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都是什麼時候乾的事?我怎麼覺得這些已經是上學期甚至上上學期的事了!難道在幾十年的沉睡之後,你已經跟不上時間的步伐了嗎?”
霍格沃茨城堡前的草坪旁,秦紹端坐於長凳之上,面帶微笑的注視着三樓,寧靜而美好。然而表象之下,卻又是另一番景象!
裡德爾沒有理會自己合作伙伴的抱怨,仍自顧自的繼續說着,似乎在研究了兩年的魔咒後,他已經進化到了霍格沃茨所沒有的,七年級之上隱藏着的,“研究生”的地步!
“在以後的日子裡,我又陸續實驗了幾次,小到在他的牀上放毒蛇,那條毒蛇吃了一隻蟾蜍,被離奇的撐死;大到當着他的臉潑硫酸,結果因爲低頭撿掉落的魔杖,導致硫酸落到了後面一個小姑娘臉上,等等,都被他以此等離奇的突發事件,而一一躲過!”
“經過多番驗證,我打算,若以後不可避免的與哈利爲敵,在即將成功的殺死他的情況下,我一定不會囉囉嗦嗦的說一大堆無用的廢話,而是一魔杖把他殺死,並且迅速的砍下他的腦袋,然後把他的屍體燒了,不給他絲毫翻盤的機會!”
聽着裡德爾那“歹毒”的話,秦紹一張老臉頓時黑了下來:“雖然我不干涉你的私人生活,但你這都是多少年前的陳年舊事?這種明顯屬於實驗性質,且都總結出結論的事件,爲什麼直到現在才告訴我?咱們可是合作者啊!還有……”
秦紹聲音一頓,大拇指一挑,道:“你總結的真心不錯!”
自己的辛苦得到了別人的認同,即使是裡德爾,心中也不免有些得意,他故作謙虛道:“哈哈,這都是小意思,不值一提!”
秦紹點頭:“確實,相對於彌補分魂咒的缺陷而言,其它的一切事情都無關重要。不過偶爾做點這樣有趣的小事,陶冶一下情操,鬆一鬆過度工作的‘齒輪’,還是很不錯的!”
假謙虛被當成了真謙虛,原本只是想客套幾句,卻一頭扎進了溝裡。聽着秦紹只用了寥寥幾句,便把自己辛苦的實驗與得來的結論貶低的一文不值,那可是他冒着被人發現的危險而進行的!
鬱悶之下,裡德爾還不能辯解,畢竟這是他自己開的頭。於是,鬱悶的裡德爾便挑起了秦紹計劃中的缺點,以實現“打擊別人,快樂自己”的目的!
“使用分魂咒後實力爲何銳減的缺陷我已有眉目,只要知道原因,彌補不是問題。不過對於你的計劃,我確有幾點意見。”
“你的計劃雖然不錯,但自從東方武學因你而流入巫師界,並一躍成爲巫師們必須掌握的能力後,三強爭霸賽的流程與規則必然會改變,以適應這巫師界翻天覆地的變化。”
“武注重於攻擊力,魔法更勝詭異莫測,因武而復活的古代決鬥,必將把武與魔融爲一體!因此這三強爭霸賽的其中一個項目,必定是與戰有關!”
“哈利運氣可以,但戰鬥不光是有運氣就可行的。雖然他在武學方面天賦異稟,超越大多數修行武道之人,但在魔法方面,他連一些同齡人都不如!若無意外,他將會在那個項目遭到淘汰!”
聽着裡德爾的話,秦紹捏着下巴沉思道:“你說的這點,我確實疏忽了。隱藏魔力的釋放不是朝夕間便能完成,與七年級學生那三年的魔力差距,我無法替他補上……除非殺雞取卵,拼着損耗大多數魔力,讓小部分隱藏魔力提前釋放!”
“那就走一步,看一步。按你們東方的話來說,船到橋頭自然直。”裡德爾提議道。
“把問題留到未來,不是我的風格。”秦紹否定道,“魔力方面我無法幫助哈利,就算勉強提升,也容易被他人看出。不過靈力方面,我卻有多種方法可以用來提升他的靈力。就算隱患極多,也不會被人看出。”
“你能提升一個人的靈力!?”裡德爾震驚道。
衆所周知,魔力的提升極爲艱難,除了隨着時間的推移而自然演變,便只有一些極爲珍貴,足以被純血家族當成傳承之寶的異寶。
而與魔力處於同一等級的靈力,它的提升自然不會比魔力輕易,甚至更加艱難。可如今秦紹卻說靈力提升很簡單,且方法多多,這讓裡德爾怎能不震驚?
平斯夫人在收了秦紹的血菩提,並瞭解到真想後,轉身就把霍格沃茨的圖書館賣給了秦紹——只要秦紹想看什麼類型的書,用不了十分鐘,那種類型的書便能摞一桌子,還可以全部打包帶走,且不用簽名!
也就是說,秦紹只用了一顆血菩提,便換了一座巫師界中內容最全面的圖書館幾十年的隨意使用權!
由此可見,能增加魔力或靈力的異寶,其價值是多麼的巨大!
秦紹則解釋道:“不過是飲鴆止渴罷了,雖靈力提升,修爲提高。但對今後修爲的進展,將會造成嚴重的阻礙,甚至在武道方面停滯不前!”
“類似於《長生》中記載的天魔解體?”裡德爾反問道。
“天魔解體透支生命力與潛力,且效果不會持久。我的方法是外界強行灌輸靈力,修爲能永久保持。不過外界靈氣斑駁不純,沒有經過提煉便強行灌輸,量少還可慢慢煉化,大量灌輸卻會導致經脈中雜質淤積,境界停滯。”
裡德爾聲音繼續傳出:“哈利對你如待長輩,你真的忍心這樣做?我爲了達到目的,可以不擇手段,但據我這兩年的觀察,你卻不是這樣的人!”
“這巫師界中想待我如親人的人能把整個霍格沃茨外加外面的禁林填滿,難道對這些人,我都要感恩戴德不成?即使他們阻礙了自己前進的道路,也不能傷害他們分毫?”秦紹不屑的反問道。
“呂布砍了倆乾爹,現如今卻不知有多少炎黃子孫視他爲無雙猛將、蓋世英雄!陶謙三讓徐州,老好人一個,最後還不是血脈斷絕,被後世之人所譏諷?”
“善與惡,正與邪,不能從別人的角度來看,昨日扶老人會被衆人稱讚爲活雷鋒,今日的扶老人,卻會被人嘲笑爲傻大膽!”
裡德爾拍手的聲音從日記中傳出:“秦教授說的好啊……雖然最後一段有些晦澀難懂。其實從合作的那一刻,我便知道秦教授絕不是鄧布利多那樣食古不化,把那些所謂的正義看成比生命還要重要的人。然而直到今日聽了你的話,我才明白,原來你是和我一樣的人!只不過,你有一張光鮮的外衣,和一個需要保護的人!”
秦紹目光始終盯着三樓,不曾閃動一瞬,心中的話語,卻帶着一絲懷念:“在另一個世界,我有一個朋友,他和你很像,有人稱他爲治世能臣,亂世奸雄。不過因果難逆,到頭來卻終成一捧黃土,魂歸大地!也許因爲都是同一類人,我才與他成爲朋友的吧。”
“真是可惜了,如你所說,如果還活着,我和你的那位朋友應該也能成爲朋友的。”裡德爾感嘆道。
“不,你和他成不了朋友!”秦紹否定道,“一個世界可以允許有多個梟雄,但封疆擴土式的梟雄,最後卻只能留下一個!”
“你想要佔領巫師界,他也想稱霸世界,無論願不願意,你們的利益有着直接的、無可避免的衝突,除非你們其中一個放下野心,不然只會成爲生死相向的敵人!不過那樣,那個人也就不再是梟雄,而對於放棄自己堅持的人,也就成不了朋友。”
“那我會打敗他,到時他便不再是一方勢力之主,梟雄的限制,也會隨之而消失!”
秦紹嘴角上揚:“梟雄自有梟雄的驕傲,可以接受失敗,卻不會容忍屈服!以我對他的瞭解,若知必敗,他會下令讓屬下投降,而他自己,應會選擇一處山明水秀,卻名聲不顯的山水,煮上一壺酒,在半醉半醒中揮刀自殺。”
裡德爾沉默片刻,幽然道:“恨不生逢時,縱然與此爲敵,也不枉此生!鄧布利多可以打敗我,但卻不會讓我折服,若有機會,我會捲土重來。而被此人打敗,我無話可說!”
“你怕是沒這個機會了。即使我能讓他復活,但復活後的他,卻已不再是他。他將永永遠遠的留着那片他征戰一生的土地之下,帶着他的驕傲與輝煌!”
從秦紹話中,裡德爾得到了一個流傳出去足以驚世的信息——復活,不過他剋制住了心中的窒息感,若無其事的把話題引到了哈利的身上:“那麼,你已經決定了,要強行提升哈利的武道修爲?”
“我會採用一種更溫和的手段,雖也是強行灌注靈氣,危害仍舊巨大,不過卻多出了一線生機,抓住了,未必不能一飛沖天。而作爲這世界的氣運之子,這機會等於白送,就當成我送給他的禮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