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衍的笑笑，李瑞對她伸出手掌。
“你很強，我記住你的名字了。”
原本這種裝逼的話語風間紗枝是很不喜歡的，但在李瑞強大的實力襯托下，她心頭不但沒有反感，反而有點被認同的欣喜。
李瑞是她遇到的第一個“同類”，來自他的認同，比一萬個普通人的恭維更令她高興。
“你也很強。”
伸手握住李瑞的手掌，風間紗枝赫然發現剛纔砍出的血痕已經完全消失，拳頭上的肌膚溫潤如玉，光滑而有彈性。
瞳孔微微一凝，眼神不着痕跡的掃向李瑞左手虎口，剛纔最後一記神性對拼中，那裡被她劈出了一條深可見骨的傷口。
但映入她眼簾的，是一條已經結痂的血痕，就在她注視的這麼幾秒內，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消失。
這什麼見鬼的恢復力？
風間紗枝不由自主嚥了口唾沫，頭皮發麻。
原本以爲自己隱約摸到了一點他的底，但這一刻，李瑞的形象又變得有些高深莫測。
風間紗枝的小手柔若無骨，李瑞輕搖兩下，淡然放開，扭頭看向一旁的裁判。
被他盯了一眼，裁判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宣佈比賽結果。
“勝者·明智中學·李瑞！”
驚恐的觀衆此時也緩過氣來，爲兩人精彩的戰鬥獻上劇烈的掌聲。
“這就是超凡者的力量嗎？太厲害了！”
“比電視上看得還過癮啊！”
“嗚嗚嗚……我也想要覺醒，我也想成爲超凡者！”
…………
觀衆席上激動萬分，選手區也不遑多讓。
除了安藤愛奈和羅麗這些見識過李瑞全力出手的人，其他人的下巴都差點掉到了地上。
他……真的跟我們屬於同一個物種嗎？
這還是人嗎？
只有幾個覺醒者能勉強捕捉到兩人的動作，其他人就和觀衆一樣，只能看到兩條流光在擂臺上碰撞，釋放出一波又一波的氣浪，光是這戰鬥的餘波就差點讓他們窒息！
看着從擂臺上緩緩走下來的李瑞，【嵐】的隊員們眼神極其複雜。
敬畏，恐懼，崇拜……
無數情緒在眼中流轉，最後化爲一聲狂熱的嚎叫。
他們衝上去把李瑞擡起來，歡呼着拋到空中。
“萬歲！”
“萬歲！”
“萬歲！”
一邊的熱鬧，襯托出另一邊的落寞。
風間紗枝有些遺憾的走下擂臺，衝隊友們露出一個歉意的微笑。
“對不起，我輸了。”
“不！姐姐你沒有輸！你還有……嗚嗚嗚……”
一掌封住妹妹的嘴，風間紗枝臉色如常，微笑着說道：“我沒有，我輸了，聽懂了嗎？”
感受到姐姐身上的殺意，強烈的求生欲讓風間玉枝智商飆升一百點，連連點頭。
風間紗枝剛放開妹妹，一道優雅的身影就來到了面前。
“無需介懷，那個男人可能是當今世界最強的高中生，你能把他逼到這種程度，雖敗猶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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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宮秋子捏捏她的肩膀，鼓勵的說道。
白川和惠等人此時也逐漸從震撼中回過神來，不知如何發泄心中的激動，只能紅着眼眶瘋狂鼓掌。
“副隊長，你盡力了。”
“別放在心上，是那個壞蛋太強了。”
…………
隊友們的安慰並沒有讓風間紗枝心頭好受些，特殊的靈魂感知告訴她，真要生死相搏，她很有可能打不過李瑞。
這是她生平第一次在同齡人身上品嚐到挫敗感，內心的不甘苦澀慢慢發酵，臉頰上似乎有什麼東西劃過。
嗯？
疑惑的摸了摸臉頰，手指上傳來溼潤的觸感。
這是什麼？
眼淚？
疑惑而又新奇的凝望指尖，看着上面瑩瑩水痕，風間紗枝愣住了。
我……居然哭了？
我……居然會哭？
………………
比賽之後，正準備跟隨大部隊回校的李瑞被神宮秋子半路劫走，氣得羅麗咬牙切齒。
坐上皇室專用的豪華轎車上，李瑞發現前排坐了個眼熟的人。
叫什麼來着？好像姓白石……
腦子裡還在回憶他的資料，白石幸太轉過頭來，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
“李瑞先生，麻煩您以後……”
中途停頓了一下，似乎沒想好詞彙，白石幸太苦惱的抓抓頭髮。
“悠着點，剛纔你們的戰鬥驚動了好幾個秘鑽階前來探查。”
神宮秋子接過話頭，輕笑着說。
“我已經很收斂了。”
李瑞嘆息一聲，今天除了【飛蛇探雲手】，他什麼技能都沒用，戰鬥波動太強也怪不到他頭上。
總不可能讓他只捱打不還手吧？
“我知道，你們是正常比賽，只是現在各國的防禦機制都有點跟不上時代。”
“靈氣復甦帶來的變化太大，以前的經驗逐漸失效，我們又沒有摸索出更有效的篩查機制……”
講到這裡，神宮秋子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算了，不講這些，今天請你來是有正事。”
“什麼事？”
看着她那嚴肅的表情，李瑞心頭好奇。
神宮秋子遞給他一疊資料，眼中神光閃爍，緩慢而沉重的吐出四個字。
“聖行演武！”
………………
嘩嘩譁~
狂暴的氣血運轉聲逐漸平息，李瑞結束【永恆不滅無量劫】的修煉，緩緩睜開眼睛。
溢出的精光讓整間臥室爲之一亮，隨後又迅速收斂。
長長呼出一口濁氣，室內響起呼呼的微風，眼眸中的光華逐漸褪去，恢復了正常光澤。
拿起扔在一旁的資料翻了兩頁，李瑞越想越迷糊，忍不住掏出電話給王磊打去。
“磊哥，你說東瀛高層是怎麼想的？這騷操作我看不懂啊！”
“聖行演武的事兒？”
“對。”
“上面不是說以你本人的意見爲主麼？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唄！管他那麼多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