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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人是長得比鬼還難看卻偏偏號稱‘玉面郎君’的柳餘恨,和那個自己整天笑嘻嘻卻常常讓別人斷腸的斷腸劍客蕭秋雨。
“你們來幹什麼!”上官雪兒的身體還在牀上,身上蓋着一牀薄薄的被子。
蘇陽見過很多的女人或者女孩,如果身上沒穿衣服的時候,忽然被人闖進門,絕對都會下意識的扯過被子蓋住自己,好像不想被人看見;可是她們卻偏偏故意要從被子裡露出肩膀或者一截小腿,好像又在刻意的告訴闖進來的人:我沒有穿衣服。
“你不該出現在這裡。”柳餘恨冷冷的說。
“就算你要來,也應該先和公主說一聲。就算公主同意了,你也應該穿着衣服來。”蕭秋雨笑眯眯的說。
這兩個人明明是在和上官雪兒說話,眼神卻直勾勾的盯着蘇陽。
上官雪兒很生氣的說:“我的事不用她管,也輪不到你們管。”她居然裹着被子從牀上跳下來朝門外跑去。
臨出門的時候,她回頭朝蘇陽擠了擠眼睛,大聲的說:“不要忘記了我們的約定。”說罷就一溜煙的跑出了房間,從客棧的二樓一躍而下,輕功居然還很不錯。
沒有人去阻攔她,直到她走遠了,柳餘恨才冷冰冰的說:“你這幾天做了很多讓人不高興的事,說了不少廢話,得罪了不少人。”
蕭秋雨則是笑嘻嘻的說:“所以我們會考慮考慮幫助你成爲一個不那麼被人討厭的人。”
蘇陽做出很好奇的樣子,問:“怎麼樣能不被人討厭?”
蕭秋雨悠然道:“死人當然就不會被討厭了。”
蘇陽點點頭:“說的不錯。”
柳餘恨問道:“你好像一點也不吃驚?”
蘇陽道:“我早就料到你們兩要來找我了。”
“哦?”蕭秋雨做了個請教的手勢,不急不忙的找了一張椅子坐下來,笑着看着蘇陽,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對付有把握的對手,他從來不急,相反更喜歡把對手玩弄於股掌之間,享受那種貓捉老鼠的快感。
蘇陽道:“以你們兩的武功和江湖地位,原本在大金鵬王和丹鳳公主面前,想必是極爲受重視的,我若是沒猜錯的話,說不定你們其中還有一位早就已經爬上過丹鳳的牀。”
蕭秋雨笑笑不說話,柳餘恨寒聲道:“你一定是嫌死的不夠快。”
蘇陽繼續道:“可當陸小鳳、花滿樓和我出現之後,你們在金鵬家的地位就顯得不那麼重要了,至少也是從兩條金牌頭號走狗,變成了兩條整天在院子裡曬太陽的無用的老狗。說不定主人連牀也不給你們上了。武林中的男人最受不了的兩件事,一件就是別人認爲他不重要,第二件當然就是原先女人的牀已經不讓他上了。所以你倆一定會做點什麼來證明自己的存在,你們不敢去找陸小鳳,就只能找三人組合中最弱的我了。”
房間中響起一陣鼓掌的聲音,蕭秋雨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點頭道:“也許你說的對,但是我們絕對不會承認這一點。以後江湖上會說,快劍小蘇這個人實在是太好色,居然把上官雪兒騙上了她的牀,上官雪兒只有十三歲。所以無論我們怎麼樣對待你,哪怕是殺了你,任何人也都只能說我們殺得好,殺的對。”
“把十三歲女孩弄上牀的人,如果我遇到了,我也一定會殺了他。”蘇陽點點頭:“所以無論上官雪兒是不是丹鳳公主故意派來的,我今天都百口莫辯了,你們都將成爲英雄。”
蕭秋水笑的很開心:“死人是不需要爭辯的,也無處爭辯。”
“你們搞錯了一件事!”
蘇陽臉色忽然一沉,道:“不管我想不想碰上官雪兒,但是我都很討厭被人誣陷。”
“那又怎麼樣?”柳餘恨嗤笑道:“你又能怎麼樣?”
他笑起來的樣子更難看了。
蘇陽緩緩道:“不怎麼樣,只不過我現在的心情不是太好。一個人要是心情不好了,往往脾氣就不會太好,我這人脾氣不好的時候,就特別喜歡打爛別人的頭。”
“你想打爛我們的頭?”蕭秋水笑着問:“兩個見義勇爲的英雄的頭?兩個武功比你強的高手的頭?”
他話還沒說完,黑暗的房間裡忽然站起來一個人。一個一襲白衣,坐在黑暗中卻被所有人忽略了的人。
那人幾乎就坐在蕭秋水身後的椅子上,蕭秋雨從進房間之後完全沒有察覺到身後還坐着一個大活人,頓時嚇了一跳,下意識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猛地回頭望過去。
看到這個人,他臉上的笑容終於消失不見,難以置信道:“你一直在這裡?”
這人正是花滿樓,從剛纔到現在柳餘恨都守在門口,根本沒有人進來過,也就說,花滿樓一直在房間裡,而無論是上官雪兒還是蕭、柳二人,居然都沒有發現他的存在。
蘇陽解釋道:“當一個人無論的身體還是精神都處於一種極端的寧靜狀態,的確可以做到和周圍環境融爲一體,尤其在黑暗中,絕對很難被人發現。這樣的人雖然難找,好在花滿樓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既然有個小姑娘要來找我,我當然要找個人陪着,免得被人潑了髒水有口說不清。”
花滿樓微笑道:“好在陸小鳳今天佳人有約,纔沒有拖着我去吃狗肉,否則我還真不一定有時間來。”
蕭秋雨的嘴巴長得老大,丹鳳公主去誘惑陸小鳳他是知道的,藉着上官雪兒來蘇陽這裡的機會把蘇陽搞臭也是丹鳳公主安排的,沒想到居然自己搬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他更料不到,這個看起來文文弱弱的瞎子,心境居然已經安寧到這種地步,自己從進房間之後,連一點都沒有察覺到還有其他人。
儘管是親眼所見,他還是完全不敢相信,世界上真的有人可以做到這一點。
現在看起來,他們污衊蘇陽然後殺人的算盤已經落空了。
一直沒有說話的柳餘恨忽然厲喝一聲:“去死!”
柳餘恨雖然難看,但是他不傻,只要能殺了這蘇陽和花滿樓,一切就又可以隨便他們怎麼說了。
喝聲中他已出手,一根閃亮的鏈子槍已毒蛇般刺向花滿樓咽喉,而斷腸劍也已出手。
斷腸劍很慢,慢就沒有風聲,瞎子是看不到劍的,只能聽到鏈子槍所帶起的風聲。
這一劍纔是真正能令瞎子斷腸的劍。
何況還有那毒蛇般的鏈子槍,在前面搶攻,鏈子槍縱然不能一擊而中,這一劍卻是絕不會失手的。
這樣的配合也許他們已經在暗中演練過很多次,也許他們下一個目標就是花滿樓。
但無論如何,他們想錯了一點,房間裡還有一個人。
或者說他們看錯了一個人。
快劍小蘇在江湖看起來只是一個二流人物,但是卻很多一流甚至絕頂的人物都栽在他的手裡,尤其是那些認爲他只是個二流人物的大人物們。
做錯了事就要接受懲罰,看錯了人,當然也要付出代價。江湖有時候也是個很公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