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長空無忌站在黃藥師爲他準備的小船之上,海面無風起浪,小船隨着浪花搖搖晃晃。長空無忌道:
“郭靖記住我跟你說過的話,早點把你娘接出來,就安置在襄陽城裡,還有你的六個師傅也一併安置在一起吧!至於那個華箏公主,如果蓉丫頭不介意也帶出來,人生短短數十載又何必在意那麼多。”
黃蓉一聽怎麼他們之間還有一個華箏公主啊,立馬變了臉色。看着郭靖盯的他心裡發慌,不是長空無忌有意要擺她一道,有些事能早些面對中間就會少了許許多多的麻煩。所以長空無忌乾脆先把話給挑明瞭,至於以後他們會怎麼做那是他們的事情了。
對於七公長空無忌點了點頭,兩人之間不需要多說什麼,長空無忌的意思,洪七公懂,他所在意的就是送李莫愁回古墓這件事。他相信洪七公能辦好,這就是他爲什麼不把這件事交給郭靖,這傻小子走到哪都是一身的麻煩事。
長空無忌走了,衆人在海邊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海面之上。洪七公嘆道:
“這小子再踏足江湖,怕是又要一番腥風血雨。可他也知道無論長空無忌殺多少人,那他一定有着殺他人的理由。”
幾人回到長空無忌和李莫愁的休息的房間,看到一副透明的冰棺。頓時陷入了目瞪口呆地步,且不說能夠看到冰棺內安詳的李莫愁,即使與其說是冰倒不如說是琉璃。可要說不是冰可幾人靠近那傳來的寒氣確是如此的真實,而且沒有一絲要融化的樣子。
長空無忌的身上一直都有着一層神秘的色彩,未卜先知的能力,讓人驚心動魄卻猶如神來之筆不似人間的劍法。黃藥師感嘆自己不能像長空無忌一般爲妻子也做出這麼一副冰棺,郭靖和黃蓉則是看到了長空無忌對李莫愁的感情,聯想到這一定和長空無忌付出的極大代價有關。
洪七公沉默不語,但也更加清楚長空無忌對李莫愁的感情之深,如果這件事再做不好的話,他估計要自斃於長空無忌的面前。
一個月後長空無忌仍然徘徊於黃河一線,在他去襄陽城前打算收了沙通天和侯通海這兩個人的性命。長空無忌不能說一直都很忙,可也沒有閒下來過,因此讓這兩個人多活了這麼久。
雖然知道兩人都回到了黃河幫,可黃河很長。他們乾的都是非法的買賣,要躲避官府的追蹤和江湖人士的尋仇。因爲躲的很好,沒有讓老叫花子的徒子徒孫幫忙尋找,這是長空無忌的一大敗筆。
可如今洪七公不在身旁,自己想讓丐幫中人幫忙尋找可奈何指使不動,對老叫花子的徒弟徒孫動武倒是能夠辦到,不過長空無忌還是放棄了這一想法。
渾黃如漿的河水放蕩不羈,波瀾起伏的河水洶涌奔騰,滔滔濁浪,浩浩蕩蕩。站在此岸,望不到彼岸,沒有帆影,闃無人跡,只能隱約看到在很遠很遠的地方,水天相連,模糊一片。腳下的黃水卷着漩渦,沉重地流淌。
遼闊的水面之上,長空無忌乘小舟穿梭在兩岸之間。來到岸邊不遠的一個茶肆中,點了一杯清茶。一對老夫婦在此地經營,遠離人煙。無非是看中此地行人居多賺個辛苦錢,以求能夠生存,這也是平民的悲哀。
剛坐下不久,幾個持刀的大漢便走了過來。老夫婦看到立馬笑臉迎了過去,可見這些人不是第一次來。其中一個敞着胸懷大腹便便道:
“老頭,保護費該交了。”
聽到這話老夫婦頓時苦笑連連道:
“大爺,這個月的已經交了。這還不到半個月之久,小店店小利薄暫時真的交不起啊!”
大漢道:
“我們黃河幫辦事還要你來教嗎?我說該交了就是交了,沒錢我要你的命。”
黃河幫的?長空無忌笑了起來,來了興致。還真讓自己好找啊!一幫水賊水上的生意不做,倒是打上了岸邊的主意,難怪自己找不到。
長空無忌站了起來,走到大漢的面前。問道:
“你們都是黃河幫的?可是沙通天和侯通海的人?”
大漢見長空無忌手無寸鐵,卻直呼幫主的名諱怒喝道:
“你是什麼人?這麼大膽我們幫主的名字也是你能直呼的!”
長空無忌笑道:
“我不但敢直呼你們幫助的名字,我還敢收了你們幫主的命!”
聽完長空無忌的話,幾人知道這是來找事的是敵非友。慢慢的向長空無忌聚攏了起來,老夫婦見雙方要動氣手來,則是跑到了一邊,遠離了這羣人。
其中一個大漢在長空無忌後面舉刀就砍,他們眼中可沒有江湖道義,妄想從背後偷襲一刀將長空無忌斬於刀下。然而刀未至長空無忌轉身一腳,大漢被踢飛,胸口都被踢的有些凹陷,落在地上生死不明。
見點子扎手,剩餘的人同時圍了上來。雖然長空無忌不擅長拳腳,可對付這一幫鹹魚濫蝦完全足夠。他速度極快,在幾人還沒來得急反應之時,數人都已經倒飛出去。剩下的一人站在長空無忌面前,舉着刀瑟瑟發抖,刀再也落不下去了。
長空無忌道:
“你可活但是卻要爲我辦一件事情。”
聽到自己能活命,大漢立馬把刀扔了,跪在長空無忌面前不斷磕頭道:
“大爺你儘管吩咐,小的一定照辦。”
在老夫婦的眼中,長空無忌和這幫強盜一樣成了惡人。因爲他們連看長空無忌一眼都不敢,周圍躺着的是數條人命。剛纔還活生生的站在他們面前,長空無忌並不在乎這對老夫婦的看法,有人惡你要比他們更惡纔有活下去的資格。長空無忌道;
我要你辦的事不難,帶我去你們幫派的駐地就好。
見識了長空無忌殺人不見血的手段,大漢生不起一絲反抗的勇氣,老老實實的走在前面帶路。走了大概一個時辰,一座山寨出現在眼前。
大漢停了下來,指着前面的山寨道:
“大爺這就是我們幫派的駐地,幫主和副幫主都在山寨中。”
長空無忌點了點頭,大漢在生死間徘徊此時如同得到大赦,激動道:
“謝大爺不殺之恩,謝大爺不殺之恩!”
這是一個簡易的山寨,可以看得出來沙通天等人來此的時間並不久。很多建築還沒成型,可是一個大廳卻建的有模有樣。大廳的不遠處,陳列着這幫盜賊的各種武器,人還沒有道大廳之中,裡面的喧譁之聲不絕於耳。
可見這幫人的日子過的很舒適,只是他們的舒適不知道要建立在多少人的痛苦之上。順手提了一柄長劍,長空無忌走到了大廳前。
由於長空無忌的模樣蒼老了許多,當他戰在沙通天和侯通海面前,兩人一時之間並沒有認出來。道:
“閣下是何人,闖我黃河幫駐地?”
侯通海看到師兄死於非命,立即用他那笨拙的身法逃命,人還在半空中被一柄長劍穿透身體釘在大廳之上。幫中的衆人看到幫主和副幫主雙雙殞命,想逃可身前一道虛影晃過,再也無力逃跑。
長空無忌離開了,然而整個黃河幫上下也沒有了一個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