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讓人不安的情況下,聽到這句話的艾麗頓時便擡起頭,有些驚喜的看向了惜憐玉。
但是,惜憐玉卻一臉凝重的望着門口,那白皙細長的手不知道何時已經抓起了一柄無盡分裂之刃,在艾麗詫異的眼神中將食指放在了自己嘴中間,示意艾麗不要說話。
隨後將懷中的艾麗從懷裡抱起,放在了牀上,之後腳步輕穩的反握着無盡分裂之刃走到門前,但是卻沒有選擇打開門。
篤!篤!篤!
敲門聲又一次響起,而且這一次,聲音明顯比之前急促了了很多。
“藍玉小姐,我們是……”
門外,那個保安的聲音又一次響起,而且話中顯然帶了點不耐煩的情緒。同時,站在門後的惜憐玉通過這並不厚的木門隱隱聽見了外面保安間的低聲私語。
“她們到底在不在這裡?”
“不應該,若是我沒記錯,她們並沒有出過這個房間門。”
“那她們怎麼不回答我們?”
“不知道……要不,我們直接破門進去吧!?看這門,也就一槍的問題。”
“讓我再喊一聲,若是她們還不開門,我們就強行突破進去!”
低語聲頓時停下,隨後又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和那並無任何改變的詢問聲。
“藍玉小姐,我們是……”
這一刻,惜憐玉已經隱隱清楚外面的兩人興許是保護傘的保安人員,但是他們來找自己和艾麗的目的肯定不是爲了保護她們兩個。興許,威斯克就根本沒有派人來保護她們。
也就是說,這兩個人恐怕是盯上了艾麗的身份。
想到這,惜憐玉目光一冷,手中的短刃忽然寒光一閃,隨即對內裡的艾麗比了個遮擋眼睛的動作,示意她不要看過來。自己則是輕退到門的一側,臉色清冷的看着木門,像是能夠穿透這一層並不厚的木門,直視後方的兩個人。
“動手吧!”
“……行!”
伴隨着門外一聲充滿了急躁的聲音響起後,另一個人也輕聲的答道。
隨即,便是一連串槍管上鐵物扭動的聲音,若是惜憐玉沒有聽錯,恐怕對方是在給手槍上着消音器。
“消音器……果然不是威斯克派來的人嗎!”
畢竟,若是威斯克派來的人,就算想要強硬將兩人帶走,也並不需要上消音器。因爲在這強烈的警報聲中,就算不上消音器,普通的槍聲也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會選擇上消音器,對方無非就是害怕這一點聲響也會帶了其他的意外,因此纔會選擇將意外降到最低。
“既然如此,那麼我就不留手了。”
目中閃過一絲殺意,此時的惜憐玉雖然單從外表來看就像一個清冷淡雅的冷豔仙子,但是那縈繞的殺氣卻讓她頓時從仙化魔,森森的殺氣漸漸凝實,讓此時木門後的溫度正一點點的降低。
正將手中手槍對準了門鎖的其中一個身着保安服的男子渾身忽然打了個寒顫,不解的看了一眼身前的木門,隨即在被他身後的同伴拍了下肩膀,輕聲提醒“幹嘛?開槍啊!”後,纔回過神來,猛地對準了門鎖釦動了扳機。
PIU!
子彈在消音器的消音之下,安靜的就像無聲一般,輕鬆的穿透了門鎖。
吱呀……
鎖芯被破壞後,木門搖曳着,被開槍的人輕推了一下後,木門就慢慢的往裡開去。
“爲什麼,感覺好冷啊!”
此時,開槍的男子身後的同伴在門鎖被破壞後,露出一絲小小的縫隙時,就感覺到周圍的溫度似乎正在慢慢下降。
開槍的男子在木門往內打開的同時慢慢發現自己的身體似乎已經不再是自己的,心臟好像被一股森然的冷氣攥着,整個人如墜冰窟,連呼吸都變得非常的困難。更別提去回答他身後同伴的疑問。
就在他身後的同伴再一次疑惑的對身前的開槍男子一推,並疑惑的問道“怎麼不進去?”
但是,從身前傳來的卻是一聲充滿了恐懼的顫抖聲音“跑……快……跑!”
“什麼?”
此刻,開槍男子的同伴卻詫異的皺眉問道。
“快跑!!”
瘋狂的嘶吼聲忽然從開槍的男子口中傳出,響徹了整個居住區的走廊,隨即,開槍男子身後的同伴就看到了一幕讓他升起了從未有過的恐懼的一幕。
額角如絲綢一般的飄逸絲帶散發着藍色的淡淡螢光,額頭中間如同火柱般燃燒的淡藍色螢火朝着天空不停的揮散着火焰,但是,最讓開槍男子的同伴恐懼的是那一雙帶着冰藍色虹光的雙眼,只是輕輕看了一眼,他便感覺整個身體就像是陷入了死亡的深淵,整個人就像是被一種恐怖的壓力定住,讓他根本無法動彈。
隨即,一股噴涌的鮮血就從他身前轉過身嘶吼的開槍男子喉間激射而出,噴了他一臉。在恐怖的壓力下,他只能瞪大着雙眼,嘴巴不停的抽動着,就像是快要淹死的人一般,想要呼吸新鮮的空氣以便讓此刻快要停止的心臟重新跳動起來。
但是,下一刻,喉間的一道寒光閃過,在一陣劇痛中,他的意識便慢慢的陷入了黑暗之中。
“這……是……什麼……”
帶着深深的恐懼,他很快便跟上了他身前開槍男子的後塵,徹底步入了死亡的深淵之中。
唰!
短刃閃爍着消失在惜憐玉的手中。
看着身下一臉恐懼的睜大眼死去的兩人,惜憐玉隨即用腳輕輕一踢,便將兩人踢到了離門較遠的地方。
隨即,轉身走進了房間,用那還殘留有一絲冰冷氣息的手摸了摸艾麗的頭髮。
艾麗瞬間打了個寒顫,隨後才慢慢睜開眼睛,看向了身前的惜憐玉,隨後害怕的抱緊了惜憐玉。
對艾麗安慰了一會後,惜憐玉便抱起了她,目光冷靜的往外走去。
血腥的氣味,在兩人離開後開始在這片居住區蔓延開來。
……
保護傘基地上方,撒哈曼正瘋狂的用他那強壯的身軀不停的清理着這一片的建築,想要將保護傘基地的入口徹底的暴露在天幕之下。
但是,隨着一個身影慢慢的從地面下一個通道走上來,撒哈曼忽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將手中的一塊水泥板徹底捏碎後,目光看向了那個從保護傘基地裡走出的身影。
“你是誰?”
顯然,這個走出的黑髮子並不在撒哈曼的記憶之中,顯然也不會是司夢雲這邊的乘員。
黑髮女子卻看着身前這個高達4米,體格強壯到恐怖的撒哈曼,看着那反射着綠光的皮膚,不禁有些詫異的說道“你是什麼最新型病毒的感染體嗎?”
撒哈曼看着下面不答反問的黑髮女子,眼中閃過了一絲不耐煩,便將那巨大的拳頭握起,對準了黑髮女子再一次問道“你是誰!”
這一次,語氣裡帶着一種強烈的逼問感。
雖然身前這個黑髮女子身材婀娜,容貌清麗,加上她那一頭直到腰間的黑髮,更是增添了一分額外的魅力。但是,對於撒哈曼來說,他遇到的美麗女人不知道有多少,更何況還有地鐵這個可以自己任意選擇容貌的作弊器,什麼樣的美女他不曾玩過呢?
因此,他並沒有對眼前這個黑髮女子有任何的憐憫之情。這個道理,他在地鐵的第一站就已經學到了。
黑髮女子卻忽然一笑,清冷的臉上慢慢附上了一層奇怪的奇怪的綠光,同時周圍的溫度也慢慢開始升溫,讓撒哈曼忽然皺起眉頭,驚訝的看向身前的黑髮女子來。
“我是誰嗎?”黑髮女子輕輕的將自己雙鬢間的黑髮撩到耳後,接着右手食指忽然裂開了一道口子,一絲鮮血就被她猛地往撒哈曼撒去,同時輕聲說道“你並不需要知道!”
這一聲,冷漠,無情!
血液在遇到空氣的那一剎,便化作了一片恐怖的火海,瞬間將撒哈曼籠罩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