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局長愣住了,用眼角掃視莘芳芳,他還以爲這個女人被侄子看上了,還在心裡嘲笑過對方口味重,沒想到這個侄子比他還狠。
他沉默了一下,拿着對講機,對那邊說道:“我知道了,你自己看着辦吧。”
004收起對講機問那些警員:“有找到人嗎?”
所有人都回答沒有。
004沉吟道:“留一半人在這裡守着,有需要我會叫你們,其他人出去繼續原本的工作。”
“人數少了一半。”
那些人一走羅思源就發現了,第一時間把這個消息告訴其他人。
看來他們是暫時放棄了警局。
殷夏又拿出了她的筆記本寫寫畫畫。
“這裡是旅店,這裡是警局,這裡是政府大樓。”
殷夏一點一點把這幾天觀察到的小鎮佈局記錄在紙上,包括小鎮廣場,大型超市等重要場所。
“根據岑致遠的描述,我懷疑他說的地方在政府大樓或廣場下面。”
說完又拿出一張紙,墊在原本的小鎮佈局圖上,畫出一些彎彎繞繞。
“這是我們從旅店到警局的地下通道路線。”
她把她所有走過的路線全部畫在紙上,然後爲他們接下來的行動規劃新的路線。
“警察局離政府大樓也不算遠,我們等天黑後看情況行動,如果天黑後那些人回去休息,我們就往政府大樓移動。”
“如果他們天黑後依然在工作,那我們再另想辦法。”
玩家們震驚於殷夏的記憶力。
“你你你,光憑記憶就把小鎮地圖給畫下來了?還有我們走過的路線圖?”
殷夏收起紙筆,平靜的對他們說道:“我覺得記下這些並不算太難,如果你有認真去觀察的話。”
岑致遠覺得自己的胸口特別悶,好像受到了無形的攻擊,內傷,想吐血。
戚邵扶着牆壁,想到自己對殷夏的第一印象,覺得自己簡直太機智了,大佬們往往都很低調。
天黑下來後,警局消停了不少,守夜的人本來就不多,今天也只是增加了兩三個。
幾人趁着夜色偷偷跑到地下通道的出入口,通道口居然被00岑致遠警員給鎖上了。
岑致遠觀察了一會兒,忽然說道:“這不是普通的鎖,我們打不開。”
戚邵也上前看了眼,鬱悶的發現自己並沒有看出什麼不一樣的地方來。
殷夏垂眸,她能感受到看似普通的門鎖上微弱的能量波動,確實不是普通的鎖。
“這是遊戲道具。”岑致遠接着說道。
是遊戲道具的話就麻煩了,既沒辦法用普通的方式開鎖,還不能暴力破壞。
“莘芳芳給他的?這女人千萬別讓我逮到。”戴琪氣到想要噴火。
殷夏卻直覺這不是莘芳芳的。
不打開這個鎖,他們要怎麼進入地道?破壞井蓋的聲音太大,肯定會把守夜的人引過來。
“只是鎖住而已。”殷夏最不怕的就是門鎖之類的東西,一瓶消融劑就能解決。
玩家的眼睜睜的看着鋼鐵鑄造的井蓋被一瓶小小的藥劑消融,轉眼間就只剩下一把鎖。
殷夏特意把鎖頭撿起來擦乾淨,放在通道邊顯眼的地方。
戚邵:“……我們這麼做會不會把對方氣死?”
殷夏冷笑:“他都要我們死了,我們難道還要給他留臉面不成。”
說的也有道理,戚邵無法反駁。
根據殷夏規劃的路線,嘗試幾次後真的來到了政府大樓的下方。
岑致遠對這裡熟悉無比,他就是在這裡被困住一天多的時間。
岑致遠:“不能再往前走了,前面有守衛。”
殷夏畫的路線圖每個人都複製了一張,岑致遠拿出自己的那張,學殷夏的樣子在上面寫寫畫畫,想把裡面的大概佈局畫出來,結果畫出的圖跟自己腦子裡的圖根本不一樣。
“你這畫的什麼?蚯蚓打架嗎?”
王紀只能看出紙上有幾條扭曲的蚯蚓,其他的實在無能爲力。
岑致遠略有一些尷尬,想想還是放棄了畫圖,直接口述。
“我最開始被困在十字架上,十字架周圍是一片很大的空地,地面上刻了很多奇怪的符號,有點像祭壇。”
他努力回憶當時的場景:“逃離祭壇後,是一個銀色的鐵門,有點像古老的歐式風格,這個門很好開,主要靠內部的門栓和外面的鐵鎖。”
“過了鐵門有三個長長的通道,我選了其中一個,走到盡頭後又是一扇鐵門,這一次是電子門,門外還有守衛守着。”
他當時只想着趕緊離開,知道的也就只有這麼多。
要是按照岑致遠說的,前方不遠處就是守衛的地盤,他們必須不驚動守衛,然後打開電子鐵門跑進去。
實際上這是不可能實現的,鐵門處除了守衛還有監控器,一旦守衛倒下,很快就會人過來查看情況,這麼短的時間他們根本探索不了裡面的情況。
“我們可以隱身進去。”白黎在殷夏耳邊悄悄說道。
殷夏對他搖了搖頭,就算可以隱身,躲過了守衛和監控的視線,電子門要怎麼開?當着守衛的面開嗎?
要是他們以爲見鬼了,拿着槍對他們一頓掃射就完蛋了。
就在這時,他們聽到身後傳來的腳步聲。
“我去,這時候怎麼有人來。”
“完蛋了,地道里根本沒地方躲!”
玩家們一陣兵荒馬亂,直到殷夏拿出一大塊黑色的布。
來的人不算多,大概四五個的樣子,每個人都穿着警服,一看就是徐局長的人,奇怪的是他們身後還扛着一個人,因爲地下光線太暗沒辦法看清楚。
“是誰在那裡!不許再靠近了!”
祭壇的守衛也發現有人來了,立馬端起槍指着對面。
“是我,大錢!”
警員自報家門,帶着其他人從黑暗裡走出來。
守衛一看是自己人,頓時鬆了一口氣。
“你們怎麼來了?”
“還不是你們弄丟的祭品,我們重新送一個過來。”幾個警員抱怨道,“大晚上的還得加班,這次來的人個個都邪乎的很,就爲了逮個女人,可讓我們吃了不少苦頭。”
“確實邪乎的很。”守衛也這麼覺得。
能不邪乎嗎?一個被捆在裡面,流了一天血的人,居然跑出來還幹翻了他們四五個拿着槍的兄弟。