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韓閱梵和屠悠悠婚禮前夕,屠人王終於回到北京,這‘潛龍’之主,終於還是趕到了這個時間,與他一道的還有兩人,卻不是柳大尉和姜晚晴。但恰巧還是一女一男,龍王九子之末的螭吻,以及締造‘潛龍’的張嵬名。他們這三人一道,無疑預示着在多倫多與黑荊棘的爭鬥中,潛龍大勝而歸!
國之重器,將用無敵!
後方起火的黑荊棘,被逼無奈,只能退守大部分的人力,也纔有了黑荊棘請和青幫這樣的事。這也能看出潛龍的能力,即便是號稱‘罪惡王國’的多倫多,依舊被他們攪得天翻地覆。
張嵬名沒有去盤古大觀,反而先到了玫瑰園來找楊小志,立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依舊是那副書卷意氣,很難想象這個男人,居然會是雄霸一方的大人物,他也不像龍主和龍王的武夫,只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摸樣,但生來自有一種睥睨衆生的氣概。
韓妙音正在斟茶。
張曖曖也坐在一旁,環顧着別墅內的裝飾,說起來,這間別墅還是她賣給楊小志的。要說緣分,自然也是有的。
楊小志等韓妙音斟完了茶,與韓妙音並排坐着,自然地伸出手摟着韓妙音的腰,韓妙音臉上一紅,但沒有掙扎,像個含羞帶怯的小媳婦,楊小志的這些女人裡,韓妙音最好欺負,但最不好應付。韓妙音薄情慣了,動不動就要擺出那副不食煙火的莊嚴相,算是表達她不滿的方式,怎麼哄都沒用。
不過楊小志深刻貫徹落實了‘一炮泯恩仇’的行動方針,所以本就不太願意和其他女人分享男人的韓妙音,自然而然地成了受到炮火攻擊最嚴重的人。但韓妙音是個什麼性子?入癡入魔的女人,被楊小志開發成了一個不弱紙鳶的‘慾女’,依舊不肯認輸。倒不是跟其他女人不合,但這個女人,從來是萬千寵愛集一身,除了現在入坐的兩個男人,誰不是把她當祖宗一樣供奉着?
韓妙音偷瞄了張嵬名一眼,畢竟是她心心念唸了二十年的男人,如今跟了楊小志再回過頭來看,實在是別有一番滋味。但腰間感受着楊小志不老實的手,心中暗想,這兩個男人,實在是兩個極端。
一個將她視若無物,另一個卻把她當成了……肉便器。
張嵬名看着卿卿我我的楊小志和韓妙音,笑容滿面道:“嗨呀,老哥這車修的,穩啊!”
楊小志笑嘻嘻地道:“開玩笑,我的純金扳手可不是鬧着玩的……”
張曖曖和韓妙音聽着這兩個男人嘴裡充滿色-情含義的網絡用語對話,不由各自翻起了白眼。一個住家死宅,一個龍組太子,反而非常合得來,按理來講,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可楊小志和張嵬名,偏偏就是這麼奇怪,大有滔滔不絕,相逢恨晚的意思。
不過兩人之間談論的話題,大抵是些小說裡的人物或是橋段,然後引申到各個領域,比一比誰更博聞強記
,或是立意新奇,像是成了兩個窮酸文人嘮嗑。比如張嵬名尤爲鍾愛文豪韓寒,楊小志卻偏愛多棲發展的郭四爺,結果就是一番脣槍舌劍,各自抒發對當代文學的見解。
一個說要逼格高,立意深遠纔是好作品,另一個卻說市場決定作品,大衆的選擇纔是正義。反正說到最後,也是誰也說服不了誰。
張嵬名瞪圓了眼道:“那種看過一遍就不想再看第二遍的書,怎麼能算好書?”
楊小志毫不示弱道:“連自己都養不活的書,寫出來又有什麼意義?”
又從文化影響,談到暢銷理論,簡直是上通天文,下知地理,兩個同樣撲街的三流寫手,愣是搞得像在說自己才高八斗,天下共分兩鬥一樣。畢竟文人相輕,再合得來,也總有分歧的地方。
張曖曖自然是很嫌棄,臉上寫着‘我沒你這種爸爸’,拉着韓妙音,在一旁說起了悄悄話,她有些猶疑地開口問道:“妙音姑姑,你怎麼會跟了那個混蛋的?”韓妙音是韓閱梵的姐姐,而韓閱梵是張曖曖的姑父,所以儘管韓妙音和張嵬名沒什麼關係,但姑姑這個叫法,也算是比較合理。
至於張曖曖口中的混蛋,除了楊小志還能有誰?
韓妙音頓時羞赧萬分,她當然不好說自己是被那混蛋摸上牀征服了,被一個晚輩追問這方面的事,實在讓她有些不堪,只是含糊其辭地道:“一言難盡,但我跟小志是真心的……”
張曖曖也是很奇怪,楊小志身邊那麼多女人,怎麼個個都是這麼死心塌地?她在片場的時候,也看見過楊小志和李萌萌親暱的行爲,而且流傳得沸沸揚揚的還有陳婉瑩,張曖曖當然也知道。女人的心思,張曖曖身爲女人,自是再瞭解不過,可偏偏搞不懂,怎麼還會有願意跟其他女人分享男人的?
她當然不懂,韓妙音這麼一個心比天高的尤物,到現在都不願意分享,但奈何那壞傢伙的能力超羣,韓妙音可不敢保證,她能夜夜承受那種銷魂蝕骨的衝擊。韓妙音也是無奈啊,暗地裡倒是希望楊小志是個萎君子那該多好。可楊小志真要是萎君子,估計也沒那心力去追求她了,一飲一啄,教人無可奈何。
韓妙音是柏拉圖處女不假,可楊小志這混球,能把任何女人折騰到求饒,不僅是身體,還要從心理開始摧毀防線。跟了楊小志以前,韓妙音這輩子都沒想過,自己居然會有這麼一天,每次都是她在牀上拔開自己的腿,還要讓男人溫柔一些……一想到那個畫面,韓妙音更是羞得玉面酡紅。
張曖曖嘆了一口氣,緩緩道:“寒胤最近因爲這件事,私底下經常發火……”
韓妙音默然片刻,卻淡淡道:“隨他吧……”寒胤是韓妙音的兒子,可這對母子,從來沒有什麼慕孺情深,說到底,寒胤只是她政治聯姻下的產物,並沒有什麼感情。
寒胤能對自己的親生兒子出手,大概
也是受了韓妙音的影響,寡情至極,什麼虎毒不食子,到了寒家人這裡……不管用。韓妙音是個癡人,嗯,用癡女來說或許更合適一點,現在她沒了那份爭權奪利的心思,滿腦子都是楊小志,這也是她跟紙鳶學那麼多牀上功夫的原因,要說女人的爲愛而性,韓妙音無疑是已經做到了極致。
現在的韓妙音,除了楊小志,誰都不在乎了。
但這也是楊小志經常要‘教育她’的原因,這娘們,連拜見楊母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都被楊小志打過好幾回屁股了,受到過最多‘楊家家法’處置的韓妙音,卻仍舊是那般薄情寡性。
張曖曖失神地看了看韓妙音,卻發現眼前的這個長輩如此陌生,幾個月前,還是那般沉着穩重,可現在,完全就跟一個陷入熱戀被衝昏了頭腦的小女生一樣。不僅行事,連那兩條魚尾紋都徹底消失了,完美到沒有任何一點缺陷的臉,哪裡還是她記憶中的模樣?
一下子年輕了十歲不止的韓妙音,無疑是楊小志如今身邊最漂亮的女人,猶在辛採菱之上。楊小志的灌溉是一方面,主要還是因爲沐紅衣那顆‘朝曇蠱’,功效實在逆天,加上韓妙音的底子,重返青春一般,除了有點邪惡的副作用,簡直能算是女人青春永駐的仙藥了。韓妙音如今‘身經百戰’,瞧了一眼張曖曖便知道,應該是還沒享受過魚水之歡的雛兒,心中升起些古怪的想法,她之前讓寒胤把張曖曖搞到手,大抵是爲了報復張嵬名。至於寒生胄,則是看中了龍組的力量,想要藉此入手,吸納龍組。
這裡面張曖曖是關鍵,要是楊小志能把張曖曖也收了,豈不是也一樣能達到這樣的效果?韓妙音瞧了瞧正在和楊小志高談闊論的張嵬名,嘴角勾起了一抹詭異的微笑……
我要讓你女兒和我共侍一夫!
這個突如其來的想法,讓韓妙音興奮地有些發顫,目光落在了張曖曖的……屁股上,韓妙音拉着張曖曖的手,按捺不住心中的那股衝動道:“曖曖,姑姑要求你一件事。”
張曖曖有些疑惑:“什麼事?”
韓妙音開口道:“別再和寒胤來往了,他對你好,其實是姑姑之前安排的……”
“什麼?”張曖曖頓時花容失色,怔怔地看着韓妙音,有些不知所措。
“寒胤並非良人……”韓妙音也不掩飾地道,“我之前想要報復你父親,才讓寒胤故意接近你,姑姑現在幡然醒悟,跟了小志後,也不再計較過去的事了。所以,姑姑要好心提醒你一句,他是我兒子,可他對我……有亂-倫想法,我這才搬到了玫瑰園。”
這些話真真假假,難以分辨,但大體還是真的,有理有據,令人信服。至於張曖曖,被這一席話震得有些發怵,她當然也不笨,聯想到諸多事蹟,也算是聽了進去……可她實在不敢相信,白馬王子揭開面具後,居然會是如此醜陋的面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