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志在經歷了這麼多女人的洗禮後,別的不說,單就說情話這方面,要是有個考試,絕對能拿滿分。男人是視覺動物,而女人是聽覺動物,所以只要甜言蜜語說得好,什麼女人都能騙上牀。
楚夭夭就被他幾句話忽悠得找不着北,有些怔怔地摸着自己臉上的傷疤,因爲這些傷疤,她才總算認清了現實……寒胤只是喜歡她的那張臉,那張和韓妙音相似的臉。
卻聽楊小志喟嘆道:“現在連韓妙音都是我的女人,你像不像她,又有什麼關係。楚夭夭是楚夭夭,韓妙音是韓妙音,你從來不是誰的替身,你就是你自己,僅此而已……”
楚夭夭並沒有像其他女人一樣崩潰慟哭,但終於同意了楊小志的提議,接受整容修復的方案,她心中安慰自己:“他說得對,死了就什麼都沒了,我要讓寒生胄,要讓寒胤,感受到我曾經感受過的絕望!”
女人雖然沒自信,但卻很聰明,只是橫瞥了一眼楊小志,緩緩道:“要不要我還整容成之前的樣子?寒胤最喜歡的就是在我臉上發射……”
楊小志立時一噎,聽到她的話後,簡直梆硬到不行,但立馬正了正容色,輕咳道:“隨你喜歡,這次……你想要什麼樣的臉,由你自己做主。”
男人跟女人廢話,不是想借錢,就是想上牀,楚夭夭當然沒錢,所以一猜就知道楊小志的想法,其實以她如今的處境,楊小志想要捏圓捏扁,根本不需要廢話,她既然是王爺的鷂雀,就算是叛逃了,可現在也沒有靠山。想得到她的身體,實在太容易了,可偏偏這死肥宅還是喜歡從戀愛向開始攻略,楚夭夭只感覺像是在聽天方夜譚。
這麼一個武藝高強,身居高位,還同時牽動了兩地風雲的人物,上個牀都要先打好感情基礎,實在讓人無言以對。
“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這句話無疑是最能形容楊小志的,楚夭夭也總算搞懂了這個男人。不過楚夭夭也有盤算,女人有了優勢,接下來就好辦了,只要把他服侍好,她就能擁有報復寒家的力量。
各取所需,楚夭夭不介意用身體來討好男人,否則也不會讓寒胤得到她的身體了。
這個殺手,還是活了下來——將以一張全新的面貌活下來。
楊小志也算是暫時收服了這隻‘黑鳳凰’,他倒是沒有急於強佔她的身體,這是一場危險的愛情遊戲。最後是楊小志感化楚夭夭,讓她變成一個正常的女人,還是他被楚夭夭利用,成爲復仇工具,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不過,楊小志喜歡挑戰,尤其喜歡這種挑戰,當初攻略韓妙音,他有作弊的嫌疑,沐紅衣的那顆‘朝曇蠱’,有一部分讓女人性-欲激增的功效,能爬上韓妙音的牀,當然是此物功勞。也沒辦法,以韓妙音那寡淡的性子,要是不刺激一下,估計這輩子都不會爲楊小志敞開那扇門,現在好說了,那女人把紙鳶一身的本領都
學到了,讓楊小志享盡豔福,只不過終究少了一股成就感。
楊小志也是閒得蛋疼,上了寒胤的母親仍嫌不夠,還要把寒胤的女人也上了,要說壞,顯然是已經壞到頭頂生瘡腳底流膿的程度。
不過他也沒敢把楚夭夭帶回家,這女人暫時只能養在外面,除了身份敏感以外,主要還是因爲她現在的臉,實在不能見人。饒是楊小志定力十足,初見她毀容後的臉時,也是嚇了一跳。
這女人不僅能對別人狠,對自己也是夠狠的!
楚夭夭卻一點也不計較,她還沒委身於他,甚至將來就算做了那種苟且事,她也不要什麼名分,只要他能幫她把寒家給滅了,她就願意在牀上滿足楊小志……這就是地下世界裡的女人,很陰暗,但卻很公平。
於是乎,鄭槐德和唐玉茹剛離開北京不久後,他們在北京的四合上院裡,入住了一個女人。
剛開始的時候,楚夭夭不怎麼露面,全憑楊小志打點,請保姆,叫清潔都是楊小志一手包辦。
久而久之,楚夭夭也住習慣了,在她去做了兩次換皮手術,尤其是楊小志在她動完手術後,來幫她按摩臉部,她都覺得臉上彷彿有千萬只螞蟻在爬一樣,事後照鏡子,都能明顯看出傷疤在逐漸消失。
人一旦有了念想,那就有了生氣兒,楚夭夭開始在院子裡種些東西,倒不是花花草草之類的,而是一顆一顆的瓜果樹……以及一片菜園子。楚夭夭居然在這間四合上院裡,開始了一段農舍生活。
……
繼唐玉茹後,紙鳶也離開北京,去往上海,她體內的那顆玄牝丹終於消融,一方面是想親自去上海和許婧了結一段恩怨,另一方面嘛……她也害怕自己沒了玄牝丹以後,真被楊小志搞大了肚子。
那顆玄牝丹最後的丹力,讓紙鳶突破煉神還虛,達到了煉虛合道的境界,離先天只有一步之遙,如今她的功力,更在楊小志之上,沐紅衣她是打不過了,但恐怕有和唐松鶴一戰的能力。她也成了楊小志身邊除辛採菱和沐紅衣以外,最強的戰力。而且,樑通在上海露面了,這傢伙偷襲屠悠悠後,被屠人王滿世界追殺,卻還是僥倖逃過一劫,紙鳶當初差點被他擴陰開肛,以她的肚量,當然還是有些懷恨在心。
反正她這次回上海,總要鬧個天翻地覆才肯罷休。
紙鳶一走,玫瑰園就有些冷清了,畢竟李萌萌接通告後,在家的時間也愈發短了,留下俞勝蘭、陳婉瑩和韓妙音三個平常沒太多言語的女人,沐紅衣和辛採菱平常沒事,也不太願意跟楊小志廝混,楊小志清淨倒是清淨,可總要去逗弄一下這些女人,大概要被數落一番才滿意。
俞勝蘭都還好,大抵是一個白眼,陳婉瑩跟韓妙音那就不一樣了,陳婉瑩是軍部出身,不對眼的事,立馬就要讓楊小志糾正過來,就像上級指導下屬一樣。而韓妙音……她可是當過媽的
女人,橫眉怒目地指責,翻來覆去地講,讓楊小志直欲打瞌睡。
結果就是,楊小志明面上不太好招惹這三個女人,只能在夜裡報復,最終還是被他得逞,把這三個女人丟到了一張牀上,大被同眠當晚,才重又有了些熱鬧的氣氛。
楊小志沒事的時候也喜歡往老房子跑,輪番帶着這些女人去探望楊母,最後連楊母都不耐煩了,攆過他好幾回,倒是把女人們逗得笑靨如花。
初春時節,正是萬物復甦,楊小志的舊患也開始復發。
大概是因爲在幫陳婉瑩治療,又要耗費真氣去治療楚夭夭的緣故,他體內的真氣開始出現失衡,運動時,三色真氣糾纏互鬥,讓他很是惱火。楊小志抹去了嘴角的鮮血,無奈暗忖道:“再這麼吐血,神功沒練成,命都要搭進去了。”
對於這種情況,沐紅衣和辛採菱也是束手無策,楊小志練功時,兩女就要在側護法,要是出現真氣逆衝,就要出手幫他護住心脈。
沐紅衣的素問心經與他系出同脈,最有發言權,看察過楊小志的情況後,卻有些惴然道:“你還是先停功一段時間吧,再這麼下去,等你衝破第四重境界的時候,肯定會引起體內真氣的大逆衝,屆時兇險萬分……”
沒辦法,在找到根除舊患的方法前,楊小志只能暫時停駐在第三重境界,不得寸進。
辛採菱安慰道:“沒事,要是實在不行,我就和紅衣一起出手,廢除你體內的全部真氣,從頭再來也罷。”這個方法最保險,但犧牲當然也最大。
楊小志點了點頭,他對自己的這一身玄功雖然珍惜,但總不能比命還珍惜。
辛採菱在和沐紅衣那一場決戰後,放下了執念芥蒂,卻隱約有突破的跡象,但先天之上的境界是什麼?沒人知道,就算楊小志也不太瞭解,因爲他從來沒想過讓書裡的人突破那層境界。
因爲天心感悟,辛採菱緊握着楊小志的手,開口道:“或許……那一層境界,關係到了這個世界的秘密。”
楊小志能清晰地感受到辛採菱微微顫抖的手,反手握住了她,緩緩道:“別怕,有我在。”
未知,永遠是最可怕的。
辛採菱把頭靠在了他肩上,嘆息了一聲:“小志,要了我吧,我也想成爲你的女人,不管未來如何,至少你也算擁有過我……我不想你忘了我。”
楊小志失笑道:“我怎麼會忘了你?”
“我上次練功時,忽有感悟,意識彷彿要衝破宇宙,恍恍惚惚間,就像置身無垠浩海,沒有時間也沒有空間,混沌未開,我在那裡不知道停留了多久,連自己是誰都已經忘了……”辛採菱緩緩道出那個未知的境界。
楊小志沉默半晌,忽然有些惘然,玄功練得再高又有什麼用,這世界上難道還真的有飛昇成仙一說嗎?
人生五十如夢幻,豈有長生不滅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