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車的絕色女子,自然就是婠婠了。
陰葵派已投靠夏雲墨,正在由草原遷往到中原,過程十分繁瑣,祝玉妍身爲掌門人,分身乏術,沒辦法跟在夏雲墨身邊,就由婠婠在身邊侍候。
祝玉妍怕婠婠遇到危險,故而將陰葵派的鎮派神兵“天魔雙斬”也傳給了她。
這一個月裡,婠婠時不時的得到夏雲墨的指點,實力倒是上升了一籌不止。
此時揮動婠婠“天魔雙斬”,凌冽的氣機瀰漫開來,湛藍的刀光好似兩道藍色匹練,橫空劈下。
天魔功運轉下,周圍的空氣都是被突然抽盡了一般,就連勁草也倏然向她傾倒過去。
段延慶未料到這女人一言不和,就大打出手。
而在天魔立場的運轉下,段延慶身子不受控制,不自覺的向婠婠靠攏。
若想要劈開這“天魔雙斬”,只怕反而會露出更多破綻。
但身爲四大惡人,段延慶也是身經百戰。
電光火石之間,他緊握手中的鐵柺,以拐作劍,猛然揮擊。
這一招大開大合,帶着王者的睥睨氣度,卻又不失輕靈,氣勁圓融一體,依舊融與“劍勢”內,不見絲毫外泄,一氣呵成。
這是在中原並不出名的“段家劍法”。
大理段氏的絕學奇多,其中以“六脈神劍”最爲出名,而後就是一陽指。
但“六脈神劍”是無形之劍,想要學成,更是需要深厚的內力。
尋常段家子弟,大多都是學習的“段家劍法”。
這“段家劍法”經過數百年段家高手凝練而出,自有其不凡之處,已稱得上絕學二字。
鐺!!
剎那間,天魔雙斬與鐵柺相互交擊。
也就在婠婠“天魔雙斬”斬下之際,舊力已竭,新力未生時。段延慶另一隻手同樣揮動柺杖,“劍勢”一往無前,轟然刺向婠婠的心臟。
他的目光冷漠如萬年不化的堅冰,眉宇間卻充斥着殺意。
既然已經動手,那麼此前的種種顧慮,也就化作雲煙。
務必儘快解決眼前這女子,以絕後患。
“噗”的一聲,柺杖捅入了婠婠的胸口,鮮血涌出,嬌軀無力倒下。
“可惜了,這樣一個美人兒,就這樣被老大殺死。”雲中鶴捂着斷臂,麪皮因爲痛苦時不時的抽搐着,但看見美人身死,卻依舊有些惋惜。
然而,段延慶眼色一滯,目光中似乎有些錯愕。
這一棍似乎與捅入人體無異,可他總覺得有些詭異莫名。
而且這女子的武功本是極爲高明,又怎麼會輕易被殺?太容易了。
“老大小心,你後面!!”葉二孃的聲音響起,帶着急促之意。
段延慶已聽到身後的呼嘯風聲,只用了不到千分之一的呼吸中,鐵柺順勢向後揮擊而出。
當!!
半空中炸開一道火花。
段延慶向後退了兩步,雖擋下了這致命一擊,卻感有一道道詭異詭秘莫測的真氣自鐵杖中涌入體內,在他筋脈裡肆意破壞。
“四大惡人果然有一手。”婠婠不知何時出現在段延慶的後面,嬌靨如花燦爛:“不過幸好本姑娘也不是好惹的。”
“啊呀呀,小娘皮不要囂張,嶽老二來也。”南海鱷神大喊一聲,手持鱷嘴剪,“咔嚓”一聲向婠婠剪來:“老子要剪了你的腦袋。”
與此同時,葉二孃和斷臂雲中鶴施展絕技,同樣向婠婠攻來,讓她分身乏術,不能對段延慶乘勝追擊。
段延慶閉着眼睛,運轉內力,花了二十來個呼吸,將天魔真氣驅逐出去,緊接着鐵杖一點,身子飛掠而起,也加入戰局,一起出手對付婠婠。
只一個段延慶,修爲與婠婠就可算作旗鼓相當,更何況還加上另外三大惡人。
而且這四大惡人雖看似不合,但他們相識多年,也曾多次對敵,四人聯手,氣機契合,招式互補。縱然婠婠手段詭秘,但卻依舊節節敗退。
“你們四個癩皮狗,隨便一個都可以當婠婠的長輩了。”
婠婠手中的天魔雙斬揮舞的潑水不進,短時間內,四大惡人卻也那她沒有辦法:“現在還四個人聯手對付我一個小女子,真不臊皮。”
“嶽老三,你還自稱南海鱷神,英雄了得,我看你叫南海烏龜算了,縮頭烏龜。”
“四大惡人?哼,分明是四大懶皮狗,汪汪汪。”
婠婠出言諷刺,其他三大惡人面皮一動不動,但南海鱷神嶽老三卻臉皮臊紅不已,大聲咆哮道:“老子是嶽老二,不是嶽老三。老子是南海鱷神,不是南海烏龜。”
“老子不打了,說什麼都不打了。”
這傢伙最注重顏面輩分,直接撒手不幹,而段延慶瞪了他一眼,眼神狠戾,肚內發出冷冷的聲音:“老三,不要耍脾氣。”
嶽老三“啊啊啊”大叫起來:“這是老大偏要讓老子動手的,絕對不是老子願意以大欺小,以多欺少,南海烏龜是老大,不是嶽老二。”
“哼,就是給自己找藉口。”婠婠撇了撇嘴,這一計不成,她也就只有使出殺手鐗了,大漢道:“公子,救命,你可愛美麗的侍女婠婠,要被這幾個臭八怪殺死了。”
四大惡人神色一凜,不自覺的向那一座馬車望去。
果然,馬車中有一道聲音傳出:“你這鬼靈精,整天惹是生非,給我找麻煩,吃些苦頭也好。”
這聲音天高雲淡,帶着一絲笑意,卻又似有着激盪風雲,山河變色的魔力。
“公子,以後婠婠再也不敢了。”婠婠嗲聲嗲氣賣萌,又道:“再說啦,雲中鶴是採花賊,葉二孃偷小孩,都是最討人厭的壞蛋,婠婠要是不動手的話,這幾天睡覺都不安心。”
“行了,行了,就你的道理最多,幫你一次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