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歌一邊和和一個青發藍眼的修士交談,兩雙眼睛,不時地瞟過錢幸這邊。
但是,錢幸卻彷彿沒有看見一樣,兩眼掃射着其他的修士,彷彿要努力記住一些從來沒有出現過的面孔,又彷彿想窺探他們真正的實力。
他掃視別人,相當多的人,也同樣在掃視着他。
因爲,錢幸,也是屬於那種交際很少,抓緊每一分鐘,每一秒鐘練功的典型。
“呼”
就好像一陣大風颳來一般,一條長有四十米,高有十米,外形就像一支長長的雪茄,外面畫着一隻青色的類似與鳳凰一樣的大鳥的浮空艦,緩緩地飛了過來,慢慢地在北塔的蘑菇平頂上降落。
“進去,都進去!不進去的就取消資格!
都給我聽着,在浮空艦內,不準動手!誰要是動手,立刻取消資格!”
完了粉紅色七彩花瓣的奎沙和另外一名引導使者大聲地叫嚷着,就好像面對着一羣荒野中的野獸一般。
尤其加重語氣宣佈,在浮空艦內不準動手!
錢幸和朱義。進入這綠色地浮空艦裡面。挑選了兩個位置坐好。
這浮空艦。看上去只有三十米長。但是。裡面地空間。足有五十米長。每一排有十個座位。四十排座位。
滿艙都是一種淡淡地綠光充斥着。將每一個人都映得綠綠地。
很多鬥獸士都單獨坐一個座位。只有那些關係不錯地傢伙。這才坐在一起。
大家都虎視眈眈地注視着旁人。生怕別人乘機暗算自己。眼睛一個個瞪得溜圓溜圓地。
一聽說這花葉遊地規則之後。每四個鬥獸士中。只能出一朵花。其他地三位。就得乖乖地當綠葉嘍。
每一個離自己近的人,都有可能是敵人!
明面上雖然不準動手。但是對於已經達到這種境界的修士來說,暗地裡傷人,等到下了浮空艦再發作的手段,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老大,
小心你你右前方那個銀白臉地傢伙,你看他的鼻子裡面出來有東西!”
站在錢幸肩膀上的阿醜。警惕地東張西望,突然,阿醜大大的眼睛裡,金色光芒一閃,立刻就給老錢傳音。
在錢幸和朱義地右前方兩排的位置上,坐着一個身穿月白色長袍的修士,這個修士,一張臉和手上的膚色,竟然是銀白銀白地,這銀白的顏色。和百層玄銀相比較,還是存在着一些差別,這修士臉上和手上的銀白色。雖然也像金屬一樣,卻是帶着一點淡淡的灰色,讓人一看,總有點不那麼舒服地感覺。這修士一雙眼睛碧綠碧綠的,已經完全和野獸沒有什麼區別。
他的兩個鼻孔之中,隨着他的呼吸。竟然出現了一道極淡極淡的灰色氣息,就算是以老錢現在的目力,若不是仔細觀看,也很分辨出來。
“老大,你仔細看他鼻孔裡噴出來的氣息,裡面有好多幾位細小的飛蟲,正在鑽到他前排那個紅衣修士後腦上的頭髮裡面!”
“什麼!?”
老錢一驚,兩隻眼睛的瞳孔,竟然也由黑色變爲散發着一種淡淡地綠光。
繼承了披甲利劍魔和恰恰魔血統以及虎頭火槍魔三種魔物血統的的錢幸。不得不承認。當魔物地血統運用在他的眼睛上時,他的視力。實在要比普通人類好上九倍到十倍!
就算是翱翔在天空中的金雕,視力也才比人類好上八倍而已。
果然,這視力一轉換爲魔鬼血統,原先要仔細辨別才能看出來的淡淡灰氣,已經變成了有很多的細小蟲子組成地氣流,正分成兩股,一股向着這銀臉銀手修士左前方一排的一個紅衣修士的後腦上鑽,另外一股小蟲子組成的氣流,正向着這銀臉銀手修士的右前方兩排的一個黑袍修士後腦上面鑽。
這些小蟲子,及其細小,和空氣中的塵埃一比,只有塵埃體積的十五分之一,到二十分之一,而且,全身透明,帶上一點灰色。在這充滿全倉的淡綠色光芒籠罩下,簡直就是太難識別了!
這滿艙地淡綠色光芒,幫了這個修士銀臉銀手地修士大忙了。
錢幸心裡嘆息,以他多年玩毒的經驗,這些全透明略微帶點灰色地小蟲,絕對不是什麼省油的燈,被這些透明帶點灰色的小蟲,爬上後腦頭髮上的修士,十有八成,花葉遊一旦正式開始之後,就會發作。
這紅袍修士和黑袍修士,估計是已經宣判死刑了在錢幸不出言提醒的情況下。
但是,這紅衣修士和黑衣修士,嚴格地說起來,也是老錢取得青陽木的競爭對手,老錢的腦袋又沒有秀逗,自然不會幹那種挽救自己競爭對手的蠢事。
“趕快開起防護護罩, 這個地方有古怪。”
老錢向着朱義傳音,話音沒完,自己的全身,已經籠罩了一層淡淡的青色光芒,這青光雖然不是太厚,但是,阻擋這些透明的小灰蟲一類的東西,是綽綽有餘了!
朱義的修爲已經和錢幸差得太遠,又在這滿艙的淡綠色光芒籠罩下,根本就無法看清,那銀臉銀手的修士鼻孔裡噴出的極淡灰色氣流,竟然由無數透明的淡灰色小蟲組成。
但是,錢幸出言一提醒,他趕緊開啓了防護道法,渾身上下,好像裹上了一張由無數細小電流組成的電網一樣,無數細小的電光,在不停地上下流動着。
威力比錢幸的護體青光要小,但是外表卻比錢幸的護體青光要拉風得多。
他這護體的電光一現,好像帶頭一樣,其他的修士紛紛效仿,整個浮空艦的艙內,各種道法光芒此起彼伏,好像廣場上的無數彩色燈泡一樣。
那被銀臉修士動了手腳的兩個修士,也渾然不知地,升起了兩道護體光芒,自以爲安全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