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傳送出去的剎那,錢幸得到了一個提示“你不能在任何實力低於你的人面前,展示來自於鬥獸場的力量,一旦展示,你和對方,只能存在一人。如果對手的力量高於你,則不在此例。”
也就是說,如果錢幸在弱於自己的任何對手面前,展示自己的力量,如果對手不死,那麼錢幸就得死。
當然,如果對手比自己強,那有不在此例了。
如果對手比自己強,不使用從鬥獸場獲得的力量搏一搏,或者逃跑,難道等着比被對手幹掉不成?
這條規定很殘酷,但是,後邊的一部分,還稍微有點合理性,要不,就算是上帝,也不能擔保一個現實世界的普通人,在下一刻,會遇到什麼事情!
望着熟悉的樓道,錢幸簡直有一種百年不見,恍如隔世的感覺!
我還活着!我又回來了!“美好的生活,我愛你-------”
錢幸情不自禁的一聲狼嚎,傳遍了整個大樓。
貌似某錢忘了,他現在的實力大增,中氣十足,狼嚎的殺傷力自然比以前要大很多。
樓下立刻傳出一片罵聲;“哪裡來的野人,號春啊------”
歐,某錢吐了吐舌頭,纔想起自己進空間之前可是打傷了城管的人,做人要低調。
偷偷摸摸地潛下樓梯,這時才注意到,此時,已經是華燈初上了。
合租房間裡,飄出飯菜的香味,一定和阿華那個胖墩在做飯,貌似很多胖子菜都做得比較好,是不是吃出來的?
打開房門,合租的幾個同學正圍在桌子旁,準備吃飯,看見開門進來的是錢幸,一個個都呆住了!
“銅錢!你沒被抓進去啊,太好了!”
最高興的是胖子阿華,錢幸擺燒烤羊肉串的攤子,少不了和他交流廚藝,專好美食的胖子和錢幸就此成了鐵桿。
其他的幾位同學歡喜的神情裡,卻參雜着不少遺憾和某種說不清的東西。
在他們看來,常常逃課去擺羊肉串攤子,實在是有點丟面子,所以,只有胖子阿華和錢幸的關係最好。
好久沒有吃上一頓正規的飯菜了,錢幸撲了上去,狼吞虎嚥,一邊含糊其辭地回答自己這十來天,到底去哪裡的疑問,一邊詢問這兩天有什麼風聲。
吃着吃着,錢幸的動作慢了下來,打城管的事情鬧大了,公安局已經找到學校,要抓自己負刑事責任,而學校,在各方的壓力下,也宣佈將自己開除了!
十年的苦讀,就這麼完了?
錢幸的腦子裡先是一片空白,然後才緩了過來!
幸虧自己進入鬥獸空間,脫胎換骨了,擁有強大的力量,不再是那個只能靠着擺攤掙生活費的大三學生了。
儘管鬥獸場的任務異常驚險,自己隨時都有可能死去,但是,進入了鬥獸場到底是禍還是福,錢幸自己也搞不清楚了。
幾位同學,只看到錢幸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就變得無悲無喜,漠然而空洞,暗想,錢幸這小子莫非是被這消息嚇傻了吧!
胖子從身上摸出錢包,將錢包裡的七八張老人頭全部掏了出來“銅錢,你的羊肉串攤子我接了!這些你先拿着,明天我在去取一千給你!”
錢幸的羊肉串攤子是從學校實驗室裡搞得各種材料,幾個同學一起做了,根本沒花幾個錢。
錢幸知道,這是胖子有意資助他,又怕他不接受。
錢幸也沒有說什麼,默默地將錢接了過來,
緊緊地握了握胖子的手。
好兄弟,不必在多說什麼。
吃完飯,錢幸躺在牀上,看着窗外如水的月光,一時感慨萬千。
月光?突然,錢幸身體裡面的某種東西,被月光引動了!
月光?也是一種能量!是一種魔能!
幾句地獄語言對月光的描述,出現在錢幸的腦海裡!
錢幸知道,那是恰恰魔血統裡,傳承的有限知識之一。
反正也無法睡着,錢幸起身出門,向着城市邊緣的清湖公園走去。
清湖公園離錢幸租住的小區有一段距離,位於這中小城市的邊緣,那裡有一座小山,山頂上可以從月升看到月落,晚上的人也比較少,正好是個探索魔能,練功的好地方。
坐着11路公共汽車,二十分鐘後, 就走完了平常四十分鐘才能走完的路程。
沒有動用任何力量的錢幸發現,就是不動用九陰真經的內功和恰恰魔的魔能,自己身體的基本素質,已經有了飛躍性的提高,走起路來,感覺有點腳不沾地,行雲流水似的感覺。
步伐的頻率,已經趕得上平時跑三千米的頻率了,如此長的一段路趕下來,竟然呼吸都沒有加快!
清湖公園纔到晚上九點半,遊人就很少了。
錢幸來到小山山頂,選了一處僻靜,但又能看到月光的地方,盤腿坐下,開始運行九陰真經中的,吐納天地之氣的功夫。
吐納天地日月之氣,是所有華夏功夫的通用架勢,以前在練習鐵砂掌的時候,就要求每天凌晨,吸納初升朝陽的陽氣。
不過,錢幸練習了五六年,才能隱隱約約感到一絲極其細微的太陽陽氣,被吸入體內。
但是,今天,他面對月亮,剛剛運起九陰真經中的吸月法門,立刻就感到,那天上的月亮,彷彿變成了無邊的大海---能量組成的大海。
而一股明顯無比的能量細流,從月能的大海中直流而下,而且,吸引的月能,一般隨着九陰真經的運行路線,在全身各條經脈中運行,大半的月能,沉積在下丹田,中華古武的傳統能量儲存處,而其中的一股,彷彿不聽從意念的指揮,直接流向自己的腦垂體處,也就是人體的上丹田處。
天哪,這纔剛擺出姿勢,感覺到吸引到體內的月能,就比自己苦練六年鐵砂掌,每天早晨吸引的太陽真氣的總和,加起來,還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