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淵大怒道:“簡直是胡鬧!這種事情不和我商量就亂說?你們不許去煩單夫人。”
李元吉蛋疼地說:“二哥已經發下旨意,早就昭告天下了,單夫人從她自己的情報渠道也能知道。嘿,如果我們不把信物、賀文和禮物送到,只會顯得咱們更無禮呀。”
李淵聽了直翻白眼,真是一幫坑爹的兒子。爲了東溟派的兵器和地理位置,竟然把親爹就這樣賣了?“一羣逆子,眼裡還有沒有你爹?”
“父皇,兒臣知錯了,兒臣告退了。”李元吉現在不怎麼害怕李淵,因爲有他二哥照應,老爹顯然不能真把他怎麼樣。他嬉皮笑臉地跑掉,留下李淵表情複雜地坐在屋中。不久,李淵表情從糾結舒展開來,發出欣慰的笑聲,不論如何他們家終於坐上了天子的寶座。自己活着看到這一天,雖然當權並不是自己,也足以告慰列祖列宗。
黃超太強勢,收攏人心達到可怕的地步,無論李淵還是其他兄弟,都不可能與黃超有爭權的勢力。李淵早就看明這一點,現在黃超以這樣隆重的流程,幫他找了老伴續絃,李淵也只能默認了:反正這本來就是他的老情人……
黃超之所以不親自跟李淵交流,就是他拉不下臉來在一個陌生人前賣萌。李元吉在戰場上殺人盈野,被敵人視爲惡魔,但是他在李淵面前,還可以假裝成淘氣小孩,以此來緩和氣氛。
單美仙還是接受了黃超的加封,爲此承受了不少議論。不過東溟派中情勢還算穩定,因爲黃超已經露出問鼎天下的勢頭,沒人想跟李閥作對。不過一些酸話自然少不了。李淵就聽說最離奇的說法,據稱“李閥希望聯合東溟派的勢力,爲此跟東溟派聯姻,爲了確保合作,所以李世民玩了一票大的,竟然把李閥的前閥主李淵下嫁給東溟夫人單美仙……”
東溟派女尊男卑,男子在這裡沒有地位,所以這說法在單美仙的角度還挺合理?而爲了南方的割據勢力,自然不會給李閥留面子,這樣的說法甚囂塵上,李淵儼然成爲和親的貂蟬,簡直把他鬱悶壞了。
“世民你這混小子坑死我了!”
黃超這時暫停了軍事攻擊,在轄地進行了嚴格的土地改革,將地主縉紳的勢力幾乎剷除乾淨。這世界的地主階級掌握了地方的根本權力,他們互相勾結在地方上掌握了牢固的話語權,讓政令和法律的執行都打了折扣,朝廷稅收有時還可以忍受,可是經過地方多次添加,到百姓頭上已經是不能承受之重。
他們嚴格限制百姓的生活水平,看不得所謂的“賤民”過上好日子,對方生活但有起色,總會被他們想法強取豪奪,維持着一種勉強謀生的狀態。而當災害來襲,或者戰亂髮生,底層民衆連這種做奴隸的生活都無法保證。
哪怕朝廷想解放民力,改善生活,在地方上也絕對難以落實。單就是私自加稅一項,已經是黃超不能容忍,這種權力就該是國家所有,私人也敢染指,簡直是自立政權。那還說什麼?教他們重新做人好了。
“哪怕我們不跨越式地工業,在這個時代,農業的收穫也足可以讓國民生存,這需要良好的組織和效率,這卻是恰恰被基層所阻止。舉個簡單例子,如果百姓能夠吃飽,身體健康,就可以完成更多的工作,可是富人糧倉裡的糧食發黴變質,窮人卻一生吃不上飽飯,更不用說農具、牲畜的限制,這完全是因爲人的元素限制了農業發展。因爲組織者的貪婪和短視,連簡單的水利設施都難以修建,地方毫無執行力。”
“而我們解決這種情況,恰好有最輕鬆的方法,以太學爲核心,各地官學爲網點,我們開始系統培養人才,其中優秀者則能受到我親自教導。一批批學員,覺悟高超,忠實朝廷,掌握了先進的工作方法,他們構成我們統治全國的基礎力量。而我們不需要像之前的朝廷,依靠地主縉紳階級來實現統治。”
“摧毀了這個羣體,我們將系統地發展農業,在高效的管理下,人們的收穫將超過人的消耗,人最基本的生存需要保證了,這就解放了一批勞動力。他們才能製造改善生活的產品,或者是進行研究推動技術的進步。”
黃超高坐在長安的皇宮中,心中感受到自己對天下的統治,他這一次通過純粹精神的渠道來干涉手下,不但讓他們精神煥然一新,激發了智力和熱情去學習工作,還使的這些基層工作者和他建立了精神的聯繫。
脫胎於道心種魔等的精神秘術,黃超不但增強了手下精神力量,而且不但嘗試下讓他們也都有了影響人心的精神特質。這是以黃超爲核心發散的精神網絡,每個人的精神在修煉下都會增強,無數人增強精神,去影響激勵更多的人,讓黃超建立新的感應,他們也同樣煥發了生活的熱情,同時對黃超有種堅定的認同感。
《渡世良言》是一種勸說別人的奇妙功法,黃超在這裡則將管理、組織等過程凝聚整理,推出了一種新的配合精神力量的功法,《治世恆言》。這成爲太學生必修的功法,它包含了一系列的政治、經濟學問,同時有管理教育民衆的指南。教育體系從濟世堂中剝離出來,隨着黃超登基稱帝,他的說服力大增,人們對他的認同感提高,讓《治世恆言》的發展變得極快。
黃超不斷改進和實驗,相應的他的統治地區在逐漸擴大,他心中甚至有着自己統治區域的影子,那與念力掃描得到的“物質圖像”不同,那是一種純粹心靈上的感應,他能夠感受到忠誠於自己的臣民,那是精神上的認同造成的疆域。《治世恆言》所過之處,纔是黃超的真正統治區域,那裡的人,發自內心遵從黃超的命令,他們因此戰勝自己的惰性、貪心、狹隘,所有人有了質的飛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