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替換

與上條當麻交談了幾句後,秦紹便走進了海神旅館,他要去佈置結界,預防今晚因啓動‘天使墜落’術式而引發的‘角色替換’。

雖然前來海水浴場的並不是他的本體,角色替換什麼的對他無效,但他身邊這些人可是實打實的美少女!

萬一中招後再被替換成摳腳大漢,而且還用着或傲嬌或嬌媚的聲音一口一個‘老闆’的叫着,那他來海水浴場遊玩的興致鐵定要降到冰點,成爲一生都揮之不去的陰影也不奇怪!

秦紹離開了,佐天、初春、白井三人也跟着秦紹離開了,然而御阪美琴卻沒有挪動腳步。她似乎對上條當麻那能使所有異能之力無效化的右手很感興趣,一邊對其放着電,一邊好奇的上下打量着,就像一個得到了奇怪玩具,準備着把它拆分的熊孩子!

“不幸啊~”

隨着一聲令聽者落淚聞着傷心的聲音驟然迴盪在整個海水浴場的上空,上條當麻用他那一天至少要說十遍的口頭禪,宣泄了心中對不幸生活的強烈控訴,和對平靜生活的殷切向往。

而秦紹所在的房間中,結界的設立工作仍在繼續。

‘天使墜落’是波及範圍達到整個世界的超大範圍魔法,因爲其特殊性雖沒有絲毫攻擊力,發動時除了施術者外也不會被任何人察覺,但對世界的扭曲和魔法對象的選取,卻讓它毫無疑問的登上了‘世界級魔法’的行列!

面對這樣一個世界級魔法,只是一個魔法分身的秦紹自然要多費一番功夫,才能佈下與之相對應的魔法結界,抵擋‘角色替換’力量的侵襲。

看着秦紹在房間內佈置些什麼,佐天幾人很識趣的沒有打擾,在收拾完各自的衣物後,便手挽着手去了海邊。

相比於秦紹還懷着另外的目的,她們幾個來這裡,就是純粹來享受生活的!

“等下我會在你們的房間內佈置一個結界,如果你們回來後看到之前沒發現的不知名線條的話,可不要本着閒來無事打掃房間的心態把它們給擦掉!”見佐天幾人想要離開,忙着佈置結界的秦紹站起身活動了一下手腕,而後鄭重提醒道。

頓了頓,又加了句:“不過你們要是實在沒忍住而擦掉的話,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我會對你們採取什麼手段,你們可要有一個心理準備哦。”

這一刻秦紹暗自決定,如果明天睜開眼睛,看到有着少女的內心,摳腳大叔的外表的人,一定要把那人放逐到‘新世界’去!

聞言,白井卻一臉像防賊似的看着秦紹,狐疑道:“怎麼看都像是邪惡魔法師的宣言……佐天的老闆大人,你該不會是想趁着這次海灘之旅,對我們四個花季少女做什麼禽獸不如的事情吧?而這個所謂的結界、線條,便是你爲做這種事而找的藉口!”

“看來我在你心中的地位還有待提升啊。”秦紹攤了攤手,“在別人眼中你們或許是能力者,但在我眼中,你們只是掩蓋在能力者光輝下的,十三四歲的孩子。這世界美女千千萬,你以爲我會飢不擇食到對你們下手?今夜會有大事件發生,結界便是爲此而準備的。”

“能從你的口中說出‘大事件’三個字,那一定是了不得的事情吧?難道地球要毀滅了?”白井語氣中仍有着不信任。

“知道‘生命之樹’嗎?”秦紹提出了一個問題。

白井點了點頭:“卡巴拉,希伯來文,字面意思爲接收與接受,是與拉比猶太教的神秘觀點有關的一種訓練課程,用來解釋永恆而神秘的造物主與短暫而有限的宇宙之間的關係。是用數字命理來解釋十字教經典教義的代表。而生命之樹,便是卡巴拉思想中的一種概念。”

學園都市不信迷信,卻有着教會的存在。而學園都市的第十二學區,更是一個神學系學校存在異常密集的學區,因此白井知曉生命之樹也並不奇怪。

秦紹接着白井的話繼續說道:“在生命之樹中,人與天使的數量早已註定,人無法升格爲天使,天使也無法降格爲人類。而魔法術式‘天使墜落’,便利用這一點,把天使強行從天上拉下,降格爲人。”

“同時,因爲人的數量早已確定,每一個人的靈魂都對應着相應的身體,天使在被替換成人後,便會擠開早已註定好的其他的靈魂。這便使得全世界範圍內,人的靈魂將脫離其原本的身體,跑到另外一個身體中。”

“你們可以把這種情況看成是兩列排成直線的棋子,天使一列,人類一列,兩者數目固定。如果代表天使的一個棋子被放到了人類的棋子中,在所有人類棋子位置改變的同時,將會多出來一個被擠下來的人類棋子。而被擠下來的那個,便會跑到原本天使棋子所在的位置,升格爲天使!”

白井面色變了變:“全人類的角色替換,人與天使的升格降格!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那樣,那確實是不得了的大事件了!可是……即便我相信世界上存在魔法師,但天使這種神話傳說中的生物真的存在嗎?”

“神話傳說就一定是由人類創造的嗎?或許…是先有了那些神話,繼而神話被人類窺視,由人類的窺視者傳播,纔有了我們今天所熟知的世界各地的神話故事。不過不管怎麼說,在人們的信與不信中,天使作爲一種存在從遠古到如今都一直存在着,不會因爲迷信的誕生或者消失而受到絲毫的影響!”

“這麼說,神話中的那些人物,全部都是真的存在的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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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紹搖頭:“有些確實存在着,但大部分都是虛構的。魔神的存在及其稀少,那是關於這世界最終極的領域,豈是輕易便能誕生的?現如今這世界上,有資格踏入魔神領域的,除了歐提努斯這位冠以北歐神話主神奧丁之名的魔法師外,也就只剩下歐雷爾斯這位只有魔法師了。”

“魔神領域?與學園都市那尚且無人達到的絕對能力者,有什麼關聯嗎?”白井想到了一種可能,連忙問道。

關於魔神的話題,秦紹只在常盤臺盛夏祭當天與御阪偶然提及過一次,除那次之外,便再沒有與任何人提起。是以現在的白井對魔神這一概念並不知曉,因此才產生了拿熟知的絕對能力者與其比較定位的念頭。

“嘛,從某種程度上說,絕對能力者是一種爲了更進一步靠近神而創造出的超越人類的存在,也就是靠凡人的軀體,駕馭神靈的意志,因此說絕對能力者是魔神也不是不可以,但更爲準確的定位,是力量達到魔神等級而身體未到的準魔神。拿人來比較的話,歐提努斯、歐雷爾斯都可以作爲衡量標準!”

聽到秦紹的講解,白井臉上好奇的表情頓時黯淡了下去:“連只存在於理論中的level 6都尚且達不到標準,突然感覺level 5什麼都不是了,那我引以爲傲的level 4空間移動能力又算什麼?本來打算來海邊散散心,這下不但心沒散成,還感受到了這世界傳來的深深惡意!怎麼辦?突然生出了一種‘出了學園都市就混不下去’的心情!”

秦紹撫摸着白井的腦袋,安慰道:“習慣就好,習慣就好……”

自覺被世界惡意籠罩的白井悶悶不樂的去了海邊,打算讓大海帶走自己的沮喪。秦紹則依舊留在海神旅館,本着‘以最少魔力產生最多功效’的施法準則,調動着體內爲數不多的儲存魔力,開始了第二個房間的結界構建。

八月二十七的日本海邊一片風平浪靜,因爲不在旅遊旺季,加上海中水母橫行的緣故,海神旅館包攬的那片沙灘之上並沒有多少遊人的蹤跡。稀稀疏疏的人影,遼闊寬廣的環境,不由讓人產生了一種‘包場’的氛圍。

再加上御阪一個深水雷擊,驅逐了佔據這片海水的水母,可以讓人更加肆無忌憚的在海中暢遊而不擔心遭到襲擊,更是讓這種氛圍愈發真實起來!

而就在這愈發真實的氛圍中,二十八日的腳步緩緩臨近。

夜晚,神奈川縣,上條當麻父母剛搬的新家之中,上條刀夜擺放好了最後一件器物,而後退後幾步,拍了拍手上的灰,滿意的看着新房的裝飾。

那是他從世界各地收集來的諸如附身符、民間工藝品、魔法道具等帶有迷信色彩的地方特產,是一個地方宗教信仰中所出現人物器件的雕像或仿造品。根據‘偶像理論’,同時也蘊含着真實之物一絲微不足道的力量。

然而上條刀夜不知道的是,在他擺放好所有物品,並退後到某一點時,一個儀式場構建完成併成功啓動,他身邊熟悉的妻子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而在真實世界之外,在一個較大的光團內,其中一位天使的靈魂被一種神秘的力量從虛幻的相位拉入了真實。

被一個沒有絲毫力量的凡人……所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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