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面的萬年巖金不足以打造這柄怪異的武器!”徳瑞恩的表情非常平靜,可旁邊的巴林卻爲他捏了一把汗。
“白癡徳瑞恩,糊弄這種外行而已。你自己知道就行了,爲什麼要說出口啊?”巴林心中在破口大罵,但是卻不得不出言解圍,他滿臉堆笑,想要輕聲的解釋兩句,可是一出口就是粗壯的嗓門。
“埃德蒙先生,其實兵器不夠這麼大,還可以改小一些麼!”巴林尚未說完,便見秦舞陽微微一笑,道:“沒關係,我相信摩瑞亞礦坑數千年的積累,肯定有辦法解決的,不是嗎?”
巴林立刻將想要出口的話嚥了回去,看着貌似有愛的秦舞陽,想到的卻是對方談笑殺人時的那份從容冷漠。
“當然,我們有辦法,哈哈,有辦法!”凱瑞督姆即使深埋地上千尺,陰冷難耐,可此刻巴林臉上卻冷汗直冒。
德瑞恩卻搖頭道:“只有用末日火山的萬年巖金才能將這柄兵器鑄造的完美,用其他材料都是浮雲。埃德蒙,你如果能收服索倫,萬年巖金應有盡有。你說過長生者都是怕死的,索倫也不會例外。難道你不敢面對他麼,這樣說來,你也不過是一個膽小鬼罷了,我是不會給膽小鬼鑄劍的!”
德瑞恩每說一句,巴林的臉色就會難看一分,反而是秦舞陽饒有興致的看着口水亂噴的德瑞恩,等他說完了,秦舞陽對巴林說道:“看來矮人族報答恩人的方式還真是奇怪啊!不知方丁是如何教導你的,摩瑞亞之王!”
聞到‘方丁’二字,巴林陡然鎮定下來,微微一笑,道:“我明白!”短斧交由左手,橫空而出,嗡嗡作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擊中了德瑞恩的後腦,只聽噗通一聲,德瑞恩萎倒在地。當然了,巴林用的是斧背,否則,此刻必定是血灑長空。
巴林也不管倒下的德瑞恩,向秦舞陽微微行禮,昂然道:“前次算計埃德蒙先生,巴林願受責罰。還請先生不要遷怒其他矮人,方丁之子,絕不逃避責任!”
秦舞陽點頭,道:“這倒還像點樣子,東西你拿去吧,將諸事安排妥當,再來通知我。”等巴林離開之後,秦舞陽翻出食人妖掉落的寶箱,打開之後,是一柄巨大的狼牙棒。
長約三米,通體由黃銅之類的金屬鑄成,極端沉重,頂端的尖刺泛着森冷的光芒,像是要飽飲鮮血。兩米長的手柄上繪畫着食人妖一族的圖畫,畫像極端的光怪陸離,讓人摸不着頭腦。
繪書文字之亂砍者(狼牙棒)
攻擊55-63
質地68
特殊屬性1:增強傷害17%;
特殊屬性2:+9最小傷害;
特殊屬性3:+13最大傷害;
特殊屬性4:+15火焰傷害;
特殊屬性5:+30%對不死生物傷害;
特殊屬性6:擊中目標,強制僵直效果一秒。
好暴力的傢伙!秦舞陽暗自評價,除了傷害便是傷害!單手單手握緊狼牙棒,用力一揮,空爆聲在凱瑞督姆的山洞中迴盪,激起的陰風讓石壁上的火把忽明忽暗。
秦舞陽搖頭,這個傢伙,恐怕賣都賣不掉,不若留着。那個讓自己不爽了,就用這傢伙來爆他的菊花,一想到手臂粗細的傢伙刺穿某個不雅的位置,秦舞陽便是一陣冷汗,連忙收起來,不再去想。
相比另一張卡片,這個狼牙棒只不過微不足道的收穫。
星光卡片,一張巴掌大小,彷彿是朔料製品的透明卡片上惟妙惟肖的繪製這炎魔的圖像。
星光卡片:可將收服的生物收進星界,在星界中該生物無法成長,忠誠度呈下降趨勢,生物背叛則卡片粉碎。
怎麼使用,卡片上沒講,秦舞陽將卡片對着炎魔一晃。星光從卡片中噴薄而出,擊穿了凱瑞督姆的黑暗。
燦爛的星光一散而沒,隨之消失的還有背後的炎魔。秦舞陽凝視着手中的卡片,試圖以思感去窺探星界的奧秘,卻在卡片表面被一層晶瑩的結界阻擋而無法得逞。
叉!
秦舞陽無奈放棄。
巴林沒有讓秦舞陽久等,很快便帶着方案歸來,方案之詳細比之某些白領做的企業策劃也毫不遜色。
以伊希爾丁金屬爲柄,以萬年巖金爲身,再以秘銀勾勒出鋒銳法陣的輪廓,唯一的問題在於,現在需要一個白袍巫師刻畫法陣,所有的矮人對巫術都是一竅不通。
只要一想矮人巫師,秦舞陽便想起了沉淪魔巫師,一樣的低矮,一樣的搞笑。這自然是題外話,說起巫師,就不得不說起中土世界上最爲活躍的兩個人。
一個自然是灰袍巫師甘道夫,一個是白袍巫師薩魯曼。論實力自然是白袍巫師薩魯曼遠勝,可惜由於編劇作梗、天意弄人導致一代大科學家,發明了強獸人這一個‘天才物種’的薩魯曼竟然在一系列的進攻失利之後,被一個蛆蟲一樣的葛力馬所殺,實在讓人大跌眼鏡。
無論從那一個方面來說,薩魯曼都應該有一個轟轟烈烈的死亡,而不是死於臭水溝中,被食腐動物啃食浸泡的發腫的屍體。
好在如今他有了一個改變命運的機會!
※※※※※※
“只要翻過那個山坡,我們就算是越過了卡蘭拉斯山脈,完成了這個前無古人的壯舉!”甘道夫揮舞着法杖在鼓舞士氣。作爲一個巫師,甘道夫與衆不同,他的武器不僅是法杖,還有劍,他可以純熟的使用長劍,一手法杖一手長劍是他最喜歡的戰時配備。所以,他是中土世界中唯一的魔武雙修,當然他也爲此付出了代價。不能專一修行巫術的結果就是滯留在灰袍巫師的境界超過了百年,雖然他和薩魯曼同時修行巫術,但是卻相差了整整一個境界。
他們剛剛穿越了最爲險要的山路,薩魯曼的破壞極大的增加了他們行走的難度,但是他們終究穿過了山巔。卡蘭拉斯山脈的巔峰已經在他們背後,亞拉岡放下佛羅多和山姆,多日來辛苦的攀登讓他有些心力憔悴,即使以他先天巔峰的實力也有些吃不消了。
青邪的身體越發瘦弱,幾乎就是皮包骨頭了,矮人金霹深一腳淺一腳的跟在青邪旁邊,他生怕這個年輕人被一陣狂風給卷跑了。
勒苟拉斯氣喘吁吁的停下,將皮聘和梅里輕輕的放在地上,若是在他熟悉的森林中,即便是揹負他們兩個半身人兩日兩夜,勒苟拉斯也絕不會覺得辛苦,而如今卻是差點脫力。相形之下,僅有一人的波拉莫反而是體力保持最好的人。
若是他此刻起意奪走至尊魔戒,只怕也只有甘道夫一人可以阻止他了。你不能指望短腿的金霹在冰天雪地裡,追得上長腿的波拉莫。
聽到甘道夫的話,波拉莫冷笑道:“巫師,我不得不說你的主意足夠糟糕,你是在將我們帶上一條絕路!”
金霹已經受夠了波拉莫一路上的冷嘲熱諷,憤怒的詰問道:“波拉莫,你到底是站在那一邊的,我們?還是索倫?”
波拉莫眼睛一翻,道:“一個孩童一樣高的傢伙有什麼資格問我!”在這一刻,那個在瑞文戴爾恣意放縱的高傲的宰相之子又回來了,不戴絲毫的面具。
青邪幽幽的道:“波拉莫,若是你擔心自己完不成任務,難以向你的父親交差,大可仿造一個指環帶回,估計你父親也難以分辨它是真是假。”
波拉莫聲音一冷,喝道:“就憑你這個賤民,螻蟻一樣的傢伙也配來教訓我嗎?”在說話的時候,波拉莫慢慢的握住了劍柄,微微眯起的眼睛像是毒蛇一般盯着青邪。
甘道夫法杖一豎,喝道:“波拉莫,你想要做什麼,青邪可是我的徒弟,他是一個巫術學徒,你敢無禮!”
巫師在中土大陸上是身份的象徵,白袍巫師和一國之君的地位無疑,即便是次一等的灰袍巫師也是各國國王禮遇的對象。所以,即便是一個巫師學徒也不是可以任人欺辱的對象。
波拉莫掃了甘道夫一眼,道:“難道你敢動手,不怕被薩魯曼發現嗎?”甘道夫一怔,波拉莫在這瞬間趁機出手。
波拉莫在雪地上一拍,雪花四濺,迸發的氣勁將他身前的雪地拍的結實起來。輕輕縱起,在雪堆上一踩,身形便如大貓一般掠來,卻不是對付青邪,而是面對佛羅多。
劍光吞吐在雪地上犁出一條溝壑,直劈佛羅多,這一劍帶着絕對的意志,帶着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決心。亞拉岡看的大驚,連忙跨前一步,硬擋在佛羅多身前,罵道:“你瘋了嗎?波拉莫!”
亞拉岡原本已經是強弩之末,再加上倉促出招,只能使用六分力道,被波拉莫一劍劈飛,吐血倒地。
勒苟拉斯憤怒之極,被冷風吹的鐵青的臉龐重新紅潤起來,持弓的雙手蚊若磐石,三棱長箭已經搭在弦上,在區區十米之內,勒苟拉斯絕對可以做到百發百中,即便是剩餘的力氣僅夠一弓的力道,卻也不是波拉莫可以躲的過去的。
但是他卻不能動,因爲寒光閃爍的長劍正架在佛羅多的脖子上。佛羅多身上的秘銀鍊甲不能爲他提供一絲防護,可以提醒半獸人接近的刺針長劍也毫無用處,現在他才明白,最危險的不是半獸人,不是怪物,而是居心叵測的隊友。
可惜,已經遲了!
“放開佛羅多!”
“鬆開你的手啊!混蛋!”
山姆和皮聘等人見狀立刻憤怒起來,掙扎着想要上前,可是他們幾乎已經被凍得僵硬了,即便是強力掙扎,也不過是如同蝸牛一般罷了!
金霹僅僅的握住斧頭,盯着波拉莫的手,狠狠的咒罵道:“混蛋,比精靈還要可恨的傢伙,放開佛羅多來和金霹大爺打一架,待會兒就把你的卵蛋給捏出來。”
波拉莫行險一擊,捉住了佛羅多,立刻心中大定,只要抓住了對手的痛腳,敵人便再難有反抗之力,只能任由宰割!這是他父親教給他的王道之學,可惜波拉莫還沒有機會試驗一下,就被逼得不得不經受實戰的檢驗。
波拉莫一邊晃動着長劍恐嚇對手,另一隻手卻從佛羅多的脖子上將至尊魔戒取下。秘銀製成的鏈條絕無毀損的可能,和黃金色的指環相映成輝。
“精靈,放下長弓,否則立刻就殺了佛羅多!”波拉莫厲聲喝道
“還有你,亞拉岡,你這個過氣的傢伙,這樣瞪着我幹什麼,把劍扔過來,快點,不然就殺了他!”波拉莫有一萬個理由看亞拉岡非常的不服氣,此刻有機會呵斥他一番,覺得很是舒暢。
“裝神弄鬼的巫師,將你們的法杖一起丟過來吧!”波拉莫好歹還記着巫師詭異的攻擊方式,對甘道夫兩人絕不敢掉以輕心。放在佛羅多脖子上的長劍已經壓出了傷痕,鮮紅的血液緩緩流出,瞬間又被凝固成鮮紅的冰珠,晶瑩剔透。
就在他們的頭頂上方,一顆渾圓的巨石被薩魯曼召喚的雷霆弄得鬆動了,在大風的狂舞之下,慢慢的難以保持平衡。
甘道夫神色非常嚴肅,對波拉莫道:“波拉莫,你的父親令人尊敬。在他的帶領下,剛鐸獨自對抗魔多,保護了中土大陸的安寧,你如今的做法是要將他推到所有生命的對立面。你知道精靈王愛隆是怎樣評價你們的嗎?”
波拉莫即使在最緊張的情況下,也不由的想要聽一聽當世強者對他們父子的評價。甘道夫冷冷的說道:“他說人類不足爲恃,登丹人的血脈已經不在純正,說你們難以抵擋魔戒的誘惑!”
“但是,當時我努力爲你們辯解,認爲在剛鐸的號召下,大家可以同心同德,毀掉魔戒,毀掉邪惡的勢力,可是如今,我失望了,你的表現讓我失望,波拉莫!”
波拉莫再度憤怒的道:“讓你們放下武器,竟敢不停,是不是覺得我很好應付,你們會爲自己的冷漠付出代價的,我先割掉他一隻耳朵再說!”
亞拉岡首先屈服,道:“好,好,好,我們馬上放下武器,你不要激動,佛羅多不能受傷,否則我們大家都有麻煩!”說完亞拉岡慢慢的彎腰,將長劍還鞘,然後慢慢的放在地上退開。
波拉莫這才扭過頭來,對甘道夫說道:“只有魔戒才能對抗索倫,剛鐸的戰爭潛力已經消耗完畢,若是再不能立刻扭轉局面,只怕剛鐸的情況會更加惡化。我們沒有更好的選擇了!”
甘道夫怒道:“沒有人可以駕馭魔戒,除了索倫,你父親那時自取滅亡。波拉莫你要有自己的判斷力!”
波拉莫扯着佛羅多向後退了幾步,道:“我父親怎麼做不用你來教,你們的計劃纔是真的可笑,你以爲索倫會讓你們大搖大擺的走進末日火山,毀掉他的生命,別搞笑了。我這樣做是爲了拯救大陸,將來整個中土都將傳誦我的偉大!”
佛羅多被激動的波拉莫勒着脖子,有些喘不過氣來,臉色憋的烏青,看上去非常痛苦。山姆正準備提醒一下波拉莫,突然,他們頭頂上傳來一陣轟響。
所有人都仰頭看去,除了勒苟拉斯,他五感遠超衆人,即便是在最危急的時刻,周遭的一切動靜也都在他的掌控之中,這個機會他等的太久了!
向前一滾,撿回剛剛放下的兵器,勒苟拉斯輕輕一拉,彎弓如滿月,不帶半分遲疑的放箭。
沒有意外的,波拉莫被一箭爆頭,在他最躊躇滿志的時刻。有人說,人生有兩大悲劇,一個是萬念俱灰,一個是躊躇滿志。如今波拉莫在剎那間將這兩項佔了一個齊全,可是是杯具中皇帝。
巨石夾雜着無匹威勢從山峰上滾落,一百米的落差已經足夠巨石將速度增加到定點,面對這種人力難以抗衡的天威,心志不夠堅定的人會生出無法抵抗的消極心理,連躲避也不會躲避了。
亞拉岡連劍也沒來的及撿起來,抓起兩個哈比人便閃到了一邊,金霹抱着另外一個哈比人就像是打滾一樣在雪地上滾到一邊,讓開巨石的道路,唯有佛羅多離衆人太遠,又被巨石的威勢所驚嚇,竟呆在原地動也不動!
甘道夫快速的向前跑去,一邊喊道:“佛羅多,快躲開!”甘道夫的話中含有一股鎮定人心的味道,讓佛羅多瞬間清醒了過來,佛羅多一彎腰就愛那個波羅莫手中的指環搶了回來,而甘道夫已經來到了他的身邊。這時,兩人突覺後背一黑,轟隆隆的巨響已經逼近了身後。轉身面對5米高的巨巖,已經來不及逃走了。
背後是懸崖,前面是快速奔來的巨巖,可謂是後無退路,前有追兵!
“對不起,甘道夫,我太沒用了!”佛羅多頗爲自責,靠着甘道夫,靜靜的等待死亡的降臨。
“不,孩子!你是最棒的,你總是在最合適的時間,做最合適的事情!”甘道夫像是交代後事一般,說完這句話之後,將指環套在佛羅多俄脖子上,用力一甩,將佛羅多扔到一邊,然後被巨石吞沒,一起滾落山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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