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先生,不要衝動!”
趙軒淌着水走向南宮民秀,嘴中大喊。
可南宮民秀此刻已經瘋狂,他掄起斧頭兇狠地劈向正在進食的公牛鯊。
那公牛鯊口中吃的人,就是尤娜......
“哧...”
公牛鯊被斧子劈中身體,痛苦的擺動起來,有力的尾鰭掃中南宮民秀,南宮民秀頓時跌倒落入了水中。
“不好!”
趙軒眼睛一瞪,頓時握着斧頭潛入水下。
亨利在水中移動的速度不慢,很快也攻擊向了那條撕咬向南宮民秀的公牛鯊。
那條憤怒的公牛鯊滿口三角鋸齒,帶着滿口的碎肉撕咬着南宮民秀的胳膊。
趙軒一斧頭劈在了公牛鯊的鼻子上,雖然有水中阻力的緣故,但也將鼻頭削下來一塊。
公牛鯊猛烈扭動,放開了南宮民秀,快速地向遠處游去。
但亨利顯然沒有放過這條受傷的公牛鯊的打算,而是猛地拽住公牛鯊的背鰭翻身坐了上去。
“咚...”
亨利把公牛鯊猛然壓在了地面上,他自己也整個被浸入了水中。
趙軒反應快速,拿起斧頭便朝着掙扎的公牛鯊身上砍去。唐靈珊也壓住了自己的害怕,攻擊着公牛鯊。
“叮,殺死公牛鯊,貢獻率百分之三十,獲得100獎勵點數。”
趙軒聽到了主神的提示響起,鬆了口氣,從水中站起來。
公牛鯊也流出了鮮血,不再動彈。
“我獲得了120獎勵點,貢獻率是百分之四十,那這麼
說,一頭公牛鯊就值300獎勵點。”
亨利喘着粗氣從水中鑽出來,但卻有些興奮地開口。
唐靈珊此刻已經滿是疲憊,正靠着牆喘息。
“趙軒,有沒有興趣合作一把?”
亨利看向了趙軒。
趙軒遲疑道:“我們這一塊區域已經安全了,有必要去嗎?”
亨利嗤笑一聲,道:“富貴險中求,這句話還是你們中國人發明的。我亨利在中東做僱傭兵的時候,每天都是在生死間渡日。就一句話,你敢不敢吧,那可是300獎勵點,你起碼能分一半。”
“唐小姐,你呢?”
亨利看向了唐靈珊,舔了舔嘴脣。
唐靈珊搖搖頭,看了趙軒一眼,扶着牆走向了捂着胳膊哀嚎着的南宮民秀,“你們去殺吧,我來照顧南宮先生。”
趙軒緊了緊手中的斧頭,開口道:“走吧亨利,你說的沒錯,富貴險中求。”
亨利遺憾的聳聳肩,“唐小姐不一起真是可惜了。”
另一頭,柯蒂斯與林越的組合格外強大,尤其是林越,每一拳轟擊都帶着氣爆音,能將一頭躍出水面的公牛鯊活活貫穿。
“我們也來了!”
趙軒與亨利一前一後來到了公牛鯊最集中的區域,起碼還有十幾條鯊魚在撕咬着一些人,而那個名叫格雷的會武功的男子,正一人獨鬥兩條公牛鯊。
“上!”
亨利瞅準了一條落單的公牛鯊,與趙軒一起移動了過去。
“轟!”
這條公牛鯊被亨利抓住背鰭坐了上去,僱傭兵雙腿的力道有多狠,只看公牛鯊被擠壓扭曲的身體就知道了。
趙軒一斧頭削掉公牛鯊的鼻子,兩個人瘋狂的劈砍起來。
“叮,殺死一條公牛鯊,獲得150獎勵點。”
主神的提示聲在趙軒腦海響起,而趙軒突然在此刻有了一些感悟。
如果爭鬥是主神空間的核心思想,那是否苟且活着的人,最終都會被主神空間犧牲掉呢?
亨利與趙軒的做法很多人都看在了眼裡,一些膽大的人也嘗試着這麼做,不過,他們沒有亨利那樣敏捷有力的身手。
但也有不少強壯的人嘗試這樣做,並且能與公牛鯊開始抵抗,人們漸漸開始思考辦法對付公牛鯊。
“哈哈,爽!”
林越這邊,他大笑着將一頭咬住他的公牛鯊甩在合金牆上,然後一拳砸在公牛鯊頭部,整個鯊魚腦袋爆成了一團碎末。
他已經殺了十頭公牛鯊,獲得了3000獎勵點,但進入基因鎖的時間有限,他此刻正在漸漸變弱。
隨着時間一點點過去,當最後一頭公牛鯊被殺死,列車的地板突然開啓了小口,水流順着小口下去很快流光了。
當溼漉漉的人們腳踏地板的時候,很多人都失聲痛哭了起來,他們剛纔經歷了多麼驚心動魄的一幕,不少人的親人都喪生在了這些公牛鯊的口中。
南宮民秀呆滯地抱着尤娜的殘軀,嘴中機械地重複不停的說着,“不該是這樣,不該是這樣,不該是這樣......”
林越皺眉頭看着南宮民秀髮瘋,柯蒂斯則去尋找老者吉列姆。
“放着李教授的鐵桶似乎被衝到了後面的車廂中,我們要不要去尋找?”
唐靈珊擰着溼漉漉的頭髮詢問趙軒,趙軒道:“李教授距離柯蒂斯太遠的話主神可能會抹殺他,我去找他吧,你跟着亨利和林越,注意安全,我隨後就來。”
亨利專注的擦拭着溼掉的槍。
林越則看了看趙軒,見到她與唐靈珊告別,向着後面的車廂返了回去,嘴角輕輕上揚,說了一句“僞善人。”但眼中的笑意卻是怎麼都掩蓋不了。
他似乎經歷過什麼悲傷地事情,但此時此刻,沒人知道......
唐靈珊看着趙軒消失在了這節車廂中,心中悵然若失。短短相處,這個比她年齡小的男孩兒已經在她心中有了一絲烙印。但趙軒這一走,卻讓她心中有些心悸的感覺,似乎,有什麼不好的事情正要發生着......
不下百人的隊伍繼續跟着柯蒂斯和林越,他們向着車頭前進。
被水衝過的陰冷潮溼中,走在泥濘中尋找放着李教授鐵桶的趙軒不時地能看到一些逃走的人,他們經歷了很多驚嚇,已經沒有勇氣去跟着柯蒂斯走下去。
“這就是領袖和普通人區別,他們首先缺乏勇氣。”
一個聲音突然響起,趙軒看向了角落,卻猛然吃驚。
柯蒂斯沒找到的吉列姆在角落裡斜躺着,而他旁邊則是握着斧頭緊張地流汗的...陳柏川。
“我倒是小瞧了你。”
趙軒盯着陳柏川,緩緩開口。但神色在經過了吃驚後很快恢復平靜,他發現陳柏川的胳膊已經缺了一條,而吉列姆則是雙腿都沒了。
“你也知道克萊諾能止血並且恢復傷口的作用?”
趙軒看到了吉列姆手中的克萊諾,南宮民秀之前正是用克萊諾爲他治療過傷口。
老者吉列姆虛弱的笑了笑,但這一笑似乎扯動了傷口,他臉色憋紅痛哼了一聲,最後開口道:“我不僅知道克萊諾能治療傷,而且還知道克萊諾能引爆,並且威力十足,堪比炸彈。因爲這些,都是我告訴南宮民秀的。”
“什麼?”
趙軒吃驚開口,他萬萬沒想到,劇情中的吉列姆和南宮民秀竟然有這層關係。
如果按照劇情中所述,末節車廂的吉列姆與車頭的威爾福德策劃着清理人類的活動,每一次的暴動都是他們故意製造,而目的則是爲了殺死一定數量的人類,以此來維持列車的生態平衡。
可如果真是這樣,吉列姆爲什麼要告訴南宮民秀克萊諾能當做炸彈使用,這樣不是自相矛盾嗎?炸彈毀掉列車,他們就會置身於冰雪世界......
“很奇怪嗎?”
吉列姆開口,語氣有些自嘲。
“我知道,你,包括那個林越,以及我身邊這個有些懦弱的小傢伙,都看出來我和威爾福德關係不正常。甚至你們的猜測都是事實。不過,我厭倦了,五年前就開始厭倦了。並且我憤恨。”
“憤恨?”
“沒錯!”吉列姆說到這裡有些激動,“我憤恨,十八年前,他威爾福德是這個列車的擁有者,而我吉列姆是整個車廂人類的領袖,我們說好的,兩個人輪着做十年領袖,可他呢?他背信棄義,讓我在骯髒的末節車廂生活了這麼多年。這次,我要讓柯蒂斯殺死他!”
“所以,你在五年前趁着又一次暴亂告訴了南宮民秀克萊諾的事情,並且已經開始了謀劃?”
趙軒緩慢開口,但語氣已經冷了下來。
吉列姆哈哈大笑,喘着粗氣,蒼老的面容變得有些扭曲,“沒錯,我纔是這個列車真正的領袖,既然我無法再得到這個地位,那就毀掉這個該死的監獄吧。人類早該滅絕了,一起在爆炸中獲得新生吧。”
趙軒嗤笑一聲,眸子冷淡道:“或許你並不知道,外面溫度已經沒有那麼嚴寒,人類出去,凍不死了。”
“什麼?”
吉列姆吃驚開口:“你有根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