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志悠哉悠哉地放着音樂,準備發車去機場,然後擡眼看見,從別墅裡走出來一個女人,從他的車前經過,楊小志愕了愕……韓妙音和韓閱梵是韓家僅存的血脈,但這女人長得和韓妙音實在太像,讓他有些懵逼。
“難不成韓妙音還有個私生女?”楊小志腦海中冒出了一個想法。
楊小志是什麼人?正如紙鳶說的那樣,一看見漂亮女人就走不動路,呆愣愣地盯着那女人,一臉豬哥相。
女人似在等候,也沒瞧楊小志這邊,只是從包裡取了一支女士香菸,但翻找了半天,好像沒有找到火機,便擡頭看了看。像是這纔看見楊小志,挪步走了過來,敲了敲楊小志的車窗。
楊小志搖下了車窗,那女人便問道:“帥哥,能借個火嗎?”
楊小志被叫混蛋,死胖子,豬頭那是多不勝數,這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叫他帥哥,簡直是舒爽至極,從副駕駛前的置物櫃裡取了個‘ZIPPO’火機出來,遞給了那女人。
女人有些愣愣地接過火機,心想這胖子是從來沒跟別人搭過訕嗎?這麼明顯的搭訕套路,只要是個男的,都知道該怎麼做吧!點燃了香菸,又把火機還給了楊小志,輕吐煙氣,面露笑容說道:“帥哥,能載一程嗎?”
楊小志一時面露難色,囁嚅道:“不太好吧,我待會兒還要去接我女朋友。”但看着這女人實在和韓妙音太像了,而自己剛纔差點就對韓妙音幹出了禽獸般的事,心裡多少有些……惋惜,於是補了一句:“要不我送你去外面,你自己打個‘滴滴’?現在網約車也是很方便的……”
不知道這男人是真傻還是裝傻,女人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拉開車門,坐上了副駕駛位置,女士香菸的淡淡香味瀰漫車廂,而鼻子比耳朵還靈的楊小志,居然在香菸氣裡嗅到了一股乳香,目光不由自主地飄向了女人的胸前。
才生了孩子嗎?楊小志心中有些疑惑。
“你好,我叫楚夭夭……”女人說了一句。
楊小志微笑點了一下頭,也自報了姓名:“楊小志。”
楚夭夭轉過頭,恰好看見楊小志正在偷瞄她胸,側了側身,說道:“送我到就近車站吧。”
楊小志收回視線,發動了瑪莎拉蒂,車子啓動,緩緩駛出韓家大宅。不過向來話多過於事多的楊小志,順其自然地開始搭起了訕,對楚夭夭道:“你跟我認識的一個女人挺像,不過你要年輕許多,要不是我知道她沒有其他親戚,我還真以爲你跟她有什麼關係……”
楚夭夭似是一笑,卻問道:“你說的是韓阿姨吧?”
她比韓妙音小了接近二十歲,當然是叫阿姨,話語間似也不無得意,年輕又漂亮,纔是女人最大的本錢。否則你再漂亮,再被說成不老女神,可年紀始終在那裡擺着,又能輝煌多久?
楊小志卻一時被勾起興趣,開口說道:“對,你既然從韓家大宅裡出來,肯定也認識她,你們難道真有關係?”
“關係倒沒有,而且原本只有三四分相像,但我去首爾整過容,怎麼樣,效果還行吧?”
女人絲毫不介意把自己整過容的事分享出來,時代變了,整容已經成爲女人追求的時尚,連李萌萌都去打過瘦臉針,至於那些什麼美容護理之類的,俞勝蘭和李萌萌每
個星期都要去上一兩次,紙鳶自然也一樣,到後來連沐紅衣和辛採菱都被吸引了,也跟着去做美容Spa,還是那句話說得好,世界上沒有醜女人,只有懶女人。
楊小志不是那種食古不化的人,反正漂亮就行,除了隆胸都能接受,畢竟……等以後有了孩子,要能吃放心奶才行啊!
於是乎,楊小志又瞧了瞧楚夭夭的胸,楚夭夭稍稍翹起嘴角,道:“胸是真的,我還在產乳,每過一段時間就要大一圈。”
楊小志有些意外,問道:“那你的孩子呢?”
女人抽着煙,淡淡地吐出兩個字:“死了。”
楊小志略有歉意地閉上了嘴,雖然只是閒聊,但總歸觸及別人的傷心事,楊小志還是很識趣的,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楚夭夭卻只是笑了一下,把煙擰熄了以後,攥在手心,緩緩繼續說道:“我的孩子命不好,生下來連名字都沒來得及想好就夭折了。”
“節哀……”
楚夭夭笑着搖了搖頭:“大年三十的,說這些也不吉利。”
楊小志也笑道:“嗯,這種歡慶的日子,說些開心的比較好。”
“我平常也很開心,但只在殺了人以後。”
楊小志嘆了一聲:“殺人可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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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停了下來,八寶山的山道處,此刻並沒有太多往來的人,靜謐異常,只有這一輛瑪莎拉蒂停在路邊,車裡是楊小志和楚夭夭。
毫無疑問,這裡就是殺人拋屍的絕好地點。
楚夭夭抹了抹豔紅的嘴脣,對楊小志道:“你知道我是誰?”
楊小志搖了搖頭:“之前不知道,但你說起你孩子夭折的事,我就想起來了,我曾經聽王爺說過,血滴子第一殺手,外人不知其性別名號,但有一個很特別的身份,王爺的鷂雀中,有一隻黑鳳凰,安插在青幫裡,是王爺最隱晦的耳目。”
楚夭夭深深看了他一眼:“看來王爺是真的要把你培養成他的接班人了。”
“不不不,我和王爺是朋友,也是合作伙伴,但我從來沒想過要接掌王爺的班底。”楊小志搖着頭說道。
楚夭夭嘴角一挑:“可你現在拿什麼跟青幫鬥?準確來說,是怎麼跟掌控了捆龍尾的寒胤鬥?他現在要你的命,只需要一句話就有悍不畏死的殺手蜂擁而至。捆龍尾裡除了我,還有許多高手,雖然比不上代號零,但暗殺一個平常人,實在太簡單了。”
楊小志只是輕鬆地一笑:“我一個人當然無力抵擋殺手組織,但可惜我不是一個人。”
“龍組不會爲了你跟韓家翻臉。”
楊小志笑問道:“韓家還是寒家?”
楚夭夭不說話了。
楊小志面露微笑:“行了,你回去吧,你跑過來就爲了警告我,也不怕暴露了你的身份?”
楚夭夭低下頭,只是說了一句:“寒胤不會懷疑我。”
楊小志搖了搖頭:“他和韓妙音一樣,誰也不會相信,只信自己……即便是你給他生過孩子,也一樣。”
楚夭夭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忽然問道:“孩子是王爺下令殺的,對不對?”
“你既然已經知道了,又何必多此一問?”
“我不甘心,我只想得到答案。”
楊小志嘆了
一口氣,點了點頭。
楚夭夭一時悽然,將攥在手心裡的菸頭拋向窗外,對楊小志道:“下次我會和另外兩個人一起來殺你,另外兩個人你大概也知道是誰,但我也會全力以赴,如果你死了,就當給我孩子償命了吧!”
楊小志雖然想問爲什麼王玄應造的孽要他來償命,但看了一眼楚夭夭,無奈地聳聳肩:“行吧,你不必保留,但我也有一句話,你如果失手,就不必再去寒胤身邊臥底了,我跟王爺不一樣,他是梟雄,而我只是個色狼。”
楚夭夭淡淡道:“等下次你活着,我也沒死的時候,再說這句話吧。”說完就推開車門下了車。
看着她在雪中獨行的背影,楊小志不禁暗歎,這就是黑暗地下世界裡的女人,有無數個身份,無數個背景,但說到底,也終歸只是一個女人,一個孩子剛死不到兩個月的女人。
……
楊小志開車來到首都國際機場時,正是天色陰沉,大雪將落。
久別一月,又是同樣的場景,陳詩月撲進楊小志懷裡,顯得格外高興。楊小志抱着陳詩月的腰,感受着她像是飽鼓了幾分的沉甸,調笑道:“才一個月而已,好像大了不少啊。”
陳詩月低頭看了看,撅嘴道:“怎麼比得上你的萌萌?”
“你一個走女神路線的,幹嘛跟一個走奶牛路線的比?”
“你還好意思,萌萌那隻奶牛哪次不是讓你眼珠子都瞪出來了!”
楊小志吶吶道:“我這不是爲了以後孩子着想嗎?要是份量不夠,孩子吃不飽啊!”惹得陳詩月翻了個白眼。
陳詩月坐在了車上,對楊小志道:“我想吃稻香村的饅頭,還想吃全聚德的烤鴨,還有王府井第一家的豌豆黃,都好想吃!”
“買買買,都買!”楊小志哈哈一笑,開車帶着陳詩月去往市中心。
狂吃不胖,大概說的就是陳詩月這種,嗯,李芽芽好像也有這種獨特天賦,對女人來說簡直是天賜的最好饋贈,不過和李芽芽這隻小饞貓不一樣,陳詩月連吃都吃得女神範兒十足。
坐在朝陽區全聚德的一間餐廳,陳詩月慢嚼細嚥地吃着烤鴨,香甜的蘸醬和麪皮包裹,一口咬下去,比墨西哥雞肉卷好吃了不知道多少倍!陳詩月本來還想塞大蔥的,但看到楊小志幽怨又翹首企盼的模樣,便沒有吃這種染口氣的食物。楊小志也沒顧全聚德多到可以用人山人海來形容的顧客,湊近親吻了一下陳詩月的嘴。
年關三十,這裡也有不少來往的人,看見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居然在跟一個比電視上明星還漂亮的女人接吻,男的那叫一個羨慕嫉妒恨啊,女的也有一種這胖子肯定是大款的想法……鮮花插在牛糞上都不足以形容這場面,豬糞還差不多!
陳詩月在墨爾本待了三年,已經習慣了外國開放的風格,也是全情投入,吻到甜蜜之處,睜開眼更是雙目迷離。如果不是楊小志的手也不老實,讓她打掉了手,這場景要是被拍放在網上,恐怕又是一出接吻門。
楊小志放過了陳詩月已經有些發腫的嘴脣,這才問道:“小瑩姐沒有跟你一起回來嗎?”
陳詩月抽了一張紙巾,擦了擦楊小志留下的口水,點了點頭:“小姨說還有事要處理,還是要留在上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