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衛莊的劍

明月皎潔,冷冽的星光灑落長街。

鯊齒劍顫鳴,散發出妖冶而霸道的氣息,劍光映得夜空煞白,迅疾凌厲的劍氣直如星月般揮灑下來,有着攝人心魄的可怕魔力。

唰!

鯊齒劍平推出去,劍氣掀起一條無形的氣浪,直震的長街兩旁的店鋪酒肆嗡嗡顫抖,瓦片掉落,嘩啦啦摔裂的聲音如同炸開的一串鞭炮。

屋舍之中的人從睡夢中被驚醒,傳出罵罵咧咧的聲音,緊接着戛然而止,那霸道駭人的劍氣已透過屋舍的縫隙,壓的他們心膽俱寒,話也說不出來。

這位鬼谷傳人,剛一出手,就已久已顯示出了驚人的劍法造詣。

屋內的人尚且心驚膽寒,正面應對鯊齒劍的夏雲墨自是壓迫更甚。可他從容自若,面上猶自帶着微笑。

似是衛莊這霸道駭人的劍勢,與他而言,只不過是春風拂面,不值一哂。

鯊齒劍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直到劍尖距離夏雲墨不足三尺之地時。

他這才探出兩根泛着金屬色澤的手指,輕輕點了出去。

叮!

手指與鯊齒劍在虛空中交擊,電光火石之間,勁氣紛飛,塵埃四下彌散開來。

“好劍法。”

夏雲墨神容不變,出口稱讚道。這樣的劍法,的確算得上不錯。

實際上,卻是心中一嘆:現在的衛莊武功不俗,年輕一輩中算得上是頂尖人物。但無論是內力,還是劍法,乃至於經驗、心性都還有許多不足之處。根本無法與“秦時明月”時代的衛莊相提並論,差的還太遠了。

衛莊目光越來越冷,也越來越鋒利。冷的如高山之巔上的皚皚冰雪,鋒利的就像是一口出鞘神劍。

而他掌中的鯊齒劍,那一股妖冶、霸道氣息越發濃烈起來。

一道龍吟聲響起,劍氣撕碎空氣,劍光舞動之間,化作一團飛旋耀目的寒光,劍勢籠罩夏雲墨周身上下,凌空穿刺。

夏雲墨金屬色澤的手指,再次點出。

叮!叮!叮!叮!叮!

一連竄如同暴風驟雨的碰撞聲傳出,夏雲墨催動“天兵手”,以目不暇接的速度,接下衛莊鯊齒劍的攻擊。

衛莊的劍狂如風、猛如浪、氣勢震天、殺氣騰騰、快如閃電、變化多端、招招致命。

劍走輕靈,這是大部分江湖人士的常識。

可在衛莊的鯊齒劍下,卻是充滿了霸道和妖冶的意味,縱橫開闔劍,均有開山裂石之威。可偏偏,速度卻快若閃電,叫人難以預防。一不小心,便可能長劍貫體。

兩人以快打快,眨眼之間,已交手四五十招。

雖然雙方攻勢看似勢均力敵,但四下屋舍中一些眼光精明的高手,卻都清楚,那手持長劍的黑袍人已落入下風。

因爲從頭到尾,夏雲墨只用了兩根手指。

這兩根手指宛如兩座橫貫天空、充塞整個視野的高山大嶽,無論衛莊的劍法如何施展,也無法斬斷山嶽。

更何況,夏雲墨自始至終都是寸步未動,穩穩屹立在原地。

而衛莊卻展開了驚人的身法,飄似飛絮,掠如清光般繞着他遊走不定。

既然斬不斷兩座大山,便尋找兩座大山間的破綻,一擊致命。

只可惜,這不過時作無用功罷了。

反而在夏雲墨偶爾的反擊之下,被迫隱形換位,四下游走。

衛莊的體力、內力都在快速的消耗着,但他不能退。

因爲雙方氣機已然糾纏在了一起,一旦稍有半點退步,氣機牽引,立時就會露出破綻,必然會招致對方的雷霆萬鈞的暴擊。所以,他只能全力以赴,不斷的位移。

衛莊是何等驕傲的人物,此時被夏雲墨用兩根手指壓着打,還根本無法脫身,心中的屈辱感可想而知。

他當機立斷,爆喝一聲,震顫夜空。與此同時,全力催動渾身真氣,衣袍鼓盪,獵獵作響。與此同時,鯊齒劍的劍氣直如天河倒泄,洋洋灑灑,鋪滿整個長街。

這新鄭城是韓國國都,商旅往來頻繁,人口衆多,但被衛莊犀利無比的劍氣一催,堅硬的地面竟傳來連綿不絕的“咔咔咔”碎響聲,寸寸龜裂。

這一劍劍勢方起,其威勢之盛,已足以令天下九成九的武者駭然失色。

夏雲墨此時若出手,可以輕易的截斷劍勢。但他並沒有,他想要看一看這一招到底有何威力。

衛莊似明白了夏雲墨的想法,冷哼一聲,劍勢巔峰還未達到最盛,劍光倏忽飛起,驟然如冷電精芒,刺了過去。

這一劍刺出,未等氣勢攀登到巔峰。這絕非是衛莊驚慌失措,反倒是高明之處。

對方只是從容等待,而他則是氣勢盈滿,發出迅雷一劍,強則強矣,卻無異是對自身的不自信。

衛莊乃是縱橫傳人,劍法精絕,一路勇猛激進,此前雖有寥寥幾次失敗,但敗盡六國無數高手,依舊鑄就出了無敵的氣勢和信心。

可此前在夏雲墨面前,就連出手的勇氣也沒有。

他此次便是來洗刷恥辱,恢復信心的。

信心一旦再次受挫,認爲自己不及對方。縱然劍法精妙絕倫,縱然以後會有長足的進步,那麼對方也會成爲他前行路上的障礙,以後只要瞧見對方,那麼氣勢首先就弱了三分。

他這樣的驕傲的人物,是絕不允許的。

更何況,衛莊對於手中的這一殺劍,也頗有信心。

這一劍名爲:橫貫八方!

隨着這一劍推出,立時就生出八種不同的變化,每一種變化都快若閃電,稍縱即逝。

衛莊長劍微微一抖,那八種變化歸爲一體,漫天劍光陡然收攝,化作一點微弱寒芒。與此同時,一道黑色龍影騰空而起,鱗角俱全、張牙舞爪、威風凜凜。

昂!

驚天的龍吟聲中,劍勢與黑龍虛影融爲一體,鯊齒劍已斬擊到了夏雲墨不足三尺之處。

在四下屋舍的一些武林高手的觀感中,但黑龍降世,劍光無匹,縱橫開合,有所向披靡之勢。

衛莊一向冷冽的面容上,嘴角上揚,出現了一縷笑容。

這一劍“橫貫八方”他原本本是隻得其形,不得其神。可在與夏雲墨不斷交手時,福如心至,心神上似掃除了許多塵埃,竟將這一劍“神”給施展出來了。

原本有一成把握勝過對方,現在卻有四成了。

夏雲墨終於不再用“天兵手”了,他雙拳倏然一握,腦海中四十九幅戰神圖錄不斷浮現,無窮無盡的力量自體內催發出來,驚人的氣血滾滾流瀉,如如江河汪洋,如火山爆發般噴涌出來。

霎時間,方圓二十丈的範圍內,氣溫飛速提升,空氣氤氳金扭曲,似在頃刻之間,將這周身十多丈的空間,變成了盛夏正午的沙漠。

一拳揮出!

轟隆隆!

在夏雲墨的背後,浮現出一尊戰神虛影,頂天立地,與他同時揮動戰神之拳。

夏雲墨的肉體是何等強悍,太陽真氣又和戰神圖錄契合無比,縱然是他原未使出全力,這挑山擔海般的力量,又豈是衛莊所能抗衡的。

砰!!

鯊齒劍首先被首先被擊中,一下就被擊飛出去。緊接着這一拳直接印在了衛莊的胸口。

衛莊只覺得是被一座巨大山嶽轟擊而中,口噴鮮血,身子飛出,將背後的一刀石牆撞垮,氣息萎靡,若非胸口還有微微的起伏,只怕還讓人以爲他已經丟掉了性命。

而就在此時,一條鞭子纏着衛莊腰身,將他從碎石中拉了出來。

仔細看去,並非鞭子,而是夏雲墨先前就瞧見過的“鏈蛇軟劍”

夏雲墨順着赤練軟劍擡眼望去,正好看見紫女提着衛莊,施展輕功向紫蘭軒飛去。

似能感到夏雲墨若有實質的目光,紫女轉過頭來,做了個飛吻的動作,又發出一串銀鈴似的嬌笑聲:“夏國師,太暴力的話,可是沒有女孩子會喜歡哦。”

夏雲墨聳了聳肩,又看了看四周狼藉的街道,不由得扶額道:“虧大發了,非但沒有賺頭的陪人打一架,還要負責善後的事情。”

……

……

“鬼兵借道”一案,正有條不紊的進行着。

韓非得了韓王安的允許,已將安平君、龍泉君兩位王爺抓了起來。雖無法對兩位王爺動用刑罰,但韓非自有法子讓兩個王爺開口。

他將兩位王爺分別放置在兩個監獄中,並且告訴兩位王爺,誰要是第一個招供,他就向韓王安請求赦免,無罪釋放。至於另一人,就是重罪處罰,甚至可能爲此丟掉性命。

這是個很簡單的“囚徒困境”,但實際卻很有效。

韓非相信,就憑藉他那兩個沉迷酒色,庸碌膽小的王叔,只怕不到半天時間,就會把他們所知道的事情,一股腦的傾倒下去。

就在韓非與張良交談時,一個衛士匆匆來報:“啓稟九公子,龍泉君、安平君求見公子,表示願意招供。”

韓非哈哈笑道:“果然不出所料。”

張良拱手道:“公子大才,良不及也。”

說完,兩人就朝着監獄趕去。

到了監獄,穿過了長長的廊道,來到了一座監牢前,獄卒將鐵門打開。

卻見龍泉君背對着他們,跪坐在監獄之中,一動不動,對於韓非等人的到來,沒有半點反應。

韓非眉頭一皺,心中忽的生出一股不祥的預感。他走上前去,將龍泉君的身子扳了下,卻見龍泉君面容扭曲,七竅流血,早已斃命多時。

獄卒渾身顫抖,一下就跌坐在地上,戰戰兢兢道:“這……這和之前五位主審官的死法一模一樣,是鬼魂來索命了。”

韓非長長的嘆了一聲氣,他自然明白,這並非是鬼魂索命,而是這張夜幕背後的那一隻大手又行動了。

呵,也未免太囂張一些,連當今王爺都敢下死手,莫非真以爲自己在韓國已是一手遮天不成?

一想到此處,韓非的心頭不由得生出一股怒火。

“走吧,去看看我的另一位王叔。”

韓非轉身走出牢房,面容平靜,心頭卻很清楚,另一位王叔只怕也被滅口了。

另一間牢房剛剛打開,一道肥胖的身影就朝九公子撲了過來,一邊哭,一邊喊道:“老九啊,你怎麼纔來,嚇死王叔了。快把王叔放出去,王叔什麼都願意招。”眼淚、鼻涕齊齊流下,全都蹭在了韓非的衣服上了。

這肥胖的身影,不是安平君,還能是何人?

韓非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三王叔,你沒有死?”卻不肯相信,姬無夜做事會出現如此大的漏洞。

安平君一張肥胖的臉上滿是淚水,一邊哭,一邊說道:“王叔差點就被人殺死了,該死的姬無夜,竟讓派人來刺殺本君,本君一定要在王兄面前狠狠告他一狀。”

他肥胖的身子讓開,卻見牢房中不止他一個人,還有一個死人,一個穿着黑色緊身衣的死人。

韓非和張良了上去,仔細檢查了一番,卻只瞧見這死人眼睛瞪大,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傷口。

韓非道:“三王叔,這是怎麼回事,莫非你老人家還是個絕頂武林高手不成?”卻又忍不住哈哈一笑,若三王叔這樣的人是絕頂高手,那自己豈不就是天上仙人轉世了。

三王叔手裡從懷裡掏出一塊玉佩,緊緊的握着,眼中流露出無限的感激與敬佩之意:“是它救了我,是國師救了我。”

國師?

韓非忙的問道:“三王叔,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快一五一十的告訴我。”

“這還得從十來天前,國師大人尚在我府邸內說起……”安平君受到了重嚇,也不敢隱瞞,當即就是入竹筒倒豆子一般說了出來。

原來,在十來日前,尚且不是國師的夏雲墨客居在安平君府內,他當日見到安平君,忽的眉頭一皺,掐指一算,然後鄭重的對安平君說道:“君上,這個月內,你會有一次血光之災,危及性命。”

安平君被嚇得夠嗆,趕緊請求破厄之法。

夏雲墨猶豫再三,禁不起安平君的請求,從懷裡掏出一塊玉佩,遞給安平君,對他說道:“君上對我有知遇之恩,我本不願干預生死輪迴,今次破例一回。至此以後,玉佩不要離身,它會救你一命。”

而在先前,牢房中忽然出現一個殺手,在要取走安平君性命的時候,玉佩重忽的射出一道白光,擊中殺手的額頭,那殺手立時就仰天倒地,沒了氣息。

安平君雖然蠢了一些,但也很快就明白,是姬無夜來殺人滅口。

“原來如此。”韓非點了點頭,又看向瑟瑟發抖的安平君,不由得輕嘆一聲:“夏國師,你這份禮物來的可真是及時啊。”

有了這一個籌碼,縱然扳不倒姬無夜,也能讓他重重的吐一次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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