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阿醜之外,還有撼魂豬,甚至還有雷虎!
就算他們三個每人吃一顆築基丹,就還需要三粒,而自己手裡,只有兩粒築基丹,修士吃一顆築基丹,都不一定能築基成功。
那麼兩粒築基丹,是遠遠不夠用的。
想要確保自己和三個寵物的順利晉級,至少還得搶三粒築基丹。
錢幸得出了這個讓他苦笑的結論,眼看天色已經變暗了,第一天已經過去大半,各門各派的弟子,肯定會陸續地集合在一起,再也不會是第一天這種鬆散的狀態。
對付一兩個,兩三個敵人,和對付五六個敵人,完全是不同的兩碼事情,看紅眼石妖那麼強的身體防禦,築基期以上的修爲,在自己這四個修士的圍攻下,不也乖乖地飲恨黃沙了嗎。
而進入禁地的青乙門修士,大部分都知道糜幡這個掌門的嫡系徒孫,對自己的敵視態度。
因此,儘管知道自己功力高強,大多數修士,都對自己採取一種敬而遠之的態度,誰敢去得罪掌門的徒孫呢?
也只有老孟這種白髮已生,已經到了築基期限的最後年限的老弟子,這才豁出去,不管什麼關係不關係了,和自己合作一把。
前進了三十里之遠,眼前的景色就是爲之一變。
從地面到空中,千丈之高的範圍內,漂浮着大量的灰白色的塵土,這些灰白色的塵土大的有西瓜大,小的只有綠豆大,外形就好像無數的雪花。
漂浮着白色灰塵的地方和沒有灰塵的地方,涇渭分明,像是有一堵無形的牆,將兩者隔開。
從空中望去,能見度不超過三十丈遠。
而一進入這塵土籠罩的範圍內,一股刺鼻的硫磺味,鋪面而來。
莫非,這些塵土是火山灰不成,但是如果是火山灰,這些灰塵怎麼在空中漂浮,不落到地面上呢?
錢幸拿出一張傳訊符,一揮手,傳訊符化作一道火光,急飛而去。
錢幸只深入白灰邊緣三十餘丈的距離,等候老孟的到來,就在離他十餘丈的遠的地面,一具穿着星辰袍子的屍體,躺在地面上,身上已經佈滿了一層薄薄的白色灰塵,胸前一個斗大的血洞,也在白色灰塵中若隱若現。
這應該就是曜微的同門,星辰宮的弟子,看那傷口邊緣,一片焦黑,應該是被某種火系法器所傷。
相對來說,曜微比起他這個同門,可是聰明多了,一見不對,立刻架起遁光遠遁。十五塊上品仙石啊,真是可惜了。
“糜嵐師弟救我!“
一聲急切的嚎叫聲,迅速從滿空灰塵中心地帶,向着錢幸飛速傳了過來。
從糜字出口,到我字結束,瞬息箭已經向着錢幸這邊拉近了百餘丈的距離!
顯然,老孟正在全速向着自己飛遁,顯然被什麼東西正在追殺。
錢幸估計了一下,聲音是從離地面四十丈的高度傳來,錢幸隨即架起劍光,飛上了六十丈的高度,向着老孟聲音傳來的地方飛去。
才前進了兩百餘丈的距離,就看見一道青色劍光,慌慌張張地向着自己原來的位置激射,駕着劍光的傢伙,真是老孟本人,而在老孟青色劍光的周圍,九隻金色的海碗大小的貝殼,如同穿花蝴蝶一般,圍繞着老孟的周身飛行。正是老孟的九個羯金牡蠣。
就像九隻金色的大蝴蝶一樣。
“突突突突”一片片斗大的青色水刀,不時從這九隻金色貝殼中,向後發射出去,每一次都有十幾片水刃,
就好像機關槍的在進行長點射一樣。
每次水刃發射,就看見後面的紅色光芒激射,將老孟的青色水刃打碎。紅光青光,在空中飛濺。
能見度太低,一直到老孟飛過錢幸所在的位置,錢幸纔看清楚,追擊在老孟後面的,是一條紫灰色的,長着四隻翅膀的,一個三角頭顱的三丈餘長的飛蛇。
這紫灰色怪蛇的軀體,足有一人合抱那麼粗。
老孟的九個羯金牡蠣一向後射出青色水刃,這紫色四翅膀飛蛇的口中,立刻射出數十枚火焰組成的細長火釘,將這些青色水刃,在空中擊得粉碎。
錢幸剛纔看見的紅色光芒,就是這些飛射的火釘發出的火光。
而偶爾有幾枚青色水刃擊中了這紫色飛蛇,竟然只能“叮”的一聲,在這紫色飛蛇身體表面,斬出一道淺淺的血痕,而這淺淺的血痕,在流出一點鮮血之後,立刻開始癒合。
青色的水刃,只能讓這四翅紫色怪蛇,更加憤怒欲狂!
“這九個羯金牡蠣練成的法寶,真是沒有用,連這條蛇都斬殺不了!”
錢幸腦子裡面,立刻就覺得這套羯金牡蠣煉製成的法寶,威力實在不行,幸虧自己當初沒有收下這個法寶。
但是,這蛇身體的高強度防禦,也讓錢幸心裡吃驚,簡直可以和紅眼黑石妖怪的身體表面相比了。
但是,紅眼黑石妖怪,是岩石之體,大部分身體,都沒有生機,錢幸也只能用硬碰硬的方法硬轟。
但是,這蛇可是有血肉之軀體的。
“枯”之力,頓時運起在劍芒之上,原本青色的清凝劍光,立刻變成青中帶黃色。
錢幸一揚手,青黃劍芒立刻化爲一條十餘丈長的彎虹,重重地斬在了這四翅紫灰色怪蛇的腰部。
“彭!”如同打在了一個皮革袋子上面的聲音發出,三丈長,一人合抱粗的蛇軀體,被打得在空中翻滾着飛出十幾丈遠。
空中的灰白色灰塵,被這一劍,劈出一條長達兩百餘丈的空隙。
但是,威力這麼大的一劍,也只在四翅紫蟒的腰身上,劈出一個七寸深,長有三尺的口子!
這紫色怪蟒,勃然大怒,它是洪荒異種,還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呢。
四隻翅膀一扇,身軀在空中,如龍一般飛舞起來,發誓要將這個冒犯他的修士,生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