過去的雪見,慢慢的走着,身後留下了一個個的腳印。
景天難道不悲傷?不,景天心中的悲痛,卻是常人難以言喻的,最敬愛的父母,一同離開自己,年幼的自己,這是景天難以接受的,不過多少年,景天強迫着自己遺忘這件事情,強迫自己以歡顏待人,強迫自己認爲自己是一個沒有父母的人,父母自出生就不存在,除了茂茂這個兄弟,誰瞭解景天心中的苦。
不過,景天是一個男人,他有着男人應該有的堅韌,他沒有每日痛哭流涕,以淚洗面,只是很冷漠的工作,很淡然的做事。
彷彿就不曾出了什麼事似乎,一切的事情,靠自己來承擔,一切的責任,揹負在肩膀上,這就是——男人!
大雪依然紛飛,景天留下的腳印也漸漸的被淡去,渝州城中,除了家家戶戶點上暗暗的燭火,街道上卻是沒有人的蹤跡。“老大。你回來了。等下。我去給你拿吃地。”茂茂地聲音從裡面傳來。而且還有腳步聲。景天輕輕地把雪見放在牀上。輕輕地吻了雪見那受傷地額頭。喃喃道:“豬婆。睡吧。睡醒了。一切都會變好地。睡吧。”
這時候,蕭雲飛陪着龍葵慢慢地自門外走了進來。看見這個場面。很奇怪。她卻沒有發怒。只是很安靜地看着這個自然地畫面。
“老大。給。”急促地腳步聲響起。茂茂已經趕了回來。拿來了一個布袋。鼓鼓地布袋。待茂茂打開。便拿了個包子遞過景天。
“嗯。茂茂。你也吃吧。”景天放下雪見。轉過身來。拿起了茂茂遞過來地包子。放進嘴裡吃了起來。
“老大,我吃過了,我不餓。”又是這樣,突然景天覺得有點對不住茂茂,跟了自己做老大,卻經常飽一頓餓一頓,而且還經常爲了自己着想。
“吃,茂茂,是不是連老大的命令都不聽了。”景天冷冷的說道,“不是,我吃過了。”茂茂依然不懈的辯解道。蕭雲飛的心,似乎再一次被觸動了,就像是青雲山的日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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