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步吧!前面是給強者準備的舞臺,你們這些雜魚乖乖的給本道爺滾蛋,或者立刻去死!二選一!”
易木的話如此囂張,讓劉斌等人怒形於色,但是立於青椰劍在空中懸浮的易木讓他們明白自己面對的並非是普通人!
易木的氣勢如同海浪般,潮涌而上,讓幾人對眼前局勢有一個明確的認識:反抗就是死,聽話尚有生機!
十方臉色微變,看來並非是只有一家人知道這裡有寶貝出世,可是不進去看看,無論如何也不能甘心!十方雙手合十,朗聲誦唸佛號道:“阿彌陀佛,道長如此言語,難道不怕挑起佛道兩家的紛爭嗎?”
易木嗤笑一聲,道:“本道爺尚且不能代表道門!你一個小小和尚,有何資格代表佛門,真可笑!”
劉斌上前一步,說道:“晉陽侯府小侯爺在蘭若寺無故被戮,現在我等要入內查案,你若是膽敢攔路,便是與朝廷作對,與國法作對!”
劉斌這樣一說,還真的一下子唬住了易木。青城劍派雖然出世修行,可是總是難免會合俗人大一些交道,若說完全不將朝廷放在心上,那也不行!
劉斌任職外事管家多年,閱人何止千萬,察言觀色厲害之極,一見易木猶豫,馬上打蛇隨棍上,道:“我家小侯爺在蘭若寺被妖鬼所害,若是道長願意幫助除去那妖怪,我們晉陽侯府必有回報!”
易木聽劉斌這麼一說,方纔緩過神來,現下的局面是什麼樣子,易木一清二楚,長空無忌爲了報仇,要求隨隊前來,可是被易虛一口回絕!爲了萬無一失,爲了防止長空無忌私自前來搗亂,易虛甚至令易風留下看住長空無忌,務必使得他不可離開半步。
爲此,不能下山來看熱鬧的易風在青城山操練的長空無忌欲仙欲死。而易木若是一時心軟,放了這些人進入蘭若寺,只怕易虛立刻就會給他好看!
易木沒有回答劉斌的話,反而是逐漸目露兇光。十方慢慢地向後退去,比起劉斌等人他對修士瞭解的要多得多!
人間皇權,佛門更加在乎一些。而道門崇尚無爲,跟十丈軟紅牽扯甚少,故而絕不像佛門那樣顧忌!
晉陽侯這幾人威逼利誘必定無用,他還是不要趟這趟渾水的好!
“道爺好言相勸你們不聽,看來是想敬酒不吃吃罰酒了!”易木冷冷地道
其他人心中大叫冤枉,“你還沒有給我們思考的時間,便要行兇,未免太霸道了一些吧!”劉斌想,能跟這賊道士對抗的也只有十方大師,去尋找大師蹤跡的時候,才發現,大師已經向山下跑了幾十米了,光溜溜的腦袋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劉斌愕然,在看向易木,其劍光森森,青色的劍芒吞吐間已比剛見面時打了數倍,看上去像是出手在即!
他們此行的靠山已失,硬頂下去毫無必要,此時也只能等以後再行解決了!劉斌轉眼間定下方案,大叫一聲,“走!”當前一步,向山下疾奔而去!劉斌看上去已經老邁,可是步伐快捷,不輸少年,一直到了數裡開外,再見不到易木的影子,竟無一人能夠超過劉斌半步!
崔夢甫問道:“管家,我們爲什麼要逃?那賊道士還真敢殺我我們不成?”
聽到又是崔夢甫詢問,劉斌翻了一個白眼說道:“你去試試便知真僞?”崔夢甫也就是這麼一說,若是想讓他去以身犯險,兩個字,免談!
崔夢甫嘿嘿一笑,道:“我也就是那麼一問!”崔夢甫又道:“接下來怎麼辦?”
劉斌淡淡地道:“等,看那樹妖即便是不死,一會受傷!”哪個道士應該道士是到蘭若寺辦什麼事情,等他們事了了,自然會離開,那時我們再進去不遲!”
周圍的侍衛有些不穩,他們原本都是在江湖上混跡很久的人物,對侯府沒有那麼忠誠,眼見覆仇困難,晉陽侯很可能對對付他們,南面心焦,也許就等一個機會將自己幹掉,然後一鬨而散!
劉斌目光一閃,又道:“那些妖怪和道士天生便不對盤,過了今天說不定已經將妖怪出掉了,到時我們晉陽覆命,也算不枉我們千里奔波的勞苦!”
聽到這席話,侍衛們面面相覷,逃走的心思也沒有那麼濃烈了!
而易木見對方已經逃走,也不爲己甚,沒有追殺,轉身覆命去了!易虛等人對易木的表現看在眼中,等他回來易虛道:“師弟何必和那些俗人糾纏,那樹妖的天劫已經開始蓄勢了!我們可沒有什麼時間浪費了!”
易木一驚,連忙向天上望去!時間天際中央,一塊黑雲在快速的變厚,和往常的情況不同,黑雲並非是遠處刮來的烏雲,也不是要下雨的樣子。
易木道:“我們渡劫時,可沒有這麼慢大的動靜!”
易虛眯着眼睛看着閃爍着萬道豪光的雷霆,道:“他這不是普通的金丹天劫,而是金丹元嬰合二爲一的疊加天劫!”
黑雲像是積木累積的城堡一樣,在飛速的變厚。而遠處的夕陽仍舊沒有落山,它給厚重的黑雲鍍上了一層亮麗的金色。
將劫雲也渲染出一種美麗的畫面!
這個世界渡劫和秦舞陽渡劫不同,當時秦舞陽因爲屬性的緣故,天劫威力加倍,而這一次,卻又有所不同,這個世界是講究善惡懲罰的,也就是說你若有大功德加身,連天劫也不會光顧你。
而且即便是有,天劫的威力甚小!而姥姥就不同的。千年來,姥姥殺死的生靈沒有十萬也有八萬!她經歷的天雷同樣是最重懲罰的九道天劫!
劫雲越積越厚,城堡的高度在無休止的增加中,像是想要接近地面一般。
夕陽落山!原本璀璨的天空只剩下一片黑暗,這是一個沒有星月的夜晚!天空中的潮溼之氣大漲,悶熱難言!
秦舞陽皺眉看着天空中的劫雲,皺眉自思道:“看來有人要渡劫了!”寧採臣在屋內也呆不下去了,這不像是初春的天氣,反而像是盛夏來臨了一般,炎熱難當!
秦舞陽在旁邊想道:“這得殺多少人才能積累如此多的怨氣,讓天雷如此恐怖!”寧採臣只覺得天氣悶熱難當,像是要下雨了一般,他快速的拿着袖子扇風,可是沒有什麼作用!
寧採臣道:“秦兄,難道現在已經是夏天了嗎?“
秦舞陽搖搖頭道:“這個當然不是,只是普通的雷雨天氣罷了!”
寧採臣非常失望的道:“那麼我們明天不一定可以成行,對嗎?”
秦舞陽搖頭道:“這種事情,任誰也說不準!”
說話間,一道雷霆突然撕裂天幕,照亮四野。寧採臣原本打算回到大殿之中秉燭夜讀的!只是看這種情況,哪裡還敢睡意不清。隨意亂跑的話,自己死也無憾了!
隱藏在形勢金華城中的兩個和尚眼睛直直的盯着天上的雷霆!對天道的敬畏溢於言表!
“師弟,你看那妖孽已經在渡劫的過程中,這是除掉他們的好機會!”
“師兄,沒有那麼容易的,那妖怪是兩劫!”
易虛的亞歐,亞輝中的其喲另外:其他人閃避
“轟、轟、轟……”烏雲中的雷光一道接着一道,雷光中蘊藏的力量也在逐級遞增。
以千年槐樹爲中心,方圓十餘里內的樹木悉數被狂暴無匹的雷光轟碎炸飛。無形的衝擊波下,草木的碎屑、泥土、沙石在方圓數十里的天空中飄蕩飛揚。而最中心處,縱橫閃耀的銀色電光已經把方圓百丈內所有的樹木都汽化成灰。
銀色電光中,千年槐樹也是傷痕累累,所有的枝椏都被雷光所粉碎,只餘下三分之一主幹突兀卻堅韌的挺立着。
一聲接一聲能震碎人心的雷鳴,一道接一道能熔化人神魂的電光,天與地,似乎就要在此刻毀滅。
“衆位師弟,上前!”易虛當先御劍而去!易藏、易木、易雲、易空四人緊跟在後!劍光在黑夜中猶如彗星一般閃耀奪目。在黑夜中穿行,在雲層中穿梭!
姥姥的本體幾乎已經消磨在即,若非蘭若寺下就是他龐大無比的根系,無論受什麼創傷,都可以瞬間復原,那麼此刻他已經成了一截乾枯炭化的樹幹!
即便如此,在彷彿擊穿宇宙的天威中,姥姥的本體主幹仍舊斷裂成兩截,在斷裂的老槐樹中間,露出衆多的瓷壇。那都是姥姥用以控制女鬼的關鍵,不過如今,姥姥再無力控制他們,或者說也故意放他們離開!
原本在天劫中瑟瑟發抖的羣鬼此刻面對一線生機,瘋狂擁上前來,抱住自己的本名詞壇向四面八方涌去!蘭若寺的一線雷光也可以將他們扯成粉碎,他們怎敢再逗留半刻!
這正是姥姥狠毒的一招,宛若螞蟻一般的羣鬼洶涌而出,荒野中陰氣大勝,無論擋在他們面前的是什麼,都難以阻擋他們的步伐!很快他們便趕到了金華城中!
“鬼上街啦!”有人瘋狂喊了起來,聲音之驚恐悽惻,足以讓聞者傷心,聽着落淚!
(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