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雙繼續道:“現在你是不是已明白了我的意思?”
高立沒有再說什麼。
他跪了下去,誠心誠意地跪了下去。
他忽然也發現了一件事。
上天永遠是公平的。
它雖然沒有給雙雙一個美麗的軀殼,卻給了她一顆美麗的心。
“姐姐。”,雙雙向愁雲火的方向說道:“謝謝姐姐,要不是這幾句話,真不知道我與他的心結什麼時候能夠解開,不知道你身旁站的是不是你的丈夫。”
丈夫,辰明遠一愣神,兩人互望一眼,愁雲火沒有等辰明遠說道,說道:“是的,妹妹猜的真對。”
“那姐姐會不會幫助高立這個笨蛋。”,一臉緊張的向愁雲火望去,
那眼中裝滿了真摯與期望。
“會。”
如同百花展放,辰明遠從未想過,一個疇形的,發育不全的人臉上的笑意,竟然讓自己感動的一塌糊塗。
高立心疼的看着愁雲火握着雙雙的纖小細手。
“妹子,高大哥在回來時跟我們說,要和你成親,不知道妹子願不願意。”愁雲火笑着看向高立。
一羣人被愁雲火幾句話整的愣了又愣。
白晰的皮膚上滲出紅潤來,:“姐姐,這。”
愁雲火逗弄着雙雙道:“難道雙雙妹子不願意,還是怕高大哥不願意,如果是妹子不願意,我自然不勉強,但是如果是高大哥不願意,我可要爲妹子出口氣。”
高立此刻感覺自己有幾張嘴都說不清楚,連忙說道:“願意,我願意。”
“那好,那就明天吧。”,愁雲火一口說道。
夜涼如水。
星空遙遠而輝煌。
秋鳳梧與高立躺與山谷之上。
“你不擔心。”,秋鳳梧看着夜色。
高立苦澀的一笑,:“有用嗎,既然已經來了,人數上我們不佔優勢,如果他們真想拿雙雙對付我,我想,我應該沒有多少把握能夠對抗的去,而且金開甲前輩也在,就算是有事,也要等到七月十五來了才知道。”
“你相信他們的話。”,秋鳳梧沉聲說道。
“明天,他們說明天,信於不信,明天自然見分曉。”,高立說道。
“如果沒來呢。”
“不知道,反正,除非我死,不然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雙雙。”
“還有我。”,兩個人雙手緊握:“我們是朋友。”
辰明遠看向雷陽:“怎麼樣。”
‘厲害。”
一皺眉頭,沉聲說道:“有多厲害。”
雷陽抓了抓頭髮,想了想,道:‘我沒有用瞰視,但金開甲給我講解的招式,對戰方法,如果是我處在那種位置的話,必然中招。”
“你的意思是他走的靈巧路線。”
雷陽搖了搖頭:“他手中的巨斧本就是力量型的,但他對武學的理解力,卻讓我感覺自己以前都是橫衝直撞,絲毫就沒有發揮出應該有的水平,十成之力,只能夠擊中對方一到二次,想來,如果換了他,最少九次以上。”
“這次是鐵塔隊對戰,是不是。”,辰明遠問道。
雷陽說:‘是”
“鐵塔隊四人走力量型,一人防禦型,一個靈巧,詭異。是也不是。”
“是。”
“你們三人不要出手,如果鐵塔隊勝利的太快,就不着痕跡的幫金開甲下,最少讓他戰鬥三分鐘。”,辰明遠沉聲說道,:“一定要讓金開甲在險境中發揮所有的實力。”
“老大,爲什麼。”,戈華問道,
辰明遠神秘的一笑,揚了揚手中的東西。
次日午時。
不管不顧高立的反對,愁雲火一定要雙雙出去曬曬太陽。
高立與秋鳳梧及力反對,可是雙雙也只是笑了笑,說了一聲好,
除了金開甲,雷陽,戈華外,剩下的五人包括,辰明遠,愁雲火,高立,雙雙,秋鳳梧坐在桌子前。
由於雙雙行走不太方便,愁雲火還特意在昨天晚上爲她製做了一把輪椅。
幾人坐在桌前,一罈美酒放於其上。
雙雙說道:“你們爲什麼不喝酒。”
高立回答道:“我去拿碗。”
一碗碗的美酒剛剛倒滿,遠處傳來“轟”的一聲響。
辰明遠舉起酒碗的手頓了一頓,淡淡的說道:“他們來了。”
金開甲一直在扒飯,一口一口嚥下去,忽然放下筷子站起來道:“我出去一趟。”秋鳳梧道:“到哪裡去?”
其實他根本不必問的。
他當然知道金開甲是要幫他們擋住那些人。
金開甲道:“我出去走走。”
秋鳳梧道:“我們一起去。”
雙雙道:“你們要出去,酒還沒有喝哩。”
“兩位,我說過,這些事由我們出面就行了。”,辰明遠揚了揚手中的酒碗,一口而盡。:“更何況,他們已經來了。”
陽光燦爛,百花齊放。
多麼好的天氣。
第一個人慢慢地走進來,四面看了一眼,喃喃道:“好地方,是好地方。”這人的臉很長,就象馬的臉,臉上長滿了了粒粒豌豆般的疙瘩,眼睛裡佈滿血絲。有些人天生就帶着種兇相,他就是這種人!
院子裡有個樹樁。
他慢慢地坐下來,“嗆”的,拔出一柄沉重的鬼頭刀。
他就用這把刀開始修他的指甲。
三十六斤重的鬼頭刀,在他手裡,輕得就像是柳葉一樣。
高立認得他。
他叫毛戰!
“七月十五”這組織中,殺人最多的就是他。
他每次殺人時都已接近瘋狂,一看到血,就完全瘋狂。
若不是因爲他已經到滇境去殺人,上次刺殺百里長青的行動,一定也有他。第二個人慢慢地走進來,也四面看了一眼,道:“好地方,能死在這地方真不錯。”這人的臉是慘青色的,看不見肉,鼻如鷹鉤,眼睛也好象專吃死屍的兀鷹一樣。他手裡提着柄喪門劍,劍光也象他的臉一樣,閃着慘青色的光。
他看來並沒有毛戰兇惡,但卻更陰沉——陰沉有時比兇惡更可怕。
院子裡有棵熔樹。
他一走進來,就在樹蔭下躺了下去,因爲他一向最憎惡陽光。
高立不認得他,卻認得他的劍。
“陰魂劍”麻鋒。
“七月十五”早已在吸收這個人,而且花了不少代價,他當然是值得的。他從不輕易殺人,甚至很少出手。
可是他要殺的人,都已進了棺材。
他殺人時從不願有人在旁邊看着,因爲有時連他自己都覺得他用的法子太殘酷。“你若要殺一個人,就得要他變做鬼之後,都不敢找你報復!”
第三個人高大得已有些臃腫,但腳步很輕,比貓還輕。
高立當然也認得他。
這人竟是丁幹。
他慢慢地走進來,四面看了一眼,悠然道:“好地方,真個好地方,能在這地方等死,福氣真不錯。”
他也坐下來,用手裡的彎刀修鬍子。
他跟毛戰本是死黨,一舉一動都在有意無意問模仿着毛戰。
若說他這人還有個朋友,就是毛戰。
第四個看來很斯文,很和氣,白白淨淨的臉,胡於修飾得乾淨而整齊。
他揹負着雙手,施施然走了進來,不但臉帶着微笑,眼睛也是笑眯眯地。他沒有說話,身上也沒有兵器。
他看來就像是個特地來拜訪朋友的秀才。
但高立和秋鳳梧看見這個人,卻忽然覺得有陣寒意自足底升起。好像這人比毛戰、麻鋒、丁幹加起來還要可怕很多。
因爲他們認得他。他就是。“七月十五”這組織的首領,“幽冥才子”西門玉!高立在這組織已逾三年,但卻從來未見過西門玉親自出手。
據說他殺人很慢,非常慢。
據說他有一次殺一個人竟殺了兩天。
據說兩天後這人斷氣時,誰也認不出他曾經是個人了。
但這些當然只不過是傳說,相信的人並不多。
因爲他實在太斯文,太秀才氣,而且文質彬彬,溫柔有禮。
象這麼樣一個斯文人,怎麼會殺人呢?
現在他還笑眯眯地站在院子裡等,既不着急,也沒有發脾氣象就是要他再等三天三夜也沒關係。
但高立和秋鳳梧卻知道現在他們己到了非不可的時候:他們對望了一眼。
秋鳳梧悄悄地從牆上抽下了他的劍。
高立慢慢地從牆角抄起他的槍。
“各位,我說過,這些事由我們來就行了。”,辰明遠向高立與秋鳳梧說道。“而且,我們的人好像已經來了。”
先前的“轟”聲爲,七月十五的普通殺手與鐵塔隊對戰,而鐵塔隊看到這些劇情人物後,故意把他們放入斷谷內。
一隊六人,進入斷谷中,阻斷着幾人的來路。
“收網了。”,頑石說道。
辰明遠嘆了口氣,“是啊,這些人可真難等。”
“就算再難等,也被你我等來了。”,頑石說道。
“那就別費話了,開工吧。”,辰明遠淡淡的說道。
‘好像還得等會。”,頑石說道。
“哦。”,辰明遠疑惑道,:“爲什麼。”
頑石攤開雙手,道:“沒什麼,有些人說分配不對,所以想調整一下。”
辰明遠道:“怎麼樣纔對。”
“大傢伙我們對付,其他的收益歸他們。”,頑石一臉苦象的說道。
辰明遠思忖了下,道:‘好打算,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