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載我一程啊,我的速度已經快要不如你了。”
荒古神塔刷的化作一抹流光,遁入了陽旭體內。
當陽旭帶着荒古神塔離去之後,那顆被毀掉的巨大星球隕石之中,砰地一聲,突然炸裂了。
從中冒出了一道幼小的身影來,細胳膊細腿,宛如一個小一號的嬰兒。
他詫異地盯着陽旭離去的方向,眸子裡滿是驚駭:
“竟然如此輕鬆就斬殺了十公子,當真是威能脫俗啊。不過那小子跟九尾天蠍的那個叛徒說什麼,奇怪了,我怎麼什麼都沒聽到?”
望着四周飄散着的一道道隕石垃圾,這小嬰兒眸子裡閃過了一抹陰沉:
“哼,不管他說了什麼,這人類小子竟敢主動送上長生洞門去,九公子這下有事做了!”
“十公子您放心,九公子一定會爲您報仇的!奴才這就去了!”
啵!
那小一號兒的嬰兒,好似一個肥皂泡,瞬間破碎,消散在了宇宙虛空中。
“陽旭,你說那小尾巴能把消息帶回去嗎?你這是存心要搞事情啊!”
荒古神塔跟陽旭說道。
陽旭一邊催動諸神之翼,不斷前進,一邊笑着道了一句:
“好不容易來這所謂的魔族一糟,不好好折騰一番,怎麼給九尾天蠍渾水摸魚的機會呢?”
眼底閃過一絲冷芒,陽旭心頭掠過一絲殺機:
前世那一場造成他隕落的劫難,其中可是有魔族參與的影子呢。
雖然現在還不是清算之時,可欠自己的那筆賬,也該收點兒利息了。
刷!
陽旭看了眼手中,那紅芒冷冽的朗基努斯冥神槍,“或許這一次,能讓冥神槍的未能更上一層樓,我有這個預感!”
在宇宙虛空中接連疾馳了三天三夜,其中跨越了無數個星域,也遇到了一些個不開眼的傢伙們。
全都被陽旭解決掉了。
最終。
陽旭終於是來到了魔族的地盤。
他周圍出現的魔族,越來越多,當察覺到陽旭身上那一身明顯的人類氣息時,全都用看異類的眼光看着他。
這讓得陽旭不由苦笑一聲,“得,這樣行事不方便,真的得改頭換面了。”
消失了五分鐘後,陽旭再出現時,已經完全換了一副樣子:
清秀的人類面孔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紅色的烙印着一道道神秘花紋的魔族面孔。
而他周身更是繚繞着滾滾漆黑的火焰,這些火焰透出一種不祥的氣息,令得周圍的魔族們,絲毫不懷疑陽旭的身份。
更爲重要的是。
當改頭換面的陽旭,行走在魔族領域中時,那叫一個囂張霸道,唯恐別人不認識他似的,走出了一種六親不認的步伐。
五分鐘內,有起碼十幾個魔族傢伙,來找陽旭的麻煩。
結果,全都被陽旭毫不客氣地放倒在地。
又想要他性命的,更是被陽旭直接斃命!
狠辣的手段,給周圍的魔族們,留下了不小的印象:
“這個小子哪兒冒出來的,出手這麼狠辣,沒聽說過啊?”
“嘿嘿,這小子心狠手黑,動輒要人性命,是個狠人啊,但願他別遇到掏心狂魔纔好。”
“掏心狂魔?我靠,那傢伙來到咱們這一片了嗎?聽說掏心狂魔最喜歡對那些囂張的魔族下手,但是誰也不知道這傢伙什麼來頭。”
“聽說這傢伙身上,縈繞着一股奇特的時間波動,好像不屬於咱們這個時代一般。”
四面八方,一道道議論聲,沒有逃過陽旭的感知。
“我怎麼聽着這個掏心狂魔,有點兒像瘋狂之子啊?那傢伙居然在魔族,闖出了不小的名頭?”
陽旭眉毛一揚,感到很有意思。
來到魔族的酒樓,陽旭特地要了一壺魔族特有的酒水,望着鮮紅如血的酒液,他眼中閃過了一絲緬懷:
曾經他有一位老友,地位堪比仙人,能力更是強大到出神入化之境,然而他最喜歡的,卻是魔族這種最爲辛辣,價格卻極爲普通的烈酒。
那位老友,在那一場劫難之中,爲了幫陽旭出頭,也隕落了。
“老朋友,這杯酒我替你喝了。過幾天我就去你的族人後代那邊,會幫你照顧好他們的。”
“還有老肥,這傢伙就是魔族出身,最愛美食,不知道他們族人後代還在不在啊。”
正當陽旭這樣想着之時,呼隆!
一道肥胖的身影,好似一塊兒巨石,轟隆地砸在了陽旭的桌上。
將得他那一杯還未來得及喝的酒水,直接給掀翻在地,酒菜也給弄個杯盤狼藉。
湯湯水水,險些就撒了陽旭一身。
兩夥身材高大的魔族,不知怎麼就打了起來,其中黑色衣服的那一方,面容絕美,皮膚白皙,男帥女靚,每個人都能馭使一種漆黑的火焰。
灰色衣服的那一方,則是操控一種白色中纏繞着紅色的能量,白色能量蘊含着聖潔,紅色能量則蘊含着狂虐。
當這兩種能量被融合在一起之後,頓時釋放出一股爆炸般的威力。
黑衣那一方的一名強者,便是被這種紅白夾雜的能量,給轟飛出來,砸了陽旭的酒菜。
“哼,都說冥族的冥火力量非同凡響,我還以爲有多厲害,今日一見才知道,冥族的名頭都是吹出來的,比起我蓮族來,完全不值一哂啊。”
灰衣的那羣人,爲首的那個寸頭青年臉上掛着一絲倨傲,身上纏繞的一道道紅白夾雜的能量,給人一種強烈的煞氣。
對面一身黑衣的冥族青年們,臉上全都掛滿了怒氣,爲首的那個人,頭頂懸浮着一團黑色的火焰,有狂暴的能量波動躍躍欲試。
但那個黑衣青年,硬生生忍住了,眼神一閃,冷笑一聲:
“哼,蓮族是嗎?今日這事兒我們記下了。十族大比在即,哪一家長生洞最強的存在,明日便可以揭曉!到時候你蓮族是否還會如今日這般威風,可就不一定了!”
“我們走!”
冥族的那些帥哥靚女們,憋着一肚子的火氣,扭頭就走。
剩下那羣灰衣人,臉上都掛着一絲絲冷笑,“頭兒,要不要追上去收拾着幾個慫包?他們看上去膽小如鼠啊。”
那爲首的寸頭青年,眼底微微一閃:
“不,他們並非是怕了我們,而是在強忍着沒有出手,他們一定還有強大的底牌沒有用,怕提前暴露出來。咱們這次試探,失敗了!”
“走吧,回去跟十公子交代清楚!”
寸頭青年帶着衆人轉身就想走。
“慢着。”
身後響起了一道淡漠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